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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什么資本來勾結(jié)的你?”說到這里,他尾音故意一轉(zhuǎn),分明意有所指,臥玄頓時就有些氣惱,卻只是低頭抿了口酒水,鳳眼迷蒙,“你少說風(fēng)涼話,倒是見你近日小人志得意滿的,便是踩著馬糞也能讓你高興半邊天去!”“說話注意點(diǎn)!”屈起指節(jié)再次敲了敲桌子,眼中落了些冷意,“我只不過是比你更加的卑鄙無恥罷了,有些人一副鋼筋鐵骨百折不屈的樣子,偏偏就是要恩威并重,如此一貫的手下留情,黃花菜涼了你怕是都吃不到嘴里去?!?/br>“……”他抬起眼眸,心緒紊亂,“我要怎么做?”梁珂兩指并攏抵在他心間,“照你的心去做!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動情動意,而是按你的想法!”“想法?”“你一開始的目的是什么,就按著它去做?!闭f完,緩緩握住他擱在桌上的手,低聲笑道,那聲音里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反正日后總歸是要分道揚(yáng)鑣天隔一方的,你現(xiàn)在去做了又如何,他只是個男人而已,日后若是記恨起你來,充其量只會當(dāng)做被狗咬了一口……”“你!”手指突然凝握成拳。“瞪我作甚么?”梁珂道:“我說的是實話,你若就此打住,待你娶了周蓮娣歸返,到時候可莫要后悔……”話音未落,臥玄卻抽出手,一把奔向門外,梁珂看著他的背影緩緩笑道:“你這是想通了?”那一身紫衣在門口立住,握拳在側(cè)的手仿佛含著無限的決意,他緩緩道,“我要去見他?!?/br>“……”“嘖,可憐!”良久,風(fēng)住塵往,手中熱茶已涼,眉頭輕皺,不禁一聲長嘆。隔了三刻,有酒館小二在外敲了敲門,“郎君,有位姓林的公子要見你!”“嗯?!弊旖堑男σ饩従彿糯螅白屗M(jìn)來!”*“聽說娘子即日不久,便要嫁人了啊,你說你這等絕色一去,我們?nèi)蘸筮€哪有歡可尋啊哈哈哈!”無視樓下傳來的嬉鬧聲,柳既回橫眉冷對的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便折回了房間,只是門扉將未闔上,一把褶扇卻插進(jìn)門縫中,柳既回挑眼輕笑,“公子整日倒是閑極無聊,卻也不見常來尋我,怎么今日吹的是哪出東風(fēng),倒想起我來了?”季風(fēng)竹笑的溫文爾雅,卻撇開扇子走了進(jìn)去,“當(dāng)然是聞得娘子新婚燕爾,小生特來備一份薄禮慶賀娘子的!”柳既回聞言,闔上門扉朝他走去,便見季風(fēng)竹已掏出一只綢緞包裹的錦盒,打開后卻是一只方寸大小的漆木盒。那盒子精雕細(xì)琢的,看著倒也算是名貴的奢侈物,可季風(fēng)竹卻一把打開它,僅那一瞬,便聞得縷縷異香飄逸了出來。見得柳既回面容有疑,他解釋道:“這唇脂名為金花燕支,是我一位朋友相與我的,我一男子也用不上這種東西,便只能拿來戲弄下娘子了!”柳既回聽聞,便好奇的掂了一片,這種“燕支”實際上是將一種名為紅藍(lán)的花朵,整朵摘下置于石缽中反復(fù)杵槌,待碾出花汁后便成為了鮮紅色的顏料,算是女子常用的一種面妝。而這種東西雖算不上名貴也不是什么新奇,可卻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她與季風(fēng)竹頂多就是結(jié)了眼緣的朋友關(guān)系,人家如此特意趕來相送,她也不好婉拒,于是只能笑著謝納。“娘子不如試試,看看效果如何?”