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音,然后抽出其中一把來。我聽見窗戶外,傳來孩子們下課后歡快地推桌椅的聲音。“那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的嗎?”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蘇老師已經(jīng)要走到門外了。但是我還是莫名地微微揪起一顆心,十分耐心地看著元狼,等他的答案。直到他用那雙拿刀的手,開始切rou。我知道我問不出這個答案了。索性知不知道答案于我來說也不重要。畢竟知道了答案,也改變不了我現(xiàn)在的決定。——蘇老師比我早到一個月,聽說她原來就是山里的孩子,被一批一批的志愿者教大,努力考出了山,讀了師范,最后又回到了這里。我本來是不太會和女孩子打交道的,不過蘇老師年紀和我相仿,而且她實在做得一手好菜。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可蘇老師卻能在沒米的時候上山摘野菜,在林子里抓鳥,下河用網(wǎng)兜捕魚捕蝦。所以米吃完了還沒人送上來的那幾天,我反而能吃得比平時更有滋有味。不過今天的晚飯,有一半都是元狼做的。元狼會做飯這件事情,我其實不太清楚。他身上太多事情于我成迷,我偶爾吃到過一兩次他給我做的東西,但是卻沒有像今晚這樣,不大的桌子上一半都是他親自切親自炒的菜。他十分清楚我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但態(tài)度坦然,往我飯碗里夾了一塊雪白的魚rou,道:“吃魚?!?/br>我把目光收了回來,夾起了那片魚rou。蘇老師是文靜的女孩子,有點兒像我那個小師妹,偶爾對上視線只會抿著嘴對我一笑,又或者當我問起學生的情況時,輕聲和我交流。我挺欣賞她的。而且她是真正的老師出生,比我懂很多,所以我十分樂意像她討教。今晚也不例外,所以自然而然地把元狼忽略在一邊了。不過偶爾撇過頭,發(fā)現(xiàn)他也不甚在意。——只是晚上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想得太簡單了。九月份的南方,即使是山里的晚上也沒有很冷。我像往常一樣,讓蘇老師先洗了澡,然后再抱著衣服進了浴室。洗到一半,元狼忽然推門進來。當時我滿身都是泡沫,瞇著眼正在洗頭,背對著浴室門,心里想著怎么解決元狼晚上睡哪兒的問題。然后門把手被扭開了。那個瞬間我?guī)缀跏敲H坏模便躲兜剞D過身去,然后看到了同樣一|絲|不|掛的元狼。但我的視線最終聚集在他手里的東西上。大概有幾十秒,我承認都還沒能接受這個人的變態(tài)程度。時隔近兩個月,某些記憶如潮水般的涌上腦海,我牙根一麻,臉上的表情混雜著驚嘆和疑惑,語氣十分的咬牙切齒:“你他媽,玩我玩上癮了是嗎?”我猜的那么多他來找我的答案中,沒有一個是這樣的。而且我并不能阻止元狼接下來在浴室里干了我一個小時。浴室和廚房一個屋子,我的房間就在廚房隔壁。我得慶幸我讓蘇老師先洗了澡,才不會讓她看到我□□著滿是痕跡的上半身,被元狼半扶半抱地帶進房間。他還沒有盡興,我知道。剛開始和他在一起,食髓知味,經(jīng)常會做大半個晚上;后來開始節(jié)制,時間縮到了四十分鐘至一個小時;再后來他幾乎是住在了我家里,時間相處得多,偶爾夜里就什么都不做,累極了的我躺在他懷里睡覺。我覺得我會動心,不是沒有他的原因的。所以除了酒吧用了道具那一次,我?guī)缀鯖]有見過他像今晚這樣瘋狂。抑或說不是瘋狂,他只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完全不節(jié)制,也沒什么溫柔,動作里帶著血性的剝奪。他并不是不顧我的感受,我在這場性|愛也獲得了無上的快感,但我和他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到最后幾乎射不出什么東西來,最后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里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他在親我。我知道,他其實不喜歡親吻。他對這種彼此交換唾液的行為并不熱衷,更多的時候像野獸,像狼,咬住配偶的喉嚨,只要對方表現(xiàn)出抗拒或者掙扎,就毫不留情地縮緊牙口。可來到山上以后,他開始喜歡親我。可能是因為我警告過他,不準再像第一次那樣,讓我第二天上不了課,也可能是我抱著作業(yè)本坐在床頭改作業(yè),很長時間都不看他一眼,于是被捉了下巴接吻。他的吻技和做|愛的風格很不同,懶洋洋的,漫不經(jīng)心的,卻又十分繾綣。但當最后兩個字無端出現(xiàn)在我心里時,腦袋“?!钡囊宦?,我知道我又完了。“你什么時候走?”我穿過小cao場,從停在山路口的小車上卸下幾袋米,突然扭頭問我身后來幫忙的元狼。“坐這車可以下山,然后換大巴,不過兩個小時,可以到縣里了。”我順著山路一指——其實我知道元狼肯定清楚這些,根本不必我告訴他。但我現(xiàn)在不想他繼續(xù)呆在這里,用委婉一點兒的方法,自然要把這些話說出口。他沉默地看著我,直到小車開走。我有些遺憾,二話不說扛起米就走。他在我后面追上來,手里拎著剩下的幾袋米。廚房里用來裝米的是一個大缸。我將米倒進去,然后折好米袋子,因為下一次送米的人會回收袋子。我記得剛開始我是把袋子隨便塞了個地方找不到了,場面一度十分尷尬。后來蘇老師才和我解釋,這種塑料袋子一般都會回收來用,所以能給就給。元狼跟在我身后,沉默地看我做這些事。米缸裝不完所有米,所以剩下的米被我移到一個高木架上,蓋上厚塑料袋防潮。每次做這些事情都要出一身汗,我從桌上的水壺里倒了一杯水,忽然聽見他低聲說道:“對不起?!?/br>說是哈,我還真不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事情,要說一句“對不起”。我這個人有一個十分好的優(yōu)點,凡是我沒當場報的仇,一般都能相安無事的過去,即使后來再想起來,我也能十分冷靜地給自己找一萬個理由來證明“不值得生氣”。所以元狼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扭過頭去,看著他。我問:“你說什么?”他盯著我?guī)酌?,又道:“對不起?!?/br>“啊,不是……”我稍稍歪了歪頭,“我的意思是,你為什么要道歉?”他的目光有些沉,朝我走了一步。他一靠近我,我就反應過來,“哦你說的是你來的那天晚上?這種事,并不需要道歉。而且我上山以來身體很好,經(jīng)得住折騰。”要是往常,我說這話肯定得臉頰燙,但我現(xiàn)在本來就出了一身汗,倒是看不出來多害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