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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呢?”只要那時候我還在。那天晚上,大概快十點的時候,荊慕珩回到了家里,他打開客廳的燈。躺在沙發(fā)上的蘇然被光亮驚醒,他爬起來,“你”字還未出口,便看到了荊慕珩身後那個漂亮張揚(yáng)的女人,“回來了”三個字生生地卡在了喉嚨中。他想過很多種荊慕珩把他趕出去的方式,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帶著那個女人回來。那種羞辱讓蘇然很想哭,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強(qiáng)笑著問,“吃過了嗎?”如果他還沒吃,自己還可以最後為他熱一頓晚飯。“我和慕珩一起吃過了?!闭f話的是顧隨。蘇然點點頭,他站在那里有點尷尬,但是不知道如何化解那種尷尬。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荊慕珩才開口,生意有點沙啞,“蘇然,你師姐回來了,以後,小詩就不用麻煩你了。”蘇然沒有說話,只是回客房,拿出行李箱,把前幾天便已收拾好的東西往箱子里塞。“蘇然,不著急,今天天也挺晚了,還是明天再收拾吧?!鳖欕S站在門口,“善解人意”地說道。蘇然聽了這句話,眼淚差點不爭氣地流出來。他搖搖頭,繼續(xù)收拾,他收拾的很輕,他像以往和荊慕珩zuoai時一樣,深怕吵醒了小詩。盡管荊慕珩一直跟他說,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他似乎永遠(yuǎn)記不得這些。小詩,對不起了,不能和你道個別再走。蘇然覺得他們是故意選在這個時候,月黑風(fēng)高夜,很適合趕人,尤其是當(dāng)家里那個唯一舍不得自己的人睡得很熟的時候。蘇然麻利地收拾完東西,沒有抬頭,悶聲不響地拖著行李箱走人。從荊慕珩的家里,到電梯,然後到門口,其實不到一分鍾,但是蘇然覺得像是過了無數(shù)個世紀(jì)。他一直在等,等那個人從他後面追上來,然後和他說,跟我回去。那麼他一定會回去的,哪怕家里有那個讓他害怕的女人,他也會勇敢地去面對。但是那個人始終沒有出現(xiàn),他在這江南綿綿的細(xì)雨中走出一段他以為最幸福的時光。蘇然一直覺得他和雨特別有緣,尤其是被人家趕出去的時候,那個時候被他的舍友趕出去的時候,也是下雨,不過那個時候下得可比這個時候大多了。這麼想的時候,老天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傾盆大雨就潑了