季風(fēng)竹突然提議道:“這金花燕支聽我那朋友說,是特意用西域一種名貴的香料調(diào)染過,色香俱全,若是得良人一親芳澤,便……”說著他笑了笑,笑容里含著些隱喻,而柳既回縱身風(fēng)月情場多年,又怎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何種意思?于是莞爾一笑,多情的眉眼綻開些韻色,掂了些清水涂抹在花片上,待抹平于唇上后,果然一陣異香撲鼻,掂鏡自照一番,季風(fēng)竹忍不住在旁道:“果真美人疏色,與眾不同啊……”他敲著扇子邊贊嘆邊朝著柳既回身后繞去,暗地里的扇柄卻突然在柳既回腰后一點(diǎn),原本輕笑的花容頓時僵住,柳既回一驚,眸色不由得溢上幾分驚疑,顫顫道:“季公子,你這是做什么……”季風(fēng)竹卻輕薄的一笑,伸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肢,柳既回眼見不對,想著掙扎,卻發(fā)現(xiàn)渾身上下如同酥麻入骨般使不上分毫的勁,待到仔細(xì)一想,才發(fā)現(xiàn)唇上的異香味越發(fā)撲鼻,像是滲進(jìn)骨子里的□□,幾乎讓人軟的站不住腳。季風(fēng)竹伸長扇柄在她臉上劃了劃,有些無恥的笑道:“娘子不必?fù)?dān)心小生我占您什么便宜,這軟筋散至多只會讓你無力一陣子,待到時辰一過,藥效自然就解除了?!?/br>柳既回卻瞪著他,一張臉煞白,“你這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借用一下您新婚娘子的身份罷了……”說完,他輕笑兩聲,抱起柳既回直接將她從二樓的閣臺帶了出去。*星疏月淡,這幾日隔著氣氛未曾落雪,宮中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凝著冰霜的梅苞像是隔日便要開春般潤色艷麗,融在黑夜里隨著恬淡月色仿佛畫在深紅的宮墻上般顧影自憐。腳下的石板路光滑平整,每隔幾日結(jié)上的冰雪殘渣便有侍掃的宮人來定時清理一番。獨(dú)享了幾日的清閑無憂,沒了繁重的事務(wù)累身和每日要去御書房按時交任般的酷刑,周克殷這時才覺得沒有了平日里那般諸多的管束,自己是有多么孤獨(dú)。也許杜洗說的是對的,他性子執(zhí)拗,向來只循那偏偏淺覺,對于人情練達(dá)世故通曉卻要差勁的多,父皇平日里對他嚴(yán)苛以待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關(guān)心自己,而他不知,終日以淺薄無知作對。事到如今也不過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須知父皇對自己的那份失望又是累積了多少才終究在自己眼下一點(diǎn)點(diǎn)潰散?無聲的嘆了口氣,攜著衣袖偎著寒風(fēng)想要盡快回到寢殿去,這幾日無事總是在藏書閣夜習(xí)溫書耽擱太久,若是被父皇知道了去難免又是要怪罪于他的。“太子殿下……”埋首還未走出宮墻,耳邊似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周克殷有些怔愣的抬起頭去,便見著多日未見的一身紫衣立在不遠(yuǎn)處的墻角下定定的站著。“殿下?!?/br>又喊了一聲,那聲音壓的低沉,像是回寂在鼎鐘般里的沉悶亙遠(yuǎn),那人半個身子隱在陰影里,尋得月光清幽,卻窺不見半分顏色。“這宮里的巡夜衛(wèi)隊真是越來越差勁了……”周克殷幾乎一聲苦笑,躡著腳步轉(zhuǎn)身便想走過,可惜快不過身后人的動作,臥玄一把撲上來拽住他整個人,困住他雙手雙腳將他圈進(jìn)懷里。耳邊的氣息有些紊亂,卻散發(fā)著低迷,“你就這么討厭我么,幾日了,從國宴那日起便開始躲著我,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