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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道:“可你實在太瘦……”“好?!睂Ψ介W躲的眼神頗為有趣,季洲點點頭,回敬一聲,“聽你的。”再撈出一盒,他關閉冰箱門。放上餐桌,季洲又哼著歌,繞回廚房了。結(jié)果走了幾步,就發(fā)覺焦文澤像只緊張的幼崽,亦趨亦步跟上。季洲無奈轉(zhuǎn)身:“焦公子這是……怕我跑了?”“是,”焦文澤頷首,竟大方承認了,“我怕?!?/br>揉揉耳朵,季洲不作回應,轉(zhuǎn)身打開櫥柜。將不知放置多久的調(diào)料,和過期產(chǎn)品,一股腦全收拾出來。動作嫻熟地打理完畢,一抬頭,櫥柜空了。季洲抽抽嘴角,一臉“果真如此”。對方不停忙活,衣服繃在身上,凸顯出誘人的脊背。焦文澤視線便黏在上方,半天扯不下來。好歹克制住欲念,他問:“不是要吃甜品嗎?”洗干凈手,季洲轉(zhuǎn)身,朝對方輕輕一甩。摸了摸臉上的水珠,焦文澤愣愣的。被那狀況外的表情逗樂,季洲彎著眉眼,歪了歪腦袋。“你說的啊,不能光吃甜點?!奔局扌那轭H為愉悅,“走吧,下去買食材?!?/br>焦文澤:“現(xiàn)在?”季洲頷首。“既然欠的甜品都提前交給我了,”路過對方,季洲搭了搭肩膀,“我也該遵守約定。”坐在桌前,精神恍惚地夾起菜,焦文澤仍反應不過來。長大后,他鮮少進超市,今天推著車,等季洲挨個挑選完畢時——竟有種踩到地面的真實感。兩人一派和諧,逛完超市,自己便倚在門邊,注視小家伙下廚的全過程。——無法,畢竟剛進去動彈兩下,就被轟出來了。追隨背影,焦文澤一片柔軟,像在寒夜高空飄蕩久了,突然有了依托。偷偷抬眼,季洲還沒動筷子,只是期待地盯著自己,食指敲擊桌面。鄭重其事,焦文澤將菜放進嘴里,咀嚼好幾次,才舍得咽下。比起富麗堂皇的酒店,精致不足,美味有余。可焦文澤偏偏喜歡得緊。迫不及待夾起另一樣菜,剛想催促對方趁熱吃,就聽對面窸窸窣窣。抬頭,季洲不知何時,打開了甜品盒。此刻,像只松鼠般,兩邊腮幫子鼓鼓的。見自己投來視線,他還困惑地挑起眉。可愛得一個后仰。焦文澤無奈:“不是要多吃點其它東西嗎?”喉結(jié)一滾,季洲輕笑回應:“你替我吃掉了呀?!?/br>焦文澤默不作聲,繼續(xù)盯著。“讓我先吃一盒吧,”季洲舉手投降,“求你了?!?/br>生怕被搶走般,他趕忙又塞進一口。焦文澤見狀,無奈擺頭,不再管他了。將菜放在舌上,總覺得過去二十多年間,都不過在維持生命。細細咀嚼,他心道今后,可不能繼續(xù)縱容下去。這家伙,抱起來實在太輕了些。回想起對方“求你”的咬字,焦文澤思緒一飄,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下身一緊,他忙不迭咽下食物,差點嗆咳出聲。季洲倒沒發(fā)覺對面的異狀。為了不被勸阻,撲哧撲哧,他將甜品三兩下下肚。雖說甜度合適,可一天內(nèi)吃下好幾盒,還是有些膩味。為了及時止損,他乖巧地將另一盒,推給對面。焦文澤抬頭,又飛速低下,頗不自在的模樣。見狀,季洲挑了挑眉,不知那家伙怎么又害羞了——說好的高冷貴族呢?“……我以為,你會偷偷將這份也吃掉?!苯刮臐奢p咳一聲。——臥室里還有好幾盒,我想歇會兒。不過這事,季洲自然不會主動暴露。屈指支起腦袋,他一手偷偷揉按肚子:“我喜歡的,自然也愿意與你分享?!?/br>尾音上挑,惹得對面人“?!钡匾宦暎曜忧蒙媳P沿。若無其事夾起一塊rou。原以為會面對滿室空蕩的焦文澤,哪知寂寥沒有,怒火沒有,連冷諷也沒有。喜歡的人輕言細語,朝自己訴說疑似的情話。若非內(nèi)壁的觸感太難忘,焦文澤甚至懷疑,自己不過是太喜歡季洲。喜歡到出了幻覺。畢竟,做過那般過分的事,他不會奢求原諒。悄悄瞥見季洲戲謔的神情,焦文澤咽了口唾沫,不敢搭話。埋下頭,接著享用此生最豐盛的晚餐。對方猶不在意,半晌無聲,飯菜一口未動。手臂微顫,從小習得的陰謀論,使焦文澤瞬間思及一種可能——小家伙溫言細語,主動下廚,莫非是為了在菜里加入某些東西?繃緊的唇角一松,焦大少咬住筷子上的rou。囫圇咽下,視死如歸。季洲揉了半天,仍覺得幾款甜品,在肚子里輪番打滾。欲哭無淚的他,直到見焦文澤悶頭大吃,壓根沒注意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氣。至少不必為了隱瞞事實,硬塞食物進肚。緩解過緊張,小肚子依舊鼓鼓的,季洲凝視那頭一絲不茍的黑發(fā),有種微妙的滿足。像家一樣。這個念頭僅僅一閃而過,他想著:這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吧。努力縮小存在感,一陣風卷殘云,食物連殘骸都未剩下。季洲沖只余一層油的盤子眨眼。暗嘆,貴族人的修養(yǎng),果真不一般。——連rou渣都不留下,大約是在照顧自己面子。季洲彎起眉眼。生怕對方為了增加信服力,以身涉險。焦文澤搶先一步,將懷有深意的美味全藏進肚里。扯了扯上衣,一路上,他失魂落魄,連下擺皺了,都未來得及發(fā)覺。焦大少靠回椅背,擺弄出最完美的角度,開始目光炯炯盯向季洲。靜候接下來可能面臨的事。昏迷也好,腹痛也罷,即使從此倒地不起,焦文澤也毫無怨言。——至少一切發(fā)生前,我還能好好看看他。季洲原本姿態(tài)放松,似乎被注視得緊了,柔弱軀干繃直成一根弦。焦文澤啟唇,想安慰幾句,卻無從說起。他太自私了,根本不舍得移開視線。“焦公子,是有話想說?”季洲總算按捺不住,“……控訴嗎?”目光太過赤裸,他從頭至尾都在強裝鎮(zhèn)定,終究還是忍不下去。季洲可以跟其他任何人虛與委蛇,偏偏不愿與這人百般周旋。更難以啟齒的是……對方模樣太俊美,深情凝視自己幾秒后,季洲就覺下腹火燒。連腹脹都忘了,軀體被欲望,強行拉扯回昨夜。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