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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問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1

分卷閱讀101

    知所措。

    曲陵南心里狠狠一疼,她的師傅從來瀟灑自若,從容中掩著不可一世的囂張。她跟了孚琛這么些年,任何事到他手里似乎都無有不能為,天大的難題在他看來似乎都無有不成事。

    可今日卻被左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一下就折了他的刀。

    做了這么多年的瓊?cè)A第一天才,在化神期大能壓倒性的優(yōu)勢跟前,就如一個笑話。

    曲陵南一把將師傅攙緊了,沖左律大喊道:“喂,你他娘的干啥呢?打架便打架,干嘛弄斷我?guī)煾档牡??你還有沒有打架的規(guī)矩了?四大門派同氣連枝,跟你徒孫打架他娘的來碎我丹田,跟你打架他娘的碎我?guī)煾档谋?,敢情你們禹余城就這德行?。看虿贿^就使詐,說不過就耍賴?有你們這么橫行霸道的嗎?”

    底下的禹余城眾人不干了,這些人平日里也無甚機會在老祖面前露臉賣好,這個機會豈可放過,當(dāng)下就有人尖聲回道:“小姑娘,你留點口德,是你師傅技不如人,可不是我禹余城如何欺侮于你……”

    說話的正是一直看孚琛不順眼的左元平,哪知他一句話沒說完,曲陵南已然彈指一簇三昧真火燒了過去,左元平道袍著了火,急得一邊跳著滅火,一邊嘴里亂七八糟地咒罵。曲陵南冷冷瞥了眼禹余城眾人,轉(zhuǎn)頭盯著左律,翻手捏法訣,淡淡地道:“姑娘我平生就沒怕過誰,你若以為碎了我?guī)煾档牡侗闳绾?,那是做你的春秋大夢!告訴你,我就不愛跟你學(xué)本事,我瞧著你本領(lǐng)高強卻不干正事就心煩?!?/br>
    她把孚琛扶好,順手替他整了整道袍,轉(zhuǎn)身直面左律道:“廢話少說,來戰(zhàn)!”

    左律凝望著她,神情竟然有些恍惚,大殿內(nèi)眾人竊竊私語,有焦灼的,有擔(dān)憂的,有嗤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有想越眾而出尋時機做和事老的??梢黄寺曃宋酥校昴蠀s聽見左律低低地問了句:“本領(lǐng)高強不好么?為何你不學(xué)?”

    曲陵南道:“因為我不愿?!?/br>
    “不愿?不愿啊?!弊舐勺屑?xì)端詳了她半日,搖頭道:“我不與你過招,你太差?!?/br>
    曲陵南怒道:“打過才知。”

    左律微微一笑,不以為意,手一拂,立即將他與曲陵南之間下了一個禁制。

    “你師傅的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東西,碎便碎了,無甚可惜?!弊舐傻溃八Y質(zhì)尚可,若有上古神器在手,當(dāng)可與我一戰(zhàn)?!?/br>
    曲陵南眼睛一亮,問:“哪有這種玩意?”

    左律看著她,緩緩道:“我告訴你的去處,乃只你一人能去,若走漏風(fēng)聲,天下修士將趨之若鶩,那地方便再無一日安寧,若那樣,我便是殺光天下人也難辭其咎。你可能發(fā)盟誓之咒,不得將你我今日所說透露半句出去?”

    “那地方真有什么上古神器?”

    左律淡淡地點頭道:“有。”

    “那你說。我起誓便是?!?/br>
    “發(fā)毒咒,你若有違此誓,報應(yīng)在你師傅身上?!?/br>
    曲陵南大怒道:“老怪,你心腸忒也歹毒?!?/br>
    左律卻不生氣,看著她眼神復(fù)雜,道:“你師傅心魔過重,雖天資卓著,然成仙成魔只為一念之差。那神器乃上古道宗正仙所用,便是供奉禮拜也有清心凝神,驅(qū)邪去妄之功效。”

    曲陵南想了想,道:“發(fā)誓便發(fā)誓,左右我不說,與師傅亦無礙。”

