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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月,你幫我洗過澡了么?”周朗月沒有睡沉,朱醴一有動靜,他就醒了,他在朱醴眉心印下一個吻,輕笑道:“嗯,你幫我洗了一個月的澡,該輪到我?guī)湍阆丛枇??!?/br>周朗月語調(diào)輕快,朱醴也展顏笑道:“那你就幫我洗一個月的澡吧,周朗月?!?/br>周朗月含笑應下:“好的,朱醴。”朱醴又纏著周朗月與他接吻,吻到雙唇紅腫,他才緩緩地道:“周朗月,mama不要我了?!?/br>周朗月將朱醴的頭按在自己的肩窩,誘哄道:“朱醴,喚我‘朗月’?!?/br>朱醴聽話地喚道:“朗月。”周朗月輕拍著朱醴的后背,溫柔似水地道:“時間長了,你mama一定會明白我們是認真地想要在一起,而不是和她說的一樣是貪圖新鮮,到時她肯定會諒解我們的。”“嗯。”朱醴應了一聲,而后闔上了雙眼,“朗月,我想再睡一會兒?!?/br>“好,你睡吧,我會抱著你的。”周朗月為朱醴掖了掖薄被。“嗯,你一定要抱著我,不要松手,朗月,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朗月,我愛你,我愛你……”朱醴的聲音越來越低,不久便睡著了。周朗月抱著朱醴,望了眼外頭隱約的月色,也睡了過去。第15章第十五幕朱醴與周朗月開始了同居生活,除卻上班,倆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沒多久,周朗月的住處每一處都少不了朱醴的物品——廚房里新買的碗筷、調(diào)味罐,客廳里朱醴愛吃的零食,新買的兔子型抱枕、陽臺上朱醴喜歡的花架、盆栽,浴室里并排的紅、藍兩色的牙刷杯、牙刷,掛在一起的毛巾、浴衣,鞋柜里朱醴的皮鞋、運動鞋,衣柜里朱醴新添置的衣物,床邊朱醴的拖鞋,床頭柜上朱醴用來喝牛奶的表面不規(guī)則的粗陶杯,以及床頭柜抽屜里的潤滑劑、安全套。朱醴、周朗月倆人常常做/愛,要是倆人都有假期,便會胡天胡地地做上一日,直到朱醴疲倦得連手指都動不了一根,周朗月才會抱著朱醴去洗澡;要是第二日是工作日,倆人一般會克制地只做上一次,再各自去洗澡,免得洗著洗著又擦槍走火。倆人都沒有提起朱醴的母親,直到半個月后,周朗月才在一場淋漓盡致的性事過后,輕輕地咬了下朱醴濕漉漉的耳垂問道:“朱醴,明天我們都休假,我和你一起去看你mama好不好?”朱醴還沉浸在余韻中,聽到這話,整個人登時清醒了,他凝視著周朗月,含情的雙眼霧氣蒙蒙的,誘人的嫣紅從白皙而細致的臉龐上褪了干凈,他闔上雙眼,伏在周朗月心口,道:“朗月,mama不會想見我的?!?/br>朱醴的聲音悶悶的,周朗月將附在朱醴腰身上的右手收回來,轉(zhuǎn)而挑起了朱醴的下頜,強迫朱醴與他對視。朱醴卻垂下了雙眼,任由濃密的睫毛將他的瞳仁遮住大半。“朱醴……”周朗月無奈地道,“朱醴,我不想逼你,但逃避不是辦法,我知道你舍不得你mama,我們一起去求她諒解我們好不好?”“我……”朱醴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我很害怕,朗月,我很害怕。”“別怕。”周朗月仰起頭來,不輕不重地吻著朱醴的眼瞼,又蜿蜒而下,允吻著朱醴的唇瓣。朱醴在周朗月的親吻下,終于下定了決心:“好,朗月,我們明天一起去看mama?!?/br>周朗月抱著朱醴洗過澡,朱醴不安地躺在床上,他的身體明明已經(jīng)透支了,但在答應了周朗月明天去見自己的母親之后,卻輾轉(zhuǎn)難眠。朱醴睡不著,周朗月自然也不能入睡。周朗月望著朱醴,詢問道:“朱醴,要看電視么?”朱醴含含糊糊地答道:“嗯?!?/br>周朗月開了電視,電視上正播著晚間新聞,當今最有名的醫(yī)學家林凝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就五十歲以上猝死人數(shù)增多發(fā)表意見,他表示此事只是巧合,與一年前的喪尸大爆發(fā)并無關聯(lián),而且猝死人數(shù)早已控制住了,現(xiàn)在已呈下降趨勢,不必恐慌。朱醴突然出聲道:“朗月,我今年二十三歲,你今年二十七歲,如果我們都只能活五十歲的話,我最多還能和你在一起二十三年,到時你五十歲過世了,我把你的后事辦好,就去陪你。”周朗月趕緊換了個電視臺,才答道:“我們會長命百歲的?!?/br>朱醴悲觀地道:“要是我們只能活到五十歲該怎么辦?”“那我死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周朗月慍怒道,“要是你敢把我的后事辦好就來陪我的話,我一定會把你趕回去?!?/br>周朗月是個很溫柔的人,從來不曾對朱醴說過重話,如今卻是生了怒氣。朱醴討好地舔吻著周朗月的唇瓣:“朗月,我說錯話了,你不要生氣?!?/br>周朗月軟下聲來:“朱醴,你不要想太多,我們活著一天,便相守一天,不是很好么?”“嗯。”朱醴表白道,“朗月,我愛你?!?/br>周朗月柔聲道:“我也愛你,朱醴?!?/br>周朗月?lián)Q過電視臺后,電視里原本播放著一則飲料廣告,倆人堪堪互相吐露愛語,卻陡然換成了安全套廣告,還是牛奶味的。朱醴下意識地掃了眼放在床頭的粗陶杯,這杯子里有周朗月幫他倒的牛奶,他還沒來得及喝完。周朗月附到朱醴耳側(cè)問道:“朱醴,我們明天去趟超市好不好?”朱醴剛要應聲,耳垂一燙,又聽見周朗月道:“朱醴,你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么?”見朱醴不出聲,周朗月細細地吻著朱醴的唇瓣,又問了一次:“朱醴,你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么?”朱醴不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在遇見周朗月之前,他甚至連自己的生死都看得很淡,他之所以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出于他對自己生命的漠視。但遇見周朗月之后,朱醴卻不自覺地想要活下來,若是在喪尸大爆發(fā)前,他沒有遇見周朗月,他應該早就已經(jīng)死了。可以說是周朗月讓朱醴活得越來越像個人類——會哭,會笑,會害羞,會鬧別扭……現(xiàn)在被周朗月“逼問”喜不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朱醴的臉不禁紅得與剛出鍋的河蝦一般。周朗月對著朱醴布滿紅暈的面頰吹著氣,第三次問道:“朱醴,你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么?”朱醴其實并不喜歡周朗月用安全套,但周朗月卻堅持為了他的健康,一定要用安全套,連周朗月借酒壯膽的那一次,都沒有忘記要用安全套。既然周朗月堅持,朱醴也就隨他去了。在周朗月第四次提問之前,朱醴羞怯地答道:“我喜歡牛奶味的安全套。”周朗月得寸進尺地道:“那我們明天去趟超市買牛奶味的安全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