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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冷漠和疏離。兩人自開拍后就沒怎么見過面,不太明亮的光線下,周以榮打量李辰逸片刻,說:“怎么?最近很累?”若不是因?yàn)槟樕蠋y,李辰逸猜自己這會兒大概只能用面如枯槁形容,不過非特殊場合,兩人對待彼此的態(tài)度就像一對經(jīng)久不見的老朋友,客氣熱情有余,卻永遠(yuǎn)不帶多少的真心。回了他一句沒有,怎么會后,李辰逸正想著和周以榮以及他名義上的情敵開始談?wù)撛鯓拥囊粋€話題比較合適,那邊已經(jīng)看見他的韋齊剛就大聲叫了他一句。“榮少……”周以榮揮手,示意他先過去。李辰逸很感激他的體貼,可惜沒走幾步,他就聽見身后陳銘貞小聲的抱怨,說:“榮少,明明是我比較累,昨晚我都說了那么多次不要……”聲音控制在李辰逸可以聽見的范圍以內(nèi),也不需要他回頭,就能猜到此時陳銘貞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李辰逸暗自搖頭,有些記不清這是這幾年來第幾個人在他面前說出這種類似示威的話。可惜他們連正主都沒搞清楚。這么想了以后,李辰逸突然覺得自己也挺冤的。韋齊剛是的導(dǎo)演,成名已久,拍出的電影不僅賣好叫座,也帶有自己特定的風(fēng)格,因此就算是在國際上,他也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可惜脾氣暴躁,但凡遇到和電影有關(guān)的事,他就會變得如同患上精神分裂癥的病人般恐怖。這是李辰逸和他的第三次合作,相處的時間長了,加上李辰逸一直表現(xiàn)的夠?qū)I(yè)能吃苦,因此除了客氣,韋齊剛還對他暗含了點(diǎn)欣賞與提攜的意思。李辰逸在戲中最后幾句臺詞的順序有改動,韋齊剛仔細(xì)叮囑了他幾句,這場戲正式準(zhǔn)備開拍。戲中的汪直渾身彌漫著一種悲劇的色彩,原本出身官宦之家,驚才絕艷,后來因?yàn)楦篙呍诔⑴上档臓幎分姓惧e隊(duì)伍被害滿門抄斬,逃亡的過程中,他被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再擺一道,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不惜切下他的男根害他變成一個太監(jiān)。李辰逸扮演的汪直不僅擁有過人的容貌,雍容的舉止,更兼?zhèn)涓邚?qiáng)的武藝,絕頂?shù)穆斆鳌?/br>這樣一個人,不管身處怎樣的朝代,大概都會受到當(dāng)權(quán)者的青睞。電影的劇情循序漸進(jìn),到最后,不僅汪直家人的慘死,甚至包括他自身的殘缺,都是那個后來看似對他有知遇之恩,并對他寵信有加的當(dāng)朝天子當(dāng)年為了收攏他有意為之。那時候汪直已經(jīng)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依舊安心做著那個天子的爪牙,似乎對于他來說,他活著的目的以及原因,就只是為了能活著。李辰逸被譽(yù)為港城年輕一輩演員中演技最為出眾的一個,這天他的發(fā)揮依舊出色。從那個專業(yè)武指手中接過那把繡春刀時,他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變化,目空一切卻又空無一物,同時身上透露出一種狠絕孤寂的氣息。當(dāng)最后陳銘貞扮演的陸晚將手中的那把長劍刺進(jìn)他的心臟時,他眼中是滿滿的不敢置信。只是這樣的困惑和震驚并非來自那個刺殺他的人,而是他不相信自己馬上就要死在這里。從平靜,緬懷,再到最終的釋然,李辰逸在的最后一個鏡頭,將會定格在他臉上一個類似嘲諷的笑容上。韋齊剛喊cut的時候,片場有片刻的死寂,過了一會兒,周圍此起彼伏的歡呼和鼓掌聲。李辰逸看的劇本不下百遍,此時受到眾人的鼓勵,他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卸了妝換了衣服,又同韋齊剛以及劇組的眾人表示了自己對他們的感謝,李辰逸才得以走出那間片場。“太過分了!”車還沒開出去,前面的陳尚就大吼了一句并狠狠一拳砸在自己面前的方向盤上。李辰逸放下自己那只用來遮光的手臂,說:“怎么了?”“陳銘貞!他剛剛借故讓你白挨了多少下打!辰逸哥,你什么都比他強(qiáng),為什么要忍他這口氣?!”今天若不是韋齊剛當(dāng)導(dǎo)演,陳銘貞還不知道會做出怎樣夸張的舉動。只是李辰逸入行多年,這種事他見太多,看了眼一臉憤慨的陳尚,李辰逸神色平靜的說:“陳銘貞風(fēng)頭太勁,到時候想要對付他的人多了去,并不需要我自己親自動手?!?/br>他的資歷和身價(jià)擺在那里,陳銘貞目前還沒真正得勢,因此周圍一定有很多為他鳴不平且愿意為他出頭的人。雖然說白了不過是因?yàn)槟切┤说募刀市淖魉?,但李辰逸樂見其成?/br>這么想了以后,李辰逸突然很懷念自己的前助理孫可馨。兩人是大學(xué)同學(xué),自出道那日她就一直跟在李辰逸的身邊,這次若非她懷孕,身體狀況又實(shí)在令人堪憂,李辰逸猜她大概會一如既往的擋在他面前替他解決所有的瑣事。“可是辰逸哥,你和榮少……”“嘖!”語氣中透出濃烈的不耐煩,一直覺得他并非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純良的陳尚很快噤聲。不過李辰逸和周以榮,聽說他們在一起快七年,七年了,又想到公司最近的那些傳聞,陳尚一邊替李辰逸感到不值,一邊又為他感到慶幸。不值的是兩人的外形很配,慶幸的是兩人間的這種關(guān)系最終只會對李辰逸的事業(yè)造成一種致命的打擊。也不知道當(dāng)初李辰逸為什么會愿意以這樣一種方式陪在周以榮的身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真愛?正想著這些可有可無的事,開著車的陳尚就聽見身后李辰逸的手機(jī)在響。手機(jī)是當(dāng)初周以榮送給李辰逸的,里面也只存了他的號,李辰逸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隨后才接通那個電話。“好?!?/br>聲音帶著點(diǎn)鼻音,想著他剛剛肯定又睡了過去,周以榮臉上難得的一點(diǎn)笑意,說:“收工了?”“是。“等一下來?xiàng)鳌!?/br>“好。”掛斷電話,李辰逸滿腔的遺憾,想自己今晚又不能好好睡上一覺了。作者有話要說: 1:背景設(shè)在九十年代的香港。2:寫這篇文是為了寫李辰逸這個人。☆、第2章玩物回家快速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李辰逸才自己駕車去楓。楓位于鬧市區(qū),但港城最奇怪的地方在于,即便這是座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街上也永遠(yuǎn)沙丁魚般擠在一起的人群,但只要你有錢,就總能在這里找到幾個安靜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楓以周以榮的構(gòu)想打造,庭院帶著點(diǎn)和風(fēng),以草坪,大小不一的鵝卵石以及姿態(tài)秀麗的樹整體打造出一種寧靜雅致的感覺,里面卻又以簡潔的西風(fēng)為主。李辰逸猜這大概和周以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