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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若非梁貴妃從中作梗,她必然還留在宮里頭等著享福。興許哪一天在花園里遇到陛下,便一飛沖天作了鳳凰。 也許是那梁貴妃見她貌美,生怕她分走了陛下的寵愛,才說動她自投了這攝政王府! 浣月越想越不平,手下的佛經(jīng)也抄不順了。她摔了筆,自衣柜里翻找起自宮中帶出的行李來。不一會兒,她便扯出了一身杏色的百褶紗裙。 她對著妝鏡妥帖打扮了一番,便滿意地?cái)堢R自照起來。鏡中女子雖無梁貴妃那樣的絕色,卻也算是嬌媚可人。 繼而,浣月又抱出一小壇子酒來。她用手指壓了壓面上脂粉,便提著那小小酒壇子出了房門,直往蕭駿馳的書房去了。 浣月在入宮前,也學(xué)了一身爭寵的本事。 要她真過著老尼姑的日子,她可不愿意。 王府向來是外頭嚴(yán),里頭松。又因著浣月是王妃帶回來的人,她一路都暢通無阻??斓綍块T口時,恰有人自蕭駿馳的書房里出來,是個長身玉立的俊秀兒郎,卻是傅徽。 “這位將軍,”浣月朝他嫵媚一笑,低身行禮,“王妃娘娘差奴婢來給王爺送吃食。” 傅徽遲疑地“哦”了一身,有些疑惑。他是不大擅長與宋采薇以外的女子打交道的;礙著禮節(jié),他也從未仔細(xì)看過王妃身邊有哪些丫頭。因而,他雖看浣月有些面生,卻也未多想。 “我送進(jìn)去吧?!备祷盏降走€有一分戒心,接過了浣月手里的壇子,開壇嗅了一下。他懂些奇奇怪怪的術(shù),能辨出百八種毒來。開壇聞一聞,免得旁人別有用心,在壇子里下毒。 好在,這壇子里裝的只是下品酒,并無旁物。 可傅徽還是有些疑惑——他們王爺不喝酒,莫非王妃不知情么? 傅徽剛想進(jìn)書房,那浣月便緊緊跟了上來,也想進(jìn)去。傅徽耐著性子,溫聲道:“既酒已經(jīng)送到了,就快去回稟了王妃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浣月咬一咬嘴唇,面有不甘之色。 傅徽有些無奈了。他一手端著酒壇,一手握著劍柄,用拇指把劍柄推了起來,露出一截寒光澄澄的劍刃來。他問:“你回不回去?” 劍鋒寒骨,浣月立刻軟了身子,老實(shí)答道:“奴,奴,奴婢這就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狗:mmp,我不喝酒,我不喝酒 今天我回英國啦,因?yàn)樵谟鴵Q了房子要重新弄網(wǎng)絡(luò),可能會有1-3天不能上網(wǎng),再加上航班時間和倒時差,大概有四五天不能上網(wǎng)……設(shè)置了存稿自動更新,也會在有話說里嘮嗑,但其實(shí)我人不在噢(^з^)-☆ 第42章 不飲酒 書房里, 蕭駿馳正擦著一柄劍。 他原先的佩劍被蕭武川要去了,現(xiàn)下這柄是新造的,模樣嶄新得很。稍一擦拭,便露出寒人的光彩來??上У氖牵@劍到底未沾過血, 雖開了刃, 還是少了些什么。 門外傅徽去而復(fù)返,拎著一個小壇子進(jìn)來了, 道:“王爺, 方才末將遇著了王妃那兒的婢女, 說是王妃帶了酒來給王爺吃?!?/br> 蕭駿馳握著劍柄的手微滯。 ——姜靈洲主動給他送酒來了? 她可不是那么小意可人的女子, 平時可沒少損他。 