    她當(dāng)下跪下,照著盟誓之咒的法訣念了幾念,將報應(yīng)的人名換成孚琛,隨即爬起,道:“我絕不外傳。”

    左律點點頭,手指按在她眉心輕點,一股眩暈突襲而來,待清醒后,曲陵南赫然發(fā)現(xiàn)腦子里多了一幅地圖。

    山明水秀,曲徑通幽。

    “這是哪?”曲陵南問。

    左律緩緩地道:“涇川?!?/br>
    ☆、第 68 章

    涵虛真君的壽辰正日被左律這么一攪和,已然不成樣子,便是瓊?cè)A眾人竭力周旋,左律后來也勉力入座,然壽宴終究沒了歡愉之氣。草草聚完后,眾修士皆借口先走,生怕遲了半步,這位太一圣君又抽風(fēng),自家莫名其妙要遭池魚之殃。

    然這日的事后來還是傳了出去。左律來去古怪,且對瓊?cè)A派一內(nèi)門女弟子頗有青睞,更明言要該名女修改投宗派,入他門下,可卻被那女子嚴(yán)詞拒絕,這等奇事便是千百年也未有一遭。無需刻意,流言蜚語頃刻間便傳遍玄武大陸。而有好事者將此事與上回小弟子大比中禹余城弟子碎瓊?cè)A弟子丹田一事聯(lián)系起來,發(fā)覺此二事皆繞著同一名女子,而后面又有文始真君一怒上禹余城,太一圣君一怒上瓊?cè)A派等等續(xù)文。一時間,瓊?cè)A女修陵南之名頭,較之其師傅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瓊?cè)A派歷來韜光養(yǎng)晦,弟子們多以溫良恭儉著稱,這回出來個風(fēng)頭一時無二的女修,倒也讓旁個門派于修煉奪寶之余有了些談資,大伙再說起瓊?cè)A派皆有了幾分心照不宣的微妙,再傳出那惹事的女弟子貌美無雙,眾人說起什么太一圣君、文始真君等可望不可即的高人,便更有些曖昧的快慰了。

    愈到后來,有關(guān)曲陵南的辱罵便愈多,男修們覺著她美色誤人修為,女修們認(rèn)定她狐媚惑人神智,而關(guān)于她的相貌,后面也開始普遍貶低,其行為粗鄙無恥,也漸漸夸大。太一圣君、文始真君等大能高人自然不過一時被那女修惑,而所有過錯自然必須算在曲陵南頭上。

    于是好事者皆發(fā)出驚嘆;或顯擺自己有先見之明曰我早曉得她不是什么好東西;或裝通曉相術(shù)而曰此女面相帶克夫之狀,必定如何招禍;或忽而自封瓊?cè)A戒律堂長老曰此女品性卑劣,瓊?cè)A中定人人唾棄,個個嫌惡等等,留言紛飛,莫衷一是。

    可任外頭風(fēng)言風(fēng)語,于曲陵南卻無半點干系。便是陸棠芳珍等與她抱不平,她也很是詫異,在她看來,旁人愛說什么是旁人的事,難不成因著你多說一句,她便不是曲陵南,抑或你少說一句,她便又是曲陵南?

    瓊?cè)A經(jīng)有云,天助不可常恃;人事不可終怠,那亙古的天道體悟起來都難找,哪有空去琢磨稍瞬即逝的蜚短流長?

    更何況,此時的她,滿心都是如何前往左律當(dāng)日所指的“涇川”一地。

    曲陵南對左律無好感,卻奇特地熟知這人。他那些不拐彎抹角的念頭,也很得她的心。她曉得太一圣君是真正一字千金之人,斷不是欺瞞蒙騙之徒。他說涇川有上古神器,那么該處便一定有。

    至于那玩意叫什么名長什么樣有什么用,這些個關(guān)鍵細(xì)節(jié),卻被這兩個腦結(jié)構(gòu)與眾不同的人給齊齊忽略。

    左律不說,乃是因為上古神器皆有器靈,器靈認(rèn)主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