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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an人所害,那些妃嬪們也大多不在了。不得不說其實韓臻真是實在的小孩子,之前痛恨趙麒便把他當(dāng)做是弒父殺兄的仇人,現(xiàn)在不那么恨了,也就沒道理把一切罪過推到他身上去。這大約就和成語‘疑人偷斧’是一個道理。韓臻坐在宗廟里的蒲團(tuán)上,想起往日先皇和先太子的事情,倍感孤獨,忍不住哭出聲來,“父皇。。。嗚嗚~”哭著哭著就想到了趙麒,韓臻覺得現(xiàn)在趙麒是唯一一個陪在他身邊的人,又想起這大半個月來趙麒都稱病不上早朝也不見他,不由得悲從中來,淚水直流,“太傅。。?!碧?,我好想你啊,為什么不見我?丞相府。劉長卿恭恭敬敬的端坐著,望著對桌的趙麒,欲言又止。這趙麒生他的氣是肯定的了,可是,怎么又留他吃飯了呢?“吃飯看著我做什么?”趙麒夾起一只水晶蝦細(xì)細(xì)品嘗了一番,朝心不在焉的劉長卿道,“吃不下?”劉長卿連忙道,“老師,學(xué)生知錯了?!?/br>趙麒哦了一聲,問,“錯在何處?”劉長卿卻沒回答,現(xiàn)在的情況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還是不說話等著挨批評的好。趙麒終于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說道,“長卿,你為官不久不知朝廷動蕩,今日你是正三品巡撫,明日說不定就會因一言之過而淪為階下之囚。你是我的門生,所以我才要告誡你,為官最忌諱的便是奢調(diào)輕浮。為官者,小心謹(jǐn)慎步步為營才是上乘?!?/br>劉長卿忙答,“多謝老師教誨?!?/br>趙麒這才點點頭,“行了,你畢竟年輕,過些日子也就自己明白了。下次別讓我看到了?!?/br>劉長卿臉一紅,嗯了一聲,忽然又問,“老師,這半個月來您稱病在家,可是學(xué)生見你似乎。。。”趙麒朝他一笑,道,“這病時好時壞反復(fù)無常,今日中秋佳節(jié)心情甚好,便出去走走散散心了?!?/br>劉長卿點點頭,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說,“老師,學(xué)生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嚴(yán)厲,每逢過年過節(jié)都是孤身一人,今天是第一次有人陪我。。。”趙麒倒是沒有調(diào)查過他的身世,不過的確聽說過是沒有母親的苦孩子,跟他自己何其相似,便不自覺的放緩了聲音,“以后若是無事,可以常來這里走走,我府上人數(shù)不多也顯得有些冷清了,你時常來熱鬧些?!?/br>劉長卿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一時間喜不自禁的彎起眉眼笑了起來,“好!”兩人坐在桌前又說了會兒政事,卻有從宮里傳來消息。那桂公公風(fēng)塵仆仆的,還未站定,就朝趙麒拜了一拜,道,“丞相大人,皇上宣您進(jìn)宮呢!這會兒正坐在御書房內(nèi)等著呢,您隨小的去一趟吧?!?/br>趙麒不知小皇帝三番四次找他做什么,卻是覺得身心都十分疲憊,已經(jīng)不想再去見他,可這桂公公說的堅決,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應(yīng)下了。臨走時,趙麒朝劉長卿道,“長卿,夜已深了,今日便在此處歇下吧?!闭f著又叫王福去備了一間客房,準(zhǔn)備好了之后才跟著桂公公走了。沒一會兒,馬車便到了皇宮。趙麒下了車,腳步匆匆的趕往御書房。一路上沒什么人聲,與喧嘩熱鬧的大街上相比這里顯得十分單薄冷清。這宮里路上掛著的燈籠閃著幽幽燭火,莫名的有些陰冷起來。趙麒沒注意這些,心中卻想著,大半夜的小皇帝叫他入宮做什么?趙麒心中拿不定主意,只覺得七上八下的。小皇帝不如他想象的那般毫無心機(jī),如今這喜怒無常的情緒,連他也絲毫捉摸不透了。深夜將他匆匆招來,難不成是。。。趙麒心中忐忑,進(jìn)了御書房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恭恭敬敬的跪下去,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韓臻一見趙麒就委屈的不行,剛要撲到他懷里,聽聞這些又生生的停下了。只覺得心中酸澀不已,好像被拋棄了似的,悶聲道,“趙卿,起來吧。”趙麒這才起身,依舊是垂著頭看著地面,正眼也不看他,沉聲道,“皇上深夜喚微臣來御書房,可是有什么要事?”韓臻卻望著他說,“往年中秋的時候,父皇都會叫上我和皇兄還有皇叔,還有宮里的妃子一起吃飯??墒墙衲陞s一個人也沒有了?!表n臻想說,只剩下你一人了,所以想讓你陪陪我。。。趙麒心中發(fā)冷,暗道這小皇帝大約是真的有所察覺。以前,雖然先皇對小皇帝不怎么管,可畢竟那是生父,而太子暗中常常陷害小皇帝,表面功夫卻做的不錯。不過這些都是他們自家的事情,他趙麒是他的殺父仇人這件事是板上釘釘?shù)?。?!?/br>大約就是半年前,先皇舊疾復(fù)發(fā),趙麒深夜?jié)撊雽m中,殺害了先皇,又設(shè)計做出是先皇身體孱弱敵不過病痛駕崩的假象。趙麒深信他沒有留下任何馬腳,當(dāng)晚放他進(jìn)宮的太監(jiān),給先皇診治病情的御醫(yī),先皇本人,全都死的透透的,不會再有其他人知情。那么,小皇帝是如何知道的?還是說,只是猜測?趙麒面上毫無變化,額上卻析出層層冷汗,只要他一句話說的不對,讓小皇帝證實了心中猜測,自己必將萬劫不復(fù)!趙麒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慢慢說道,“皇上,先皇去世已久,還請皇上節(jié)哀。人死不能復(fù)生,希望皇上以生者為重?!?/br>韓臻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趙麒右側(cè)額上一道淡淡的傷痕,大約是才長出新rou,呈現(xiàn)出淡粉色。韓臻不由得心中一緊,鼻頭酸澀。太傅這些日子不見我,定是還生我的氣。。。韓臻朝趙麒走了兩步,湊過去小心翼翼的伸手碰在他的傷痕處,聲音輕的像是怕他受到了驚嚇,“太傅,這里沒事了吧?還疼不疼了?”他語氣中關(guān)切的意味太明顯了,趙麒不由得愣了愣,凝神想了一會兒,卻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謝皇上關(guān)心,微臣無礙?!?/br>韓臻愣愣的望著他,抬在半空中的手無助的顫了顫。可是趙麒垂著頭根本沒有看他。好想哭。。??墒菫槭裁纯薏怀鰜恚?/br>韓臻不說話,趙麒便只好沉默的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心里卻想著小皇帝叫他大晚上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難不成真的只是旁敲側(cè)擊一下關(guān)于先皇的死?為什么又提到自己的傷了?上一輩子趙麒從來沒有這么頭痛過,因為小皇帝的心思很好猜,根本不像今日這樣深沉。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和皇帝打交道果然是太累了。揣摩圣意是個技術(shù)活啊。。。好一會兒,韓臻才說,“趙卿,朕累了,你陪朕回養(yǎng)心殿吧。”趙麒連忙稱是,準(zhǔn)確的拿捏好了分寸跟在小皇帝的身后半步距離,既不顯得諂媚也不疏離。倒是韓臻,故意的放慢了腳步,也不見趙麒跟上來,不由得心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