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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來招呼了一聲:“快過來,跟哥哥喝兩杯?!?/br>幾乎包廂里大半的人,都順著邵飛的話注意門口。包括躺在沙發(fā)上的蔣楦,扭頭朝門口瞥了一眼;然而他挺淡定的,完全沒有秦雨陽那種吃驚。這反應(yīng)忒膈應(yīng)人了,秦雨陽沖邵飛勾勾手指頭:“出來。”邵飛說:“干嘛呢?”倒是聽話,端著兩杯酒出來了:“兄弟,想和我說什么悄悄話?!?/br>秦雨陽接了他的酒,咪了一口,眼尾朝著里面沙發(fā)示意:“那家伙,什么時候跟你玩一塊兒的?”可真行,剛回國也才大半個月,社交圈子就打開了。“你說誰?蔣楦嗎?”邵飛說:“上周吧,出來玩了兩次,人挺好的,就是有點架子。”秦雨陽點點頭,沒說什么,舉杯和兄弟干了:“我最近可忙,回頭有時間再跟你聚吧,你玩兒著?!边@是要走的意思。他特意過來喝這杯酒,邵飛心里沒有不樂意:“靠,你突然上進(jìn)了,我真有點不適應(yīng)?!闭f好的咸魚二人組呢?說上岸就上岸。“……”這邊他倆聊著,蔣楦突然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整了整歪歪扭扭的襯衫,放下煙喝酒,眼神迷離地走了過來。秦雨陽跟平時沒什么兩樣,揮手嗨了一聲,并不打算寒暄更多:“你們繼續(xù)玩著唄,我先走了?!?/br>蔣楦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說話倒是流利,沒醉:“看見我就走,這么不待見?”秦雨陽看著那只手,氣不打一處來,氣笑了說:“怎么說話呢?我還不夠待見,要怎么地?”仗著那一層客人的身份,嫌自己不還夠好?“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笔Y楦看他停住了,就放了手:“挺目中無人的。”短短的幾句話,邵飛傻眼,怎么突然就扛上了?“那什么,大家有話好好說,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朋友,不至于……”“誰跟他是朋友?!鼻赜觋栒嫘耐須?,不想在這兒當(dāng)傻子:“行了,邵飛,回頭再聯(lián)系?!?/br>他真走了,邵飛想追,不過有人比他更快。蔣楦追到了電梯里面去:“同路。”可不是,他們都住一個家。“不是你想的那樣?!辩R子里倒映出,那男子扣好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神情嚴(yán)肅:“這是為了融入你們的圈子,發(fā)展人際關(guān)系。”秦雨陽吐槽:“是發(fā)展人際關(guān)系,還是基友關(guān)系?”蔣楦噗嗤一聲笑開,說:“你怎么會這樣想?”據(jù)他所知,周圍都是直男,除非……gay眼看人基。“隨你,反正跟我沒關(guān)系?!鼻赜觋柕牟凰皇怯X得被欺騙了而已。“但是你生氣了?!笔Y楦感覺得出來。“你不用理會?!钡搅素?fù)一層,秦雨陽腳步匆匆地去找車。他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跟著自己,眉頭又皺了皺。蔣楦說:“我沒開車過來,跟你的車回家。”“……”秦雨陽沒拒絕也沒答應(yīng),他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事情。“你的朋友們有時候會討論你?!笔Y楦上了他的車,系好安全帶:“但是你比別人的印象中更成熟?!币呀?jīng)跟那些吃喝玩樂的小青年,不是一個階段。“所以呢?”秦雨陽開車出去,正在想的是,一會兒可別遇到查車的交警。“很有魅力?!笔Y楦笑了笑。被一個同性說很有魅力,讓秦雨陽不能不多想,這可別是個gay“我內(nèi)心很煎熬?!?/br>“……”事情注定從這一句開始不簡單,然而秦雨陽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他的生活注定因為蔣楦這個妖孽般的存在,搞得天翻地覆,雞飛狗跳。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心疼父母,如果知道自己會引狼入室,當(dāng)初打死都不會叫兒子去接蔣楦吧。第49章番外:想放個假車廂里面靜悄悄地,因為蔣楦那句‘我內(nèi)心很煎熬’頃刻間造成了詭異靜謐的氣氛,直白地說有點gay里gay氣。假若秦雨陽是個涉世未深的嫩小子,這時候百分之九十九會問一句:“為什么?”可惜秦雨陽不是嫩小子,他是輾轉(zhuǎn)幾個世界閱人無數(shù)的老司機(jī),男歡男愛的事早就迷之淡定。“所以我說,你真的目中無人?!笔Y楦嘆了口氣,把不久之前才系好的扣子,有點受不了地扯開,似乎心情不好。“你認(rèn)為怎么樣才叫目中有人?”秦雨陽歪著嘴說:“要對你點頭哈腰?被你看一眼就受寵若驚,這樣?”那也太王子病了吧,誰受得了。怪不得邵飛說,蔣楦有點架子。“不是?!笔Y楦說:“我沒有那個意思……”他只是覺得,自己隔壁這個男人不容易親近,那些客氣和周到的招呼,都是表面功夫,沒多少真心。當(dāng)然蔣楦知道,這個喧囂的世界談?wù)嫘奶莩蕖?/br>“那你是什么意思?”秦雨陽挑高眉頭問,不就是打嘴炮嗎,誰不會。“我想跟你做朋友,交心的那種。”蔣楦說,心里可復(fù)雜了,因為他是婉約派,不喜歡打直球。可是隔壁這個人,逼得他打直球。“……”cao,真是個意外的發(fā)展。怎么說呢,秦雨陽初見自己老媽的朋友的這個兒子,就劃好了界線,大家客客氣氣地相處,這樣。他強(qiáng)勢慣了的人,一向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如果自己不松動,別人確實很難靠近。“你確定是朋友?”那小子勾了勾嘴角,緩聲說:“這要看你?!?/br>秦雨陽見鬼地笑了笑,過了好一會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只見蔣楦揉揉胸口:“我想我剛才說過,我內(nèi)心很煎熬。”但是,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試試怎么知道結(jié)局怎么樣?”反正年輕,很多事情不一定,一段經(jīng)歷并不能代表什么。“之前沒談過吧?”秦雨陽在他身上嗅到了青澀的味道。“和女生談過一段?!毕肓讼耄Y楦如實回答。“既然能跟女生談,何必這么想不開。”真踏進(jìn)了這個圈,還不一定能出去呢,別說對象還是自己。“能談就不會分手了?!笔Y楦說。“困了吧?”秦雨陽聽他聲音漸小,就說:“把座椅放下來睡一會兒,回去我再叫你?!?/br>“嗯?!笔Y楦迷糊著腦袋,愣了愣,然后呢噥了句:“直球的威力,受教了?!?/br>“哈?”什么鬼?回到家,兩個年輕人輕手輕腳,各自回了自己的屋里。但是一會兒,蔣楦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過來敲響秦雨陽的門。“什么事?”“洗了個澡,清醒了。”蔣楦指指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