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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自你別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興?!备狄活C鏌o表情,拿起面包抹了黃油遞給我,“白吃白住這種事,以后沒有。”

    鄧文杰做了鬼臉,對我說:“我是為你好,你想我們仨一塊進醫(yī)院,別人看了得怎么說?3p?。课沂菬o所謂,壞你們倆的名聲不好不是?”

    我啐他:“就你這樣還真敢想啊,傅一睿,給我揍他!”

    傅一睿真的冷冷瞥了鄧文杰一眼,鄧文杰無奈地坐正了,好好吃了他面前那份東西,又沖進浴室梳頭弄了半天,出來沮喪地說:“衣服都沒換,我必須回去一趟,你先去科里,要有人找就說我有事晚點去?!?/br>
    他話沒說完,就轉(zhuǎn)身去開門走出去。

    我無奈地說:“這家伙愛美愛到骨子里了?!?/br>
    話音未落,門鈴又響起,我跑過去一開,鄧文杰垂著頭,我問:“你落下什么東西了?”

    “就說句話,”他抬起頭,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復雜,“我昨晚上說的事,希望你們都忘了?!?/br>
    我一愣,隨即笑了說:“我昨晚上說的話,希望你也忘了?!?/br>
    他看了我一會,笑了起來,說:“謝謝你,旭冉?!?/br>
    “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開車小心點?!蔽倚χ扑?。

    鄧文杰一笑,這才真的轉(zhuǎn)身走了。我目送他進電梯,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傅一睿抱著手臂臉色不豫地看著我。

    “怎么啦?東西吃完了?碗筷放著,我下班回來再洗?!蔽译S口跟他說著,關(guān)了門跑進去浴室梳了頭,又跑回臥室換衣服。

    扣子還沒解開,他卻推門進來,從背后抱住了我,下巴埋在我的頸項處深深呼吸著。

    我反手拍拍他的臂膀說:“乖,快放開,我已經(jīng)遲到了?!?/br>
    “抱著你睡真好,”他悶聲說,“只是抱著,醒來看到你在我懷里,感覺真好?!?/br>
    我一愣,隨即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了,快放開我?!?/br>
    “搬來跟我住?!?/br>
    “傅一睿,我真的趕時間?!?/br>
    “不然我搬來跟你住?!?/br>
    “以后再說好嗎?”我拉開他的手臂,從衣櫥里抓出一套衣服,轉(zhuǎn)頭對傅一睿說:“你不出去我怎么換?”

    傅一睿深深地看著我,忽然問:“你不愿意?”

    我手一頓,隨即笑了說:“不是,我只是沒準備好,給我點時間好嗎?”

    第40章

    幾天后迎來了許麟廬移植手術(shù)的日期。我還不想進手術(shù)室,但還是參與了專家組的會議。由于許麟廬身份特殊,這次醫(yī)院大概動用了包括麻醉科在內(nèi)的各科精銳,李院親自坐鎮(zhèn),鄧文杰主持,與會領(lǐng)導就差明著說不管如何,手術(shù)一定要成功,我們醫(yī)院不能承擔醫(yī)死許麟廬的惡名。手術(shù)方案最后確定為雙腔靜脈吻合法心臟移植,這樣不僅完整地保存了右心房,而且還保持了較正常的三尖瓣功能和術(shù)后心臟傳導系統(tǒng)的完整性。比較適合許麟廬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畢竟,他已經(jīng)是七十歲的老人了。

    應(yīng)許麟廬本人要求,會后李鼎良醫(yī)生要去向他報備手術(shù)方案,且要通過他本人的首肯才能執(zhí)行。我本來要走,卻被李醫(yī)生叫?。骸靶垼獩]什么事,一會跟我一塊去許老那?!?/br>
    我不是很愿意,于是說:“鄧副主任好像還有些資料要我翻譯?!?/br>
    “耽誤不了你工夫,”李醫(yī)生笑著說,“許老那天還問起我那個美女醫(yī)生為什么不來了?!?/br>
    “可我?guī)缀醪凰阏J識他,”我皺眉說,“李醫(yī)生,你知道我不擅長應(yīng)對那種場面……”