他不動聲色收起了劍,藏起心底的欣悅來, 淡淡道:“擱著吧, 我一會兒喝?!?/br> “可, 王爺……”傅徽有些憂心, “您要是飲了酒,就……” “王妃難得如此體貼,總不能置之不理,”蕭駿馳聲音愈發(fā)淡然了,“且只喝一兩口,應(yīng)是不礙事的。要不然王妃回頭問我這酒是何滋味,我要答不上來,便壞事兒了?!?/br> 老實(shí)說, 蕭駿馳還懷疑那牙尖嘴利的小鳥在這壇子酒里下了辣子胡椒,就等著嗆他一下。 “不然,末將今夜就留在王爺這兒,免得出事兒吧?”傅徽試探問。 “子善?!笔掤E馳壓沉了聲音,面上有一絲不豫之色,“本王在你眼中,竟如此無能么?還耐不得這一口酒?!” 傅徽見他好像被戳了痛腳一般,連忙改口道:“那屬下這就回去了?!?/br> 他退后了一步,又猶猶豫豫地扭頭看著蕭駿馳,一副掙扎神色。蕭駿馳最受不了他這幅欲回頭又不回頭的樣子,一拍桌子,道:“快回去快回去。本王最煩你這幅磨蹭的樣子?!?/br> 傅徽什么都好,就是有個毛病,遇著事便有些搖擺不定。覺得這也得做,那也得做,猶猶豫豫的難下決斷。 傅徽被蕭駿馳一催,便下了決心出去了。 待傅徽走后,蕭駿馳開了酒壇子,嗅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酒不過爾爾,也算不得太嗆人。于是,他意思意思著喝了兩三口,記了下味道。 接著,他便披衣出了書房,打算去姜靈洲那兒討賞。走了沒一小段路,他就覺得有些頭暈?zāi)X脹的,知道是酒勁上來了。 蕭駿馳千好萬好,只有一點(diǎn)不好,他滴酒不沾,也喝不得酒。 說什么“佛門戒數(shù)不飲酒”,那都是騙騙人的。他打從娘胎里出來便是碰不得酒的,一滴都能暈上好半天。若是喝了一杯,那差不多就該耍起酒瘋來了。因而,其他貴介少年涉獵豪飲之時,他都和傅徽一起扮儒雅之士;后來信了佛,干脆直接搬出了佛門九戒的借口來。 他走到姜靈洲那兒時,已是酒勁上了頭。 “王妃!王妃在嗎?”他大著嗓子,砰砰地拍門。 姜靈洲正在寫信,聽到這狂躁的聲音,只得起身去開門。門一開,蕭駿馳便直接撲了過去,逮著姜靈洲的臉一通狂捏,嘴里還說著奇言怪語。 “王妃生的模樣標(biāo)志,爺看了就歡喜……這小嘴兒小鼻子的,給爺捏捏,是不是畫上去的?” 姜靈洲愣了幾秒,看他有些不對勁,問:“王爺,您喝酒了?您不是不沾酒么?” “王妃送來的酒,爺哪敢不喝???”蕭駿馳摟著她,晃瓶子似的把她抱起來顛上顛下,“那酒滋味可真是下品,王妃故意氣爺呢?” “酒?……王爺放妾下來!”姜靈洲被他顛得難受,忍不住輕輕錘了一下他,“妾沒送過酒呀。王爺不是不能飲酒么?” “不是王妃?”蕭駿馳一陣狐疑。但他暈乎乎的,腦子里的念頭便如電光石火一般飄忽,一會兒就想到別的地方去了。他低著頭,盯著姜靈洲衣擺下露出的繡鞋,露出了笑容來,“王妃這腳真可愛?!?/br> 姜靈洲深深地嘆了口氣。 她家王爺喜歡看她的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便是在床上,他也喜歡托著她的腳掌一陣亂玩。 蕭駿馳喝了酒,就愈發(fā)不像話了。他竟一撩衣袍,干脆地跪下來,斜坐在地上,捧起她的腳就放在手心里把玩著。一會兒,還把她的繡鞋脫了甩遠(yuǎn),手指頭在足弓上描來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