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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次是我爹媽還是我對象?”秦雨陽可煩了。想好好曬個太陽都不行。“不是,是XX雜志的主編魏先生,親自來采訪你。”獄警今天的話癆之魂也很活躍:“你不知道他是誰吧,但是你一定認(rèn)識他爸。”“不是,”秦雨陽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著眼說:“他和他爸關(guān)我屁事?”“……”這小子的政治敏感度不行啊,提起姓魏的還不醒目:“算了,你跟我來就對了,快點,別磨蹭?!?/br>無端端挨了一腳,秦雨陽深深地覺得自己在監(jiān)獄里沒人權(quán),簡直就像動物園里的猴子,誰想來看就拉出來溜溜。這次還是小房間,算是監(jiān)獄給魏臨開的綠燈。理由是采訪的時候需要安靜,要私密。秦雨陽對小房間有一種油然而生的壓力感,他非常慶幸這次不是419房。鐸鐸。來到門前,他敲了兩下門。聽見里面喊進(jìn)來之后,就推開門漫不經(jīng)心地走進(jìn)去。“嗨。”察覺有人打開門,魏臨抬起頭笑瞇瞇地說,可謂是臉上笑瞇瞇心里MMP的典范。“你好?!边M(jìn)來的高挑男人,瞬間讓這間簡陋的小屋蓬蓽生輝。魏臨的心就扭曲了,他不用站起來比較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身高比自己高,身材比自己好,就連顏值也甩自己N條街。沈慕川就是看上這身皮吧?一定是。“我叫魏臨,XX雜志的主編。”魏臨沉住氣,伸手示意:“請坐?!?/br>秦雨陽一臉黑人問號:“??”對方既沒有站起來互相握手問好,也沒有給他自我介紹的機(jī)會,完全是上位者對普通犯人的態(tài)度。也行,誰叫自己現(xiàn)在是個一無所有的階下囚。于是秦雨陽拉過椅子,在魏臨對面坐下,然后,二郎腿翹起來,狗尾巴草叼起來。“秦雨陽先生?”魏臨抽了抽嘴角,心里頓時浮現(xiàn)出‘rou絲男’三個字。“嗯?”那男人痞里痞氣地用眼睛斜著自己,還抖了抖腿:“什么事?”這就是沈慕川看上的人。“我是來采訪你的?!蔽号R找回自己工作的正常態(tài)度,微笑著說:“請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可以嗎?”當(dāng)看見對方點了頭,他便打開錄音筆,問:“你在誣陷沈慕川先生殺人一案中,作案動機(jī)是什么?”真是個躲也躲不過的問題。“……”秦雨陽沉默了片刻,狗尾巴草換了個嘴角叼著:“你會把我的回答寫出來嗎?”“那是肯定的?!蔽号R心想,他不僅會寫出來,還會送一本到沈慕川面前,讓對方睜大眼睛看清楚。“哦?!鼻赜觋栃α诵Γ骸澳蔷蛯懸驉凵薨伞!狈凑龑ι蚰酱ㄒ彩沁@么說的。他懶得瞎掰找別的理由。魏臨愣?。骸笆裁矗??”因愛生恨,什么鬼?“下一題?!鼻赜觋枒B(tài)度強(qiáng)硬地拒絕重復(fù)回答。“……”這狗脾氣,魏臨目瞪口呆,原來沈慕川喜歡的是這種放浪不羈的款?怪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得到過青睞。可是心里一點都不服氣。“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沈慕川先生?”“不是?!痹谖号R大大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對方說:“你是來采訪我的犯案故事,還是來采訪我的愛情故事?”秦雨陽不解地看著魏臨,覺得這位XX雜志的主編有點違和感。“好吧,那我們切入正題,來談?wù)劙讣氖虑椤!蔽号R一愣,然后心不在焉地說。接下來終于不再問喜不喜歡愛不愛這種傻了吧唧的問題,秦雨陽挑著自己不反感的回答,整個過程都是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持續(xù)了大半個小時,魏臨結(jié)束采訪,提出告辭。回去后,他把采訪錄音剪切了一下,拿著成品有點遲疑,不過最終還是發(fā)了一份給沈慕川。“這是昨天的采訪錄音,我覺得你應(yīng)該聽一下?!?/br>然后沈慕川就打開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沈慕川先生?”“不是?!?/br>過了幾秒鐘,才響起秦雨陽不耐煩的聲音:“你是來采訪我的犯案故事,還是來采訪我的愛情故事?”認(rèn)真說魏臨也沒有做什么手腳,只是把兩句話之間的停頓拉長幾秒鐘,造成秦雨陽那句不是,是在回答上一個問題。如果沈慕川在現(xiàn)場就會知道,秦雨陽壓根就沒有理會這個問題,他拒絕回答。作為一個思想成熟性格自我的成年人,秦雨陽可不覺得除了沈慕川之外,還有誰有資格問自己這種冒昧的問題。實打?qū)嵉匿浺?,把沈慕川的心肝肺傷得涼了半截?/br>剩下半截是因為他早就知道,秦雨陽那王八蛋確實在說謊。千里送X這種事發(fā)生一次就夠了,沈慕川放下手機(jī),逼自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魏臨卻不放過他,給他打電話:“如果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的話,還來得及?!?/br>這一刻沈慕川軍心動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他為了秦雨陽退讓太多了,多到讓自己害怕。“慕川?”猶豫了這么久,魏臨覺得有戲。“我再考慮一下?!鄙蚰酱ǖ吐暎骸敖o我兩天的時間?!痹僬J(rèn)認(rèn)真真地考慮清楚,確認(rèn)清楚。事關(guān)生死存亡的時候,秦雨陽正在監(jiān)獄聚眾賭硬幣。剪刀石頭布,輸了給一塊。空手套白狼,秦雨陽身上一個镚兒都沒有,一上午給他贏了三十幾塊。“這硬幣有什么用,監(jiān)獄里又沒有小賣部?!鼻赜觋柣沃约簝裳澏档拈G兒說。獄警:“可以打電話呀?!敝噶酥覆輬錾系碾娫捦ぃ骸斑觯o你老公打個電話?!?/br>秦雨陽看了看那個電話亭,又看了看獄警,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才是老公,了解一下?!?/br>然后,甩著兩褲兜丁零當(dāng)啷的镚兒走了過去。要不怎么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個電話去得及時,簡直是求生欲強(qiáng)。“誰?”嘟了兩聲,對方接了,想必是第一次接到監(jiān)獄的電話。“沈老板,在干嘛?”秦雨陽聲音輕快地說。沈慕川驚訝地張著嘴,他沒想到會接到秦雨陽的電話,導(dǎo)致都忘了生氣:“在公司,怎么了?”“沒啊?!鼻赜觋栒f:“你好幾天沒來看我了,什么時候再來?”他就隨口一問,其實是贏了太多镚兒不用白不用。“你很希望我去看你?”沈慕川口吻平靜地問。“如果你工作太忙就算了?!鼻赜觋栒f,到真的無所謂。“……”沈慕川沉默了片刻,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拒絕,也掛不了電話,這種狀態(tài)很糟。“真的有這么忙嗎?”秦雨陽笑道,求生欲發(fā)揮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