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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xiàn)在,阿顏她們至少還是安全的。不過,晉元毅倒是對葉凡幾一向沒什么好感,聞言忍不住反懟過去,“總比你這種空有一張嘴的人強,待我真抓住那狗官,非揍的他親娘都不認(rèn)識他!”“嘖嘖!”葉凡幾翻了個白眼。“你……”“夠了!”喻嘗祁轉(zhuǎn)過身,皙白的面目微微慍怒,“如今不是給你們爭論的時間,現(xiàn)下先想想如何應(yīng)付?”“還能怎么應(yīng)付?我去官府把那狗官揪出來暴打一頓,帶他去百姓面前認(rèn)個錯不就得了!”晉元毅道。“你怕是個傻的,百姓現(xiàn)在要的公道是什么?是人命,是如何解決瘟病時疫,你如今再怎么拿王掇泄憤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說不定還會惹得那群人一起上來揍你!”“罷了,元毅你便與我去官府找縣令,至于你……”喻嘗祁看向葉凡幾,突然一時不知道怎么出口念他的名字。見狀,葉凡幾微微一笑,露出個極為促狹的笑容,“我知道,我會想辦法進去歡暢閣,帶她們出來的!”官府門前聚眾的百姓散去不多時,為了避人耳目,喻嘗祁便和晉元毅一同從官府的后院翻了過來,雖是作為周朝唯一一個身份尊貴的異姓王,怎么也得注意下禮教身份,不過喻嘗祁似乎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的身份當(dāng)做一回事兒,除了必要時期。此時,正有一美婦人拿著漏壺澆著后院里種植的花草,一身腚青色的沃裙,頭飾簪纓寶釵,扮相極為端莊富貴,神情也是一等一的悠閑自在,只是沒料到后院會突然出現(xiàn)兩個陌生的男人,神情一滯,還沒來的及叫出聲,便被晉元毅不動聲色的放倒了。“哼,這狗官倒是拿著朝廷的俸祿白吃不干,有閑情養(yǎng)女人,沒閑情關(guān)心民生疾苦!”晉元毅輕手輕腳地將那美婦人拖到了假山后面,隨后神情極為不屑地拍了拍衣袖。“你放倒她作甚?”喻嘗祁瞥了他一眼道。“她要是叫出聲來,我們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晉元毅一臉不解。喻嘗祁聞言似乎是有些無奈,“你倒是熟練的緊,我們不過換了種方式來見人,又不是做賊!”晉元毅:“……”沒去理會晉元毅,喻嘗祁大大方方地穿過后院走向中庭,期間倒是恰巧遇見了這府中的老管家,那老管家見了他倒也是吃了一驚,隨后了解了來意,這才有些惶急地去稟報了縣令王掇。*“下,下官王掇,參見王,王爺!”跪在地上的人穿著一身松松垮垮的官服,一改平日里驕橫閑適的態(tài)度,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王掇?”喻嘗祁反復(fù)念了兩遍名字,眸中神色意味不明。“下官,在,勞煩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yuǎn)迎!”“你倒是知道有失遠(yuǎn)迎,本王幾日前來此也沒見你前來謁見!”王掇聽聞,仍是伏地不起:“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那你說說,你可知自己有多少罪?”“這……”王掇一臉惶急,抬起眼瞼瞧見喻嘗祁一副神色嚴(yán)峻的樣子,心知今日怕是逃不過,如此猶猶豫豫道:“下官此前不該私放盜賊偽裝的行旅進城,更,更不該置全城百姓,性命于不顧?!?/br>喻嘗祁點頭,“你倒是頗有自知之明,不過還有一責(zé)罪,你怕不是忘了?”王掇:“……”“私露風(fēng)聲,禍水東引,將百姓引至本王門前,可是你干的?”本以為王掇會點頭認(rèn)罪沒想到他卻一臉惶急,矢口否認(rèn)道:“下官絕無此事啊,王爺,您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您找麻煩??!”喻嘗祁聞言卻蹙眉:“你可知道,欺瞞本王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王掇卻是急出一臉哭相:“下官所言句句屬實,怎敢期瞞您啊,還請王爺明察!”見得王掇一副所言非虛的模樣,喻嘗祁偏頭與晉元毅對視了一眼,突然一陣不好的念頭襲上心來。待二人趕到歡暢閣時,或許是因為時辰漸晚,聚集在歡暢閣門前的百姓已經(jīng)悉數(shù)散去,而回到后置的庭院時,阿顏和周宿允正坐在桌子上有說有笑的吃著東西。心里無端松了一口氣,那邊周宿允倒是眼尖,一見到喻嘗祁,立馬跟見了花粉的蜜蜂般向他抱了過去。喻嘗祁一見著小人兒,眉眼總是不自覺地化為一灘柔和的春水,露出久違的笑意。“小叔叔,我這幾日可想死你了,去那寺廟玩也不帶我,連凡幾哥哥也跟著你們一塊兒,我都要無聊死了!”周宿允嘟囔著嘴,軟軟的身子蜷縮在喻嘗祁的懷里,后者撫慰性的摸了摸他的發(fā)頂,嘴角勾起。“哎呀,果然還是小孩兒心性呢!”阿顏在一旁不住地調(diào)笑道,眉眼彎彎勝卻一抹月牙。周宿允倒是懶得再去和阿顏爭論什么,因為天色已晚,再加上這幾日睡的不甚安寧,窩在喻嘗祁的懷里很快便睡著了。待到阿顏將熟睡的周宿允抱回床榻上后,喻嘗祁才想起來一件事,隨后問道:“怎么不見他人?”阿顏怔了怔,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喻嘗祁說的是誰,頗有些疑惑道:“他先前倒是來過,之后說是有事要找你,便離開了,怎么?王爺你沒遇上他么?”聞言,細(xì)致修長的眉宇深深地蹙起,神色雖依舊無波無瀾,可阿顏看去,卻莫名覺得喻嘗祁的臉色很難看。屏息凝神片刻,喻嘗祁指著晉元毅道:“你且附耳過來!”晉元毅一頭霧水的靠攏了過去,待聽完后驀地一驚:“王爺?”喻嘗祁卻是冷著臉色,“照我說的做,你現(xiàn)在立即去官衙,命王掇調(diào)集兩百人前往普象寺,若有不聽者,直接記上,待到一切事情結(jié)束后,一齊押往京師候?qū)?!?/br>“是!”說完,不再猶豫,晉元毅立即起身出了歡暢閣。待到晉元毅走后,喻嘗祁又對著阿顏道:“你今晚便留在這里照顧好宿允,片刻不許離身,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待到一切結(jié)束后,就回?!?/br>第7章第七章此夜戌時,夜間忽然下起小雨,屋外傳來雨打落葉的簌簌聲,一陣陣?yán)滹L(fēng)卷進門簾,吹得人筋骨作冷。案上的燭火被風(fēng)吹得晃了影,忽明忽暗的光影熏的人眼睛作疼,慧孺掩袖壓住案上翻飛的經(jīng)卷,剛要伸手去撈過燭臺,一個身影便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墻上,手上的動作一頓,眼前的燭臺便被人拿了起來。“主持倒是閑適的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研究經(jīng)文?”清脆柔媚的聲音傳來,慧孺心頭一緊,接著將手縮了回去。男子似是輕嗤了一聲,將燭臺扔在了慧孺面前,后者一驚,忙伸手去接,燭臺倒是四平八穩(wěn)的站住了腳,慧孺似是松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讓那燭火燎到了經(jīng)卷。“一個假和尚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