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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在老子剛起了睡意,快要遺忘自己還被個孽畜摟著灑然轉(zhuǎn)身去夢會周公時,這孽畜都得醒一回。更過分的是他每回醒了,還都得翻弄老子一下,順便把那兩條抱著老子的胳膊勒得更緊點。你怕個什么勁兒!老子要能跑早就跑了!還用得著你在這提心吊膽的!老子還要喘氣了!你給我留點呼吸空間行不行!你那失眠沒治好,老子倒先要被你搞到神經(jīng)衰弱了!又嚇又驚,后來被趙孽畜又折騰到最后一宿沒睡,第二天一早光榮陣亡,高燒著被推進醫(yī)院的我,已經(jīng)徹底無語了。植物人的脆弱身體啊,真讓人直想仰天長嘆。趙孽畜,經(jīng)了這一回,我不服你都不行!******僥幸存得性命的在下,從醫(yī)院里被放出來再回趙孽畜的這個別墅時,已經(jīng)是半個月之后的事了。從那之后趙孽畜果然收斂了不少,人也變得更加愛崗敬業(yè),手頭上的服侍工作越發(fā)精進,就連深暗其孽畜本性的我,都差點被他蒙騙過去。這不是今天正當(dāng)陽光當(dāng)好、風(fēng)和日麗,趙孽畜就極為人性化的帶著老子出來放風(fēng),在院子里擺了個躺椅讓老子享受一下難得的自由空氣。當(dāng)然,享受的前提是你得有著強大的神經(jīng),可以完全忽略掉趙孽畜也在這躺椅上躺著的事實,而且也要忘記自己被他抱在懷里,腦袋還斜搭在他肩膀上。趙孽畜此刻倒是自在,這不,他還一邊拿手指頭玩著老子的頭發(fā),一邊給老子念書聽了么。而且念的還是PMBOKGUIDE。這書老子知道啊,項目管理的圣經(jīng)中的圣經(jīng),傳說里磚頭中的磚頭嘛。老子學(xué)的工程計價里頭這東西可是必修,想當(dāng)初我可是咬牙又咬牙,跺腳又跺腳,狠心又狠心……最后也沒舍得買。毛一百來塊錢了,都趕上牛津雙解詞典了,老子窮,還是等著盜版出來再說吧。反正在我親愛的祖國,盜版這項事業(yè)是偉大而恢弘的,屢禁而不止的。沒想到那時候沒見著,現(xiàn)在竟然有機會撞上,而且還不用老子自己看。瞧瞧,趙孽畜多體貼。其實只要你不對我的屁股有念想,其他的小細節(jié)我基本上都隨你了。只是……你能不能找本中文的過來??!你英語溜又臭顯擺什么呢!不知道老子六級都還沒過了么??!=皿=“呦,這是干什么呢?”老子聽見了聲音一愣,這人我知道,是剛來美國那天與其“媳婦兒”一道消失了許久的韋氏兄弟。總共就那么幾個人可以供我琢磨,我當(dāng)然能記得住。趙孽畜也停下了他滔滔不絕的念經(jīng),頓了頓,問道:“你怎么進來的?”“能怎么進,從門進來的?!?/br>趙孽畜又不說話了。我猜他想問的是你怎么從門外邊進來的。不過很明顯的,趙孽畜表面功夫做得極好,絕對的紳士風(fēng)度,不想跟你這人矯情,老子身體條件所限,也沒法幫你翻譯。“怎么又是這書,都看了多少遍了,還沒完沒了?”“明希喜歡?!壁w孽畜笑了笑,又拿手指頭順了順我的頭發(fā)。我直想給他翻個大白眼看。老子就算喜歡也是喜歡中文的!哎,不對,老子又不是簡明希。話說趙孽畜會看這工具書我本來就覺得奇怪,沒想到真正有關(guān)系的還是這殼子的正主兒。不過,這怎么就這么巧了?額,看趙孽畜念的這么溜,說不定他也是干這行的。說吧,你這孽畜到底是搗騰房地產(chǎn)的還是組織包工隊的?看你這么敗家,你絕對是搞房地產(chǎn)的!“得,我就該知道你得這么說?!备袅藭?,我身上突然一重,“不行,我一見這東西腦子就暈,你跟簡明希也真看得下去?!?/br>趙孽畜把似乎是被韋斌拿走翻了翻,又扔在我身上的書拿開,“你來找我有事?”“啊對了,可不是有事?!逼毯舐犚娨巫油炔恋氐穆曇簦f斌再說話時聲音近多了,“你這幾天手機怎么總關(guān)機了?”“沒什么,不想見外人?!?/br>“這可不行啊,我容易么,航文這幾天試了多少回都沒跟你聯(lián)系上,氣得他一個長途就把我從被窩里給揪出來了,那一通好罵,我又招誰惹誰了?”趙孽畜聽了韋斌這話后反應(yīng)不大,仍舊閑閑的擺弄著我的手指玩,“航文有什么事?”“嗨,不就是簡明希以前呆的那個公司么,航文買下來了,讓我來問問你,這到底是散啊還是繼續(xù)養(yǎng)著???”趙孽畜動作頓了頓,手上的力氣大了點。喂!你輕著點!合著這指頭不是你的你就不疼了是吧!“留著吧?!壁w孽畜聲音里淡淡的,“等明希醒了就把公司給他。”“你這話說得,好像他醒了能要似的?!表f斌嗤笑了下,“我就不明白了,那破公司,還沒巴掌大了,又不是他簡明希的,簡明希就一給人打雜的小破經(jīng)理,你們還都當(dāng)了寶了?!?/br>趙孽畜笑了笑,“你那東西都是伯父伯母給的你自己當(dāng)然不稀罕,明希的東西可都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掙來的?!?/br>哦,原來如此,這殼子的正主兒還是個有骨氣,怪不得跟你們不合,老子喜歡!“得了吧,簡明希在你眼里就是個完人,我要是能從你嘴里聽見了他的一句不是,這美國都得被大西洋淹了。”韋斌對趙孽畜的心思明顯了若指掌,“唉你說,這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簡明希他哪怕掩飾的再好,好像心里也不太瞧得起我?!?/br>趙孽畜又笑了,這回笑得胸腔都開始震了。這么多日子過來,他倒是頭一回笑得這么高興。韋斌這問的簡直是廢話,這事要是擱在我這兒,我也瞧不起你們這群二世祖!“笑!你笑什么笑!他那脾氣你還覺得好了?說好聽點叫清高,不好聽了那就叫不識時務(wù)!”擦!你才不識時務(wù)!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