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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世清終于放下了那份文件,謝鐸銳沖他笑笑,沒有說話,蔣世清沉思許久,道:“謝總給出的條件可不小啊?!?/br>謝鐸銳微微一笑,頷首道:“蔣總是人才。”蔣世清道:“據(jù)我所知,謝總公司里人才可不少?!?/br>“當(dāng)年跟著我和簡尤一起創(chuàng)辦RJ的人,多數(shù)都是我京城大學(xué)的經(jīng)濟學(xué)的同學(xué),其他方面料理地再好,關(guān)于娛樂圈方面,關(guān)于藝人,卻一直缺了這么一個人,”謝鐸銳看向蔣世清,“蔣總意下如何?”蔣世清想了想,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卻轉(zhuǎn)而問了另一個問題,“最近看到聽到不少的事情,不出所料的話,將來選出來的人應(yīng)該都會是RJ自己簽下吧?”“當(dāng)然,國內(nèi)多年沒有綜藝選秀節(jié)目,作為2000年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精細挑出來的螃蟹rou哪里有白送給別人的道理?!?/br>“實不相瞞,我去年就一直想和電視臺籌劃這么一檔節(jié)目,可是盛榮……崢嶸了那么多年,對這些不是正規(guī)路子出來的藝人不感興趣,于是也就不了了之?!笔Y世清笑笑,“如果我來RJ,謝總你把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我,當(dāng)然,我也不是白白就靠了這張嘴這么一說,關(guān)于這個節(jié)目,我有一點小想法,謝總看看。”蔣世清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遞給謝鐸銳,顯然是早有準備,誠意十足。謝鐸銳猜到蔣世清對RJ有心,不可能空手而來,看完蔣世清的策劃案之后也是一驚,他確實沒想到蔣世清能這么有誠意,不免又對他多了分好感。“蔣總果然是奇才啊,”謝鐸銳再看向蔣世清的眼神明顯比剛才更熱絡(luò)了一分,笑道:“我服了,再也沒有比蔣總更適合的人了。”謝鐸銳想要RJ在今年更上一層樓,他在理財賺錢上是一把手,但是娛樂圈內(nèi)部的種種事情,卻終究還是差了幾分,于是想要一個人才;蔣世清想要一個全新的機會,一手培養(yǎng)起自己的藝人帝國,兩人一拍即合。蔣世清大笑,“能讓青年才俊的謝總講出這樣的話,是我的榮幸。”“哪里,蔣總這樣的人才看得起,才是策劃部門的榮幸。”謝鐸銳和蔣世清兩人互相恭維,對視一眼都覺得好笑,于是一起笑了出來,氣氛好了起來,又聊了好一會兒,等到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兩人連稱呼都已經(jīng)親近了起來。謝鐸銳和蔣世清以前因為盛榮在關(guān)系雖然知道彼此,但是都不熟悉,直到現(xiàn)在一交流,才發(fā)現(xiàn)兩人脾氣秉性意外地合拍,不止在公事上說得起話,連閑話也十分聊得起來。半小時后,謝鐸銳的手機準備響起了鬧鈴,謝鐸銳嘴角一揚,掏出手機關(guān)掉鬧鈴,“我得去看我家弟弟的籃球賽了,一群高中的小伙子,你有興趣嗎?有興趣就一起吧?!?/br>蔣世清搖搖頭,表示自己家里母親會做好飯等自己,必須得準時回家,臨了還忍不住來一句:“早就有耳聞你寵弟弟寵得厲害,沒想到真是……比我想得更甚,居然還在談公事的時候設(shè)鬧鈴。”謝鐸銳失笑,倒是坦然道:“蔣總和我都是爽快人,無論成與不成,這個時候正事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談完了,免得我聊天太走神給忘記了,還是鬧著吧,免得遲了我家那小孩兒又跟我生氣。”人家自家的弟弟再怎么疼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蔣世清沒有在意,倒是由此想起了另一件事,沉思片刻,最后還是決定直言道:“老謝你青年才俊,又是RJ的老板,自然有無數(shù)的人朝你身上黏,但是……兔子不沾窩邊草啊。”蔣世清的最后個子說得格外的意味深長,聽得謝鐸銳一愣,轉(zhuǎn)瞬間就明白過來了蔣世清的意思,可是知道了就更起卦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給蔣世清留下了這種印象,能讓他這么鄭重。見謝鐸銳的神情有點茫然,蔣世清提醒道:“那天在酒樓你身邊的謝安……”……謝鐸銳:“……”蔣世清嘆了口氣,一臉“你看我說準了吧”的樣子。謝鐸銳一瞬間就像是被雷劈了,腦子里一片轟鳴,充滿了難以言說的無言以對,過了好一會兒才無奈道:“那就是我家那弟弟,真名謝如安?!?/br>蔣世清:“……”謝鐸銳哭笑不得地解釋道:“你應(yīng)該多少有聞我家老爺子,因為不想讓別人覺得他全都是靠著家里,靠著我捧出來的,所以改了個藝名,也沒人知道他就是我弟弟,真沒想到你想到那么偏的地方去了……”蔣世清猴子一樣精的一個人,此刻也尷尬地不行了,揉了揉眉心,苦笑著道歉:“太抱歉了,是我唐突,這些年也沒聽說過謝安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那天一時見到就想岔路了,要不是今天問出來,估計我還要誤會?!?/br>他見謝鐸銳還想說什么,連忙擺手道:“是我思想齷蹉了,抱歉,你別放在心上就行,放心,這事兒我也絕對不會往外講?!?/br>蔣世清話都說成這樣了,事情定了人雖然也算是熟了,但是畢竟沒有瓜熟蒂落,謝鐸銳也不好再多說什么,顯得得理不饒人,于是兩人默契地把話扯到了別的地方。又多說了幾句,這才散開,謝鐸銳開車去了之前謝如安告訴他的體育館。謝鐸銳混這么多年,什么心里都通透著,也不是沒有想過有人會看岔謝如安和自己的關(guān)系,只是總不會有人拿到自己面前說,關(guān)系到位的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關(guān)系不到位的說了他也不在意。久而久之,就好像沒有這回事了。今天蔣世清驟然拿到面前說,謝鐸銳心里重重的一跳,也意識到了不妥,謝如安越來越大了,旁人不知道他和謝如安的關(guān)系,這么一看,還能想到別的什么地方去嗎?這種沒著沒落的傳言他是無所謂,但是他不想讓謝如安有一點不好,有一點不順心。要不然,以后盡量少和謝如安單獨去公眾場合?謝鐸銳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他一路想著這事兒到體育館,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直到進了剛走進體育館,就看到穿著干凈天藍色球服的少年朝著他撲過來。少年眉眼發(fā)梢處還帶著水珠,一看就知道剛洗過臉,謝如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讓謝鐸銳看著覺得莫名心慌,謝如安笑瞇瞇地看著他,親昵地抱怨道:“哥你怎么才到呀,我等你好久了,比賽都要開始了?!?/br>謝鐸銳笑起來,掏出紙巾擦干凈他的臉,柔聲道:“走吧,進去了,知道要開始了還站在這里等我,在場館里等我不是一樣的么?!?/br>謝如安笑起來,羞澀中帶著一股子奇異的嬌憨,非但不顯得娘氣,反而使他渾身的少年氣更重了些,讓謝鐸銳看得心臟都跳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