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種歷盡滄桑、無所畏懼的氣質(zhì)。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身處哪個時代，我只想讓你知道……”他用低沉的、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我打算永遠封閉這個洞xue?！彼D了一下，“但既然你看到了這段影像，我想……你已成功找到了我的家。”他那深邃的目光微微顫動著，“原諒我得發(fā)表如此的長篇大論，才能正式開始說我想說的事……”

    話至此處，那名男子向后退了幾步，接著，他的上半身便完整地呈現(xiàn)在了鏡頭中——他穿著蝙蝠裝。

    “布魯斯·韋恩！”喬伊和瑪雅幾乎是同時驚叫出聲。

    “噓——”封不覺語速很快地輕聲道，“繼續(xù)聽?！?/br>
    屏幕上的布魯斯·韋恩，這時已拿起了他的披風(fēng)，并放在眼前凝望了兩秒，隨后再度開口道：“受壓迫者和絕望者必須得到保護，我已盡了全力……”他說著，穿上了披風(fēng)，“……無論是誰繼承了這件披風(fēng)，我希望他能夠繼續(xù)為此努力。避免無謂的復(fù)仇、無盡的暴力、和所謂傳奇的虛名……為了真理而戰(zhàn)?！彼恼Z氣中透出一份堅定，和一絲視死如歸的情緒，“我……即將面臨最后的戰(zhàn)役，這也許就是我的遺言了。他來了……我能聽出他的腳步聲?！彼f著，戴上了蝙蝠面具，“我知道……小丑，就在門外！”

    布魯斯·韋恩的陳述到此為止，說完這句后，他便抖開披風(fēng)，轉(zhuǎn)身離開了鏡頭，錄像也就此中斷了。

    除了克利伯博士和封不覺（這兩人都已看過這段錄像了，只不過一個是在實地看，另一個是在漫畫里看）外，在場的其余五人，都露出了頗為復(fù)雜的神色。

    “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喬伊第一個開口問道，“難道蝙蝠俠死了？”

    “是的?！笨死?，“他和小丑同歸于盡了?！彼殖赃呏噶酥?，“看到那個小丑的等身蠟像了嗎？那是我用真正小丑的尸體所做的標本?！?/br>
    諸人聞言，紛紛轉(zhuǎn)頭望去。在博士所指的方向，確有一個小丑的蠟像。那標本看上去相當逼真，從NPC的視線中看，幾乎和覺哥（小丑）一模一樣。

    “我把他做成了跨步向前，俯身持槍的動作，挺有意思的對吧？”克利伯笑道。

    “布魯斯·韋恩呢？”喬伊接著問道，“你也做成標本了嗎？”他說著，已將視線投向了旁邊那四五個蝙蝠俠標本。

    “呵呵……很可惜，他的尸體我沒能保留下來。”克利伯道，“布魯斯·韋恩的死狀可比這個小丑要慘多了，根據(jù)我對現(xiàn)場的分析……那根本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因為韋恩先生好像沒打算殺死小丑，而小丑卻用盡一切辦法想殺死他?！?/br>
    “蝙蝠俠是不會殺人的。”封不覺接道，“這是布魯斯·韋恩定下的原則之一，如果無法遵守這一條，那就稱不上是披風(fēng)真正的繼承者。”覺哥這話看似是在向眾人解釋，實際上他就是講給喬伊聽的。

    “那……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喬伊又對克利伯道。

    “戰(zhàn)爭?！笨死氐?，“混亂。”他重新點上一支煙，接道，“幾名羅賓……我是指真正的羅賓，還有其他一些英雄，站了出來。他們和那些超級罪犯展開了較量，帶來的結(jié)果是大半個高譚的毀滅……”他搖了搖頭，“這戰(zhàn)爭持續(xù)了許多年，直到一個人站了出來，他是布魯斯·韋恩的直系后代，也就是今時今日的這位The Bruce……”

    博士吐了口煙：“呋——你們認為他是個暴君？好吧，他確實是個暴君，但他做到了‘英雄’們無法做到的事。他贏得了戰(zhàn)爭……”克利伯干咳了兩聲，“他殺死了當時城中的所有超級罪犯，以及他們的后代……”他頓了一下，“除了你，柯林斯先生，呵呵……我想，我的主人是想給自己留下個挑戰(zhàn)者什么的……誰知道呢？”

    “你說什么！”喬伊自幼就是孤兒，他這還是首次聽說自己的身世，不禁駭然失色。

    “他說的是實話，你是小丑的后裔?！狈獠挥X在旁接道，“很諷刺對嗎？當蝙蝠的后裔變成了一個集權(quán)統(tǒng)治者時，出來反抗他的自由斗士，竟是小丑的后代?！?/br>
    “我……是小丑的后代……”喬伊的心中五味雜陳，口中喃喃自語。

    瑪雅抬手輕撫著他的肩膀，想要讓他靜下心來，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但終究……暴君的時代該過去了?！笨死纸拥溃皻v史的規(guī)律擺在眼前……當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就需要一次變革。”他冷笑道，“現(xiàn)階段來看，我覺得……推翻那位老邁的暴君，會是個不錯的開始。”

    “你也想推翻The Bruce的統(tǒng)治？”喬伊稍稍定了定神，即刻問道。

    “呵呵呵……這是顯而易見的。”克利伯笑道，“事實上，我早已有了準備，如果不是你們的出現(xiàn)，我想……我還會再多籌備一年的時間，等到明年的儀式中再做嘗試。”他笑了笑，“不過，眼下事已至此，那我就把計劃提前吧?！?/br>
    克利伯說罷，掐滅了煙頭，然后撲到cao作臺上，飛速做了一番cao作。

    隨著他那雙手的運作，蝙蝠洞中各個已被隱藏或塵封的設(shè)備一一恢復(fù)了供電。在電機的隆隆響聲中，整個洞窟的燈光驟然一亮。

    “這是……”喬伊瞪大了眼睛，朝前看去。在二十米外的一個角落中，出現(xiàn)了一整排透明的儲物倉，里面陳列著各個時期蝙蝠俠所穿過的各種裝備，“蝙蝠的裝備？”

    “是真正的‘蝙蝠俠’所使用的裝備?！笨死m正道，“這些應(yīng)該都是由布魯斯·韋恩設(shè)計的……”他停頓了兩秒道，“即使以現(xiàn)在的眼光來看，也并不過時。當然了……要和The Bruce身上的那套戰(zhàn)斗裝甲抗衡，仍是頗有難度?！?/br>
    “挑一套穿上吧，喬伊?！狈獠挥X這時開口道。

    “什么？我？”喬伊回頭望著覺哥，“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小丑的后……”

    “無所謂。”封不覺打斷道，“你已經(jīng)聽到布魯斯的錄音了，無論是誰……只要肯承擔(dān)起他的信念，就可以繼承他的披風(fēng)?！彼裆C然道，“喬伊·柯林斯，現(xiàn)在你已知道了自己是誰、應(yīng)該做些什么、以及……誰會來幫助你。”他瞥了一眼瑪雅，“你們已無需再猶豫……肩負起使命，做你們該做的吧?！?/br>
    第576章 我，小丑（十六）

    夜，仍在繼續(xù)……

    此刻，蝙蝠城堡的高臺之下，又一次聚起了大量的人群。

    以往，他們來到此地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頂禮膜拜。而今夜，他們卻是來索取殺戮的。

    “交出蝙蝠！”“殺了那個騙子！”“讓他出來！”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喊叫聲。

    他們憤怒，他們激昂，他們沖動，他們瘋狂。

    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