    “沒事,有我呢,你就跟著我去好了?!崩钺t(yī)生話沒說完,已經(jīng)帶頭往前走,他見我不動,回頭笑了下說,“快跟上?!?/br>
    我沒辦法,只好捧著資料跟著他去了許麟廬的病房,還沒進去,卻聽見許麟廬在里面竭力大聲道:“我沒這么丟人的兒子,你再啰嗦就跟著他一塊滾!”

    另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來:“你看我們娘倆不順眼很久了是不是?兒子出了事你就只想你自己丟不丟臉,麟廬,你以為你還有幾個兒子?你就只剩下一個了啊,再趕出去,你真想孤家寡人躺醫(yī)院里沒人管嗎?”

    “我這輩子行的端做得正,不敢叫沒出息的子孫拖累我的名聲!”許麟廬喘著氣,“你給我出去,立即,馬上!”

    “你這人心腸怎么這么硬啊????你心里除了你的名聲還有什么?難道鵬鵬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嗎?難道他是我偷人生下來的?”

    “住口!”屋里傳來一陣哐當聲,夾雜著女人的尖叫,李鼎良醫(yī)生面露難色,跟我對視一眼,低聲說:“等會咱們再進去,這種事能不沾惹最好……”

    我深以為然,可不到一分鐘,病房里傳來警報,我們倆心里一驚,顧不得什么馬上沖了進去,地板上一個玻璃杯被砸得四分五裂,許麟廬躺床上臉色灰白,張著嘴就如離開水的魚那樣艱難地喘氣,他那個漂亮的小妻子在跟前哭得腫了眼睛。我跟李鼎良立即沖上去將許太太擠開,迅速解開許麟廬的衣服做急救,經(jīng)過連續(xù)按壓和除顫之后,他的心跳總算回復,但還是很疲軟,這顆心臟功能大概已經(jīng)走到末端。

    我跟李鼎良都松了口氣,如果他這時候突然不信,而捐獻者的心臟尚未到達,情況將是危急萬分。幸好許麟廬自己就是醫(yī)生,他很清楚如何監(jiān)控住自己的病情,肺、肝臟等器官很健康,而本人也沒有罹患胰島素依賴型糖尿病,正如鄧文杰所說,許麟廬大概是我們見過的,最適合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七十歲老人。

    目前的情況大概是沒辦法跟許麟廬交談了,李鼎良醫(yī)生留下來照看他,我抱著資料退了出來,忽然身后有人叫住我:“張醫(yī)生,請等一下?!?/br>
    我回頭,叫住我的是傅一睿的年輕繼母。她臉上已經(jīng)擦干眼淚,禮貌地微笑著,眼角處已有細紋,但這無損她渾然天成的優(yōu)雅氣質(zhì),我微微瞇了眼,有點明白如果我是許麟廬那種自詡風流的男人,在這個女人年輕時與之相遇,大概我也不會白白放過她。

    “有事嗎?”

    “那個,能到一邊說說話嗎?”她問我,“畢竟你也算一睿的女朋友,我怎么說也是他的家里人,我想我們應(yīng)該彼此熟悉下,你說呢?”

    我揚起眉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然來了點興致,我點頭說:“好。”

    她笑了,帶頭往一邊的花圃走去。我跟在她身后,觀察她苗頭的腰身,窈窕的行走方式,更深地感覺到這個女人大概曾經(jīng)下了苦功糾正過自己的舉止,大概有長年累月呆在舞蹈練功房里凝視自己的身姿,不然很難像她這樣舉手投足盡是恰到好處的弧線和韻味。

    “您練過舞蹈?”我問她。

    “被你看出來了,”她仿佛很高興,“小時候?qū)W了很長一段時間,還夢想能成為優(yōu)秀的舞蹈家,就如芳廷那樣,為此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