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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林西吾見涂歡眼紅紅的像是要哭,頓時慌張了起來,起身半抱著他:“小歡別哭啊,咱不守寡??!”聽到這話涂歡破涕為笑,瞥了他一眼,笑罵道:“呆子!”林西吾卻幽幽嘆口氣,抵著涂歡的肩膀說:“馬上到皇上生辰宴了,宴會前后一月不得申辭,遞交辭書批下來又要一月,這樣算下來要到仲秋了?!?/br>涂歡小心翼翼的回抱林西吾,在他發(fā)間蹭了蹭,帶著鼻音安慰道:“沒事~不著急,你可別再讓自己受傷了?!?/br>“嗯,到時定要帶你去看據(jù)說是夢中水鄉(xiāng)的江南……”第二日果然不出所料的下起了朦朧雨,早起時還響了幾聲悶雷,雨下的不大,像是隨時停的樣子。林西吾發(fā)現(xiàn)宣紙上之前簡單勾勒的人物線條已經被補全,不過畫的不是涂歡,是蘇捕快,畫上人身后還多了條貓尾巴。“原來小歡有這種癖好?!?/br>小蜜蜂涂歡袖子擼的高高的,拿著雞毛撣子正收拾房間時,突然聽到自己名字,迷茫的抬頭看向林西吾。林西吾手指描著畫紙上的尾巴,戲謔的說:“小歡想試試嗎?”“不想!”嘴上這么說,但是眼神卻止不住亂飄,一想到辰逸躺在自己身下嬌羞的樣子……生生打個寒顫。唔,還是算了吧。搓搓身上立起來的汗毛,涂歡繼續(xù)忙活著。屋子里有點悶,傷口可能是因為陰雨天進了濕氣,一直泛癢,偏又不能動手撓。林西吾坐不住的來回走動,到樓下拿了話本也看不進。無奈只得開口問涂歡要不要一起出門買點糕點吃,順便再去醫(yī)館買些外傷藥備著。仍舊是那緋色的舊紙傘,紙傘不大,他攬著涂歡腰身,二人貼的近些剛好罩的嚴實。還好路上行人不多,有的幾個也是匆忙路過,偶爾有好奇的朝這邊看,也因傘擋著臉看不見容貌。涂歡很心安的任他攬著。下雨天出門決不能穿白袍,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笑。出門時干凈的白色長袍現(xiàn)在底下全是泥點,看來是洗不掉了。賣芙蓉糕的店就叫芙蓉閣,店老板是個半老徐娘,名字就叫徐娘。徐娘見今天是個陰雨天想著客人不會多,只做了十幾份芙蓉糕,還剩兩份時便準備關了鋪子,帶回家自己吃。正收拾時便見得兩位白袍公子哥兒進了店。那兩位公子為了不把鋪子里的地板踩臟,還特意在她屋檐下擺的破布上蹭了蹭才進來的。個子高半頭長得英氣俊朗的那個她認識,姓蘇,好像還是個捕快,每月都過來買上一兩次的。個字矮點兒的她倒是沒見過,容貌精致,連她這個俗人都能感覺到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看了還想再看兩眼。兩人雖都是男子,徐娘卻覺得他倆站一起十分般配。“勞煩店家打包兩份芙蓉糕?!?/br>蘇捕快聲音還是這么順耳。徐娘應了聲,麻利的收了錢,然后打包好遞給蘇捕快。怕一層被雨水打濕,還特意多套了個油紙袋。買了東西的倆公子卻不急著走,徐娘模糊的聽到蘇捕快對那矮公子說去醫(yī)館什么的,后者點點頭,蘇捕快便拿著門口那紅傘進了雨中。徐娘也不是個健談的,見那矮公子拆了糕點袋子慢悠悠的吃著,她索性就接著收拾,一時倒也顯得安靜。徐娘看又來一位風度翩翩的華服客人,左眼皮跳了兩下,今日出門約莫是能撿到銀子。“不好意思啊大人,今兒個的芙蓉糕已經賣完了。”徐娘為難的說道。曲風也不準備為難這老板,只是大老遠的從將軍府過來卻沒買到,面上難免帶了些郁色。徐娘說完見眼前人臉色變的鐵青,心里直突突,弱弱的又補上一句:“最后兩份旁邊那客人買走了……”涂歡聽得自己縮角落里不吭聲也能被牽扯到,暗道不好,卻也是無奈的朝偏頭看向這邊的那人笑了笑。然后徐娘就見那華袍公子朝矮公子走了過去。正擔心要是矮公子出了事兒自己可沒臉向蘇捕快交代時就聽到華袍公子溫潤的和矮公子打了個招呼:“好巧啊涂老板?!?/br>徐娘愣神。涂歡也愣了,仔細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哎,這不是那五十兩的冤大頭嘛。當時穿的一身短打,今天換了身兒黑色華袍猛然還認不出。不過他是怎么得知自已的姓呢。涂歡客氣的回道:“嗯,好巧?!?/br>一眼就能那涂歡在想什么,曲風好笑的道:“您那木雕上刻了名號,涂老板是在等人還是等雨停?”涂歡松了神色,回道:“等人,曲公子是來買糕點的?”話一出口涂歡就覺得有點尷尬,這不明知故問么。曲風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家里長輩愛吃,出門時特意囑咐帶點兒回去。”得,冤大頭都這么說了,自己再不給就顯得不夠意思。涂歡心里腹誹,面上卻不顯,甚至還掛了一抹淺笑:“涂歡這里還有一份未碰,若是曲公子不嫌棄……”“那就謝謝涂老板了,在下正發(fā)愁怎么回去交差呢?!庇腥?,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已然是正被自己牽著走,伸手接過遞過來的油紙袋,曲風眼里都帶上了兩抹笑意。徐娘見那華袍公子對矮公子笑的簡直是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樣子。忍不住直朝門口張望,在心里盼著蘇捕快趕快回來,那好看的公子看著就很瘦弱,她又一介女流,加一塊兒肯定打不過那華袍公子。若是好看公子被擄走的話……哎,蘇捕快回來了!見店里兩人齊齊看著她,徐娘這才發(fā)現(xiàn)她竟一不小心驚呼出了聲。涂歡把裝著只剩下兩三塊的油紙袋口折了一下,朝冤大頭客套的扔下一句后會有期,便進了雨幕。他寧愿淋雨也不愿和那個笑面狐貍呆一塊兒。林西吾正朝芙蓉閣走著呢,突然間見涂歡走了出來,林西吾詫異下顧不得是否有人在看,連忙足尖輕點幾下到了涂歡跟前,拿傘隔開雨。雨下的比之前大了許多,淋幾下衣衫就濕透了。“小歡怎么出來了?”“里面有個煩人的狐貍精。”涂歡抖了抖油紙袋上的水,發(fā)現(xiàn)已經于事無補,浸了雨水的糕點肯定沒法兒吃。“狐貍精?”林西吾疑惑的朝芙蓉閣看去,只見屋檐下站著個黑衣束發(fā)的男子,面容看的不清晰,但直覺告訴他,那人應該是曲風。他微不可聞的嘆口氣,回去路上沒有再攬著涂歡,只是把傘多往那邊移了移。等涂歡二人走的遠了,曲風慢悠悠打開傘進了雨里朝相反方向走去。“將軍?!?/br>曲風見派出去的人回來了,擱下正練字的筆,起身到旁邊的軟塌上躺著。在一旁候著的丫鬟很有眼色的跟到軟塌旁跪坐著給曲將軍按摩。“說吧?!?/br>“涂歡,無字,周歲十七……”第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