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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鼓鼓地抱著胳臂往前走,“霸王,暴君,哼,我要和爹爹說你虐待我?!?/br>秦深在一旁圍觀了前后,當(dāng)下覺得龍龍好有個性,同情洪燁,“養(yǎng)兒子不容易。”洪燁被兒子氣得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早知道當(dāng)初就把那個蛋直接做西紅柿炒蛋!”看著站在秦深身邊的丟丟,眼饞地趴到秦深的肩膀上,“嗚嗚,真想把丟丟偷回家。”丟丟抿唇笑著躲到爸爸的身后面,他是爸爸的。秦深推開他,“死心吧,你家龍龍要是不在身邊,你會想他的?!?/br>洪燁嘴硬,“才不會?!币膊恢朗钦l當(dāng)初在龍龍離家出走住客棧的時候,時不時偷偷過來看看,那時候見到臭小子一點兒都不想自己,洪燁氣得磨牙。學(xué)校是一定要上的,校長的兒子也不例外,秦深開著車帶著丟丟、龍龍去學(xué)校,車上還坐著章俟海和洪燁,青龍神君眨眼睛的功夫就可以到醫(yī)館,不需要坐車。外面下著綿密的小雨,天還陰沉,復(fù)課的學(xué)?;謴?fù)了熱鬧,大門口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穿著綠色校服撐著傘或者穿著雨衣的小朋友如同黑暗中的光,耀眼明亮。到了學(xué)校,洪燁先領(lǐng)著龍龍進(jìn)去了,章俟海蹲下(身)給丟丟扣雨衣上的小扣子,秦深給他撐著傘。住進(jìn)望鄉(xiāng)客棧后,這是章俟海第一次離開,離開秦深、離開丟丟,前三十六年里,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分別,卻從未有過像這次般難舍。丟丟小,卻也知道離別是什么,是爸爸去上學(xué)時的火車飛馳、是遠(yuǎn)隔千里的視頻通話、是夢里面夢到爸爸他卻并不在家……無論年紀(jì)大小,只要是經(jīng)歷過,就知道分開有多難過。這回,爹爹也要走了呢。丟丟眨眨眼,卷翹濃密的睫毛上掛上了水珠,小家伙忍不住哭了。章俟海的心糾結(jié)了起來,眼睛跟著酸澀,喉嚨發(fā)堵,不顧潔癖讓昂貴的高定西裝沾上水漬、泥土,他單膝跪在地上,長臂摟住兒子。小小的身子那么的單薄,他還沒有長大,需要兩位爸爸為他撐起大傘、遮擋風(fēng)雨。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自己卻要離開。“對不起丟丟,爹爹有事要去京城幾天,辦完了事情很快就會回家的。”章俟海跟丟丟保證,心下決定,自己一定會盡快回來的。丟丟也抱住爹爹,小腦袋靠在爹爹堅實的肩膀上,帶著哭音啞著嗓子說:“一定要很快的?!?/br>“一定,爹爹向你保證?!?/br>秦深揉揉眼睛,不忍去看分別的這一幕,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分別總是讓他想起為了自己的夢想舍下年幼的丟丟的過往。往事不可追,未來猶可期。今天、明天、未來的每一天,他們都將不會錯過。“喂喂喂,出去幾天而已,別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的?!鼻厣罟室獯虿?,裝作不耐煩地催促:“小丟丟你再不進(jìn)學(xué)校,上學(xué)要遲到了哦。章先生,你的助理等你很久了,再不走,飛機(jī)就要灰走了?!?/br>依依惜別的父子,這才不得不分開。章俟??粗鴣G丟的背影,眾多穿校服的孩子聚在一塊兒,他一眼就能夠找到自己的那一個。視線牢牢地落在丟丟的背影上,深邃的雙眼中滿滿的不舍。丟丟站在教學(xué)樓樓梯那兒轉(zhuǎn)過身沖著兩個爸爸揮揮手,章俟海和秦深也揮手,兩個人的目光直到孩子進(jìn)了教學(xué)樓,看不見了才收回。“秦深?!?/br>“干啥?”秦深別扭地側(cè)頭,沒好氣地問。黝黑如藏有蒼穹夜空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自己,內(nèi)里含有千萬深情,秦深就算是不去看他的眼睛,也能夠感覺到他的炙熱,臉上“發(fā)燒”,rou眼可見地臉頰上浮現(xiàn)出紅暈。“看看你。”“有啥好看的?!鼻厣顑窗桶偷卣f,抬手去推他,“走啦走啦,再不走時間趕不及,你要錯過飛機(jī)的?!?/br>“沒事,私人飛機(jī)?!?/br>“……”“秦深?!?/br>秦深受不了了,猛地抬頭看他,“喊什么喊,叫魂啊,給我快走,走了清凈?!?/br>章俟海不舍的情緒減淡了一些,臉上笑意更濃,他抓住秦深的手,“我會盡快回來的?!?/br>“嗯嗯嗯,知道知道知道?!北徽沦购?吹挠植缓靡馑剂?,秦深眼睛亂飄,胡亂地點頭,“哎呦,你……唔——”秦深被松開,鴕鳥一般地埋著頭,抓著傘柄的手不斷向上挪動,直到傘面徹底蓋住臉。大庭廣眾之下的,被親了,感覺不到一個小時后就會傳遍全鎮(zhèn)——學(xué)校門口兩男子驚現(xiàn)相擁親吻,是道德的淪喪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章俟海臉上滿是笑意,寵溺地伸手揉揉秦深的臉,“我走了。”“昂?!?/br>“會很快就回來的?!?/br>“昂?!?/br>“秦深?”“昂?!?/br>垂著頭的秦深看到前面的那雙小牛頭層皮做的皮鞋還沒有挪開,藏在傘下的臉飛快地抬起,雙眼中的水潤還未退去,“兇殘”地瞪著眼睛的效果大打折扣,“別黏黏糊糊的了,反正處理好了事情很快回來的,早去早回。給我們帶好吃的回來,特產(chǎn)特產(chǎn)哈?!?/br>“好?!?/br>章俟海帶著滿腔的不舍與愛上了早就等候在一旁的車,助理Leo選擇性眼瞎,目不轉(zhuǎn)睛地開車,同時匯報京城的有關(guān)事宜,“boss,與藏品擁有者畢方琴女士約了下午兩點見面。晚上豪泰集團(tuán)董事長在他的酒店舉辦晚宴,邀請函在你手邊。您父親得知您要回京,讓您晚上回家。您大哥剛剛來電,詢問是否可以帶著秦老板和孩子一起回家?!?/br>進(jìn)入了寬敞的車廂內(nèi),章俟海冷靜斂容,優(yōu)雅的舉止像是用尺子度量過的一般每一個動作都完美到位,與秦深和丟丟在一起的溫情收進(jìn)心底,裹狹著深秋涼風(fēng)涼雨的他,精致的外表和風(fēng)雨并無二致。“晚上的宴會不參加,回二老那里?!?/br>“好的,Boss。”Leo跟隨章俟海挺久,從他沒有生病開始就當(dāng)了他的助理,在Leo眼中,老板就是個精致優(yōu)雅的機(jī)器,冷漠疏離到周身的空氣都是冰冷的,不好靠近,縱使生病、病入膏肓,也看不見任何慌張。住進(jìn)了那個看不見的客棧之后,Leo發(fā)現(xiàn),老板有生氣了,就像是摟著孩子時的不舍、二人分開時那個深情擁吻,這才像是個人啊。有女朋友的直男想到剛才那個深情擁吻,握著方向盤的手就忍不住跳了跳,媽呀,他和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干,放開的老板這一點簡直是豪放。………………章俟海去了京市,秦深的日子照樣那么過,但午夜夢回,摸著空蕩蕩的另一半床,感覺心也跟著空空的。在床上烙餡餅兒,翻了一會兒,“啊啊??!”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