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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愛玩的王子愛上灰姑娘的游戲?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心煩意亂得即將入睡的那一刻,腦海里忽然瞬間閃現(xiàn)了母親臨終前那瘦成皮包骨臉容枯黃全身潰爛的可怖一幕! 那一剎那,她只覺得有人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沉悶瀕死的窒息感綿延不絕地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心口更是一陣劇烈尖銳的疼痛,仿佛有個惡魔即將要破囚而出…… 莊青曇猛地坐了起來,雙手揪住被單,緊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直到努力調整了好幾分鐘,她才漸漸地把那種窒息感平復了下來,滿頭大汗地驅走腦海里所有暗黑的思緒,只剩一片空白。 她抱住雙腿,把腦袋深深地埋進了膝蓋,瀑布的長發(fā)披散了整個后背,在黑夜中脆弱得不堪一擊。 窗外拂進冰涼的風,卻涼不過那顆沒了溫度的心,沒經(jīng)歷過又怎么懂曾經(jīng)的痛入心扉?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不止一次問自己,問老天,她那可憐的母親有什么錯?一無所知地被蒙騙到蓉城,一無所有地生下她,一生凄苦地早早離世,這期間還要遭受無窮無盡的冷嘲熱諷和非議的目光。 她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誰所賜,也時時刻刻恨不得釋放自己內心的惡魔沖出去將他們撕個粉碎!可她不行,至少現(xiàn)在,絕對不行…… 那個夙愿她一刻不完成,她就不能多想一分其他不相干的情緒,不相干的人。 不能啊…… 第二天下午,莊青曇硬著頭皮來到了裴域的住所。 出乎意料,開門的是潘叔,裴域沒有在家。 不用面對那個難纏的‘表哥’她心里自然是松一口氣的。 “潘叔你好,我是來……”接下來的話,似乎覺得有點難以啟齒。 而潘叔像是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沒說什么也沒有意外地微笑帶她來到洗衣臺,那里端正正擺著昨晚裴域穿的那雙皮鞋,上面印的水漬和泥沙還是很清晰。 “莊小姐,少爺?shù)钠ば谶@里,昨晚回來后他都沒有讓我碰一下,就等著你幫他清洗了?!迸耸逍Σ[瞇的眼底頗有些促狹的意味。 莊青曇聞言一頭黑線,心里很是無語。 還好以前和母親兩人住時,她沒少自己動手清洗衣物鞋帽,對洗鞋子什么的也算有經(jīng)驗。 于是她拿過皮鞋放在洗衣槽里,打開水龍頭就沖了一下水,然后拿起擺在那里的洗衣刷和洗衣液就開始仔細地刷洗上面的污漬。 一旁的潘叔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粗暴的清洗皮鞋方式絕對是……錯誤的?。?/br> 要知道像少爺這種高檔的皮鞋是絕對不能直接沖水的,必須要用專門的皮鞋去污劑,專門的海綿去輕輕擦拭…… “青曇小姐,這種皮鞋是不能這樣清洗的!”潘叔大驚道。 莊青曇微微一愣,“為什么?鞋子不這樣洗怎么能干凈?” “這個要用海綿擦拭……” “它的污漬凝住太久了,海綿擦不掉的?!?/br> “這…” 潘叔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只得轉身出去打電話給少爺報備。 可誰知裴域那邊知道后不但不發(fā)脾氣,反而語氣中帶了笑意道,“算了,隨便她怎么折騰吧,一雙鞋而已。” 一雙鞋而已?!這可是高檔真皮,價格超過六位數(shù)的私人訂制皮鞋!就這么…報廢了? 潘叔想想都覺得rou疼,但少爺都這么說了就只得作罷。 莊青曇很快把皮鞋刷洗干凈后,居然還拿去太陽底下……暴曬!潘叔看得又是一陣眼角抖動。 “好了潘叔我洗完了,那我先走了?!鼻f青曇匆匆忙忙擦干手后就要走,她擔心晚點會碰上裴域回來。 “青曇小姐請稍等?!?/br> 在莊青曇疑惑的目光里,潘叔快步去客廳桌子上拿了一個禮盒過來遞給她道,“這個是你幫少爺清洗皮鞋的報酬?!?/br> “報酬?”莊青曇掃了一眼那個禮盒,從那精致高檔的包裝,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的東西。 她搖頭道,“我弄臟了你們少爺?shù)男?,本就應該幫他清洗,不需要報酬?!?/br> “這是少爺說一定要給你的,我做不了主?!迸耸逡琅f遞給她。 “對不起,我不能要。” “莊小姐還是收下吧,否則我不好交差的?!?/br> “你是他的人,他不會為難你?!?/br> 莊青曇不想再拖延,直接向門外走去。 然而潘叔捧著禮物盒堅持擋在她前面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收下,否則就不讓路,幾番堅持與推脫后,莊青曇拗不過這個頑固的中年男人,無奈之下只好收下了。 走出別墅門口,莊青曇遠遠看到好像是裴域的車回來了,也不知道怎么地心下忽然有些慌亂,她連忙沿著紫石路快步離開。 裴域在車里看到了她匆忙離去的背影,眉毛挑了挑,他是洪水猛獸嗎?用得著跑那么快? 進門后,潘叔恭敬地迎上來道,“少爺,禮盒已經(jīng)送給青曇小姐了?!?/br> “嗯?!迸嵊蜞帕艘宦暎S意地問道,“她洗好的鞋子在哪?” “在…在那邊?!?/br> 裴域看著陽臺下那雙濕漉漉地在被暴曬的鞋子,眼角抽了抽,隨即失笑地搖了搖頭。 莊青曇回到莊家后,趁人不注意便拿著禮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后,她上下翻轉著禮盒看了幾眼也沒打開,直接塞進衣櫥最底下的柜子里去了。 吁了口氣坐在書桌上正要靜下心來學習,放在右上角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來了條信息。 “喜歡么?” 信息的號碼是陌生的,沒有儲存名字,莊青曇只看了一眼就隱隱猜到會不會是裴域發(fā)過來的,她面無表情地把手機丟到了床那邊,不作理會。 裴域發(fā)了條信息過去等了好久都沒有回復,不由皺了皺眉,又發(fā)了一條,“知不知道我是誰?” 之前猜到她不會情愿給他電話號碼,而他也不喜歡主動去問,所以今天才直接讓人去查了她的電話號碼給她發(fā)信息。 又等了一會,裴域挑了挑眉,心里想著她不會這么笨得猜不到是他,然后以為是sao擾信息就將他拉黑了吧? 想到這里,裴域二話不說就撥打了她的電話。 莊青曇沒想到不回他信息,居然還打電話過來了,叮鈴鈴的鈴聲一下子打破了她安靜的學習狀態(tài)。 心里有點賭氣,她直接拿過手機掐掉了電話。 裴域那邊聽著‘嘟嘟嘟’幾聲,有點不可置信地盯著手機屏幕。 她不回他信息也就算了,還敢掛他電話?! 莊青曇聽著手機鈴聲很快又響了起來,手中的筆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眉頭皺了起來。 敢掐第一次自然能掐第二次,連續(xù)掛了裴域幾次電話后,他那邊來了最后一條信息。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