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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必傷懷,現(xiàn)在洛陽已經(jīng)收復(fù),可以前往洛陽邙山祭祀先帝?!蹦饺葜C說著,目光無意間瞥了一眼元穆。直接和元穆的視線撞上。元穆一接觸到慕容諧的目光,觸電似得躲避開。慕容諧轉(zhuǎn)回目光看向元績。元績放下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丞相此意甚好,既然如此,朕令人挑選個日子,前往洛陽?!?/br>洛陽離長安并不很遠(yuǎn),但既然是要去祭祀先帝,自然要準(zhǔn)備一番。慕容諧點(diǎn)頭。他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和元績說此事,事情說完之后,慕容諧告退。元績目送慕容諧離去,待到慕容諧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殿門外。他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干凈。元績整個人都陷在隱囊里,滿臉虛弱。“現(xiàn)在可以委屈求全,可朕就是怕到時候再委屈,全也求不到?!闭f著他手掌撐住額頭,“慕容諧現(xiàn)在不顯,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朕……哎!”元績重重嘆了口氣。元穆在那里聽著,他抬頭看了看。內(nèi)侍一開始就被元績調(diào)開了,他們說話聲量不大,不會被這些內(nèi)侍聽到。“陛下暫且忍耐?!痹螺p聲道。元績抬頭,無助的望他,而后默默的垂下頭顱,“可是這么一味忍耐,究竟要到甚么時候?朕就怕到時候連漢獻(xiàn)帝都做不成?!?/br>說著元績搖搖頭,“那還不如做高貴鄉(xiāng)公!”“陛下還記得當(dāng)年段賊之事么?段賊在前,慕容諧必定會有所警覺,陛下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小不忍則亂大謀。還請陛下引以為戒。”提到當(dāng)年手刃段秀,結(jié)果被段蘭所持。險些在晉陽喪命,元績的臉頰白了又白。慕容諧走在宮殿外,遷都長安已經(jīng)有好幾年了,這幾年的時間,宮城一直都在營造,現(xiàn)在看過去,竟然還點(diǎn)規(guī)模了。慕容諧站在高臺上,向遠(yuǎn)處眺望一會,招手叫來一個中官,“最近陛下和宗室經(jīng)常見面么?”中官彎腰下來,仔細(xì)思索一二,“這倒是沒有,陛下也不常和宗室見面?!?/br>“……”慕容諧聽后,看向遠(yuǎn)處正在修建的宮殿,笑了聲。宗室們絕大多數(shù)沒有實權(quán),清貴的官職幾乎全給他們了。就算想要翻天,也要看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不過陛下這段日子,經(jīng)常召見幾個侍中?!?/br>慕容諧一愣,侍中為天子近官,若是以前的確是算得上個好位置,但現(xiàn)在,只能算得上個好看的位置而已。慕容諧笑了聲。慕容諧借著皇帝的名義給賀拔盛賞賜了十車錦帛,一座宅邸。另外還給了他個侯爵。加官進(jìn)爵乃是男人們的最終夢想。賀拔盛毫不客氣的接受了來自慕容諧的賞賜。他喬遷新居的那一天,宴請貴族,慕容定自然也沒有漏過。慕容延也在被宴請之列,以前他不愛和慕容定見面,但是此刻不同。慕容定攜清漪應(yīng)邀而來,夫妻兩個靠在一塊,在哪里一站就是一雙玉人。慕容延遠(yuǎn)遠(yuǎn)望見,心里堵得慌。下車之后,也不看后面的朱娥,直接走了。宴會還是要照著男女分開來,妻子們在,男人在一塊喝酒也不方便。賀拔盛知道清漪就是當(dāng)年那個被慕容定所擄的楊家女,當(dāng)著慕容定的面,賀拔盛一臉尊敬,“夫人先到后面內(nèi)堂去,內(nèi)子已經(jīng)在那里恭候多時了。”清漪一笑,“好。”說著,在侍女的帶路下往后面去。“這里人挺多的,說不定哪家就看上你了,到時候六藏你就有可以娶個美嬌娘回去了?!辟R拔盛笑,一邊笑,一邊拍著慕容定的背,好似和過去一樣。慕容定恨不得一腳把賀拔盛給踹到一邊去。他不知道發(fā)這個家伙到底是真傻還是裝白癡,他們兩個人都這樣了,他還能勾肩搭背的。“你這么說,倒是傳到我家娘子耳朵里,你是純心叫我不好過吧?”慕容定說著一把把賀拔盛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撥開,“我懼內(nèi),你可別害我?!?/br>“瞧你那個膽子,當(dāng)年帶著一隊人直接沖擊敵陣的膽氣哪里去了,到了這會既然怕個女人?!辟R拔盛被慕容定撥開也不見生氣,面上笑容不改。“她可不是旁人?!蹦饺荻ㄝp哼。慕容延從外進(jìn)來,見著慕容定,兩人目光交匯在一處,剎那間地動山搖刀光劍影。兩人眉目之間過招幾個回合,各自扭過頭去。清漪到了內(nèi)堂上,清湄正忙著招待客人,今日清湄盛裝打扮,臉上擦了厚厚的粉。見到清漪腳上加快走過來,“meimei可來了,我這些日子可是日日都巴望著meimei能快些來呢?!?/br>清漪聽到這話,都有些佩服清湄的厚臉皮。她們明明就是老死不相往來,清湄卻還能說出這番話來。清漪不留痕跡的躲過清湄的接觸,“是嗎,多謝jiejie的掛念了。”說著清漪看到清湄身后有好幾個女子,鮮卑和漢人都有,甚至還有幾個一看就知道從波斯那邊來的碧眼胡女。“這是……”清漪故作疑惑。清湄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尷尬,在清漪面前,她的短處又被爆出,“這些都是你姐夫的身邊人?!闭f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氣促。賀拔盛比起元譫來,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元譫以前礙于她是楊家女,即使對那些年少女子有些意動,也不會太過分。但是賀拔盛對她知根究底,在他眼里她不過就是個管家婆而已。尤其當(dāng)初婚禮上頭又被慕容定給戳了那一層窗戶紙。他私下對自己非打即罵,沒有半點(diǎn)妻子的尊重。說來奇怪,當(dāng)初元譫敬重她的時候,她敢和元譫吵架對著干。倒是到了賀拔盛這里,她挨了打,都不敢聲張。“原來如此,jiejie真是賢惠。當(dāng)初南陽王無福消受?!?/br>“六娘這話怎么說呢?!鼻邃匾е蟛垩溃薏坏脧拿媲皽\笑嫣然的女子身上咬下一塊rou來。知道她在家中獨(dú)一無二,甚至慕容定到了這會都沒有納妾的打算。只疼寵她一人,用得著這么在眼前炫耀么!“南陽王我和他上輩子是仇人,這輩子極為夫妻,怨懟不已,幸好及時脫離苦海。遇上你現(xiàn)在的姐夫?!鼻邃匾е谰S持臉上的笑。清漪心里暗笑,“也對,畢竟現(xiàn)在的姐夫是jiejie親自選的??梢娛翘於ǖ囊鼍??!?/br>清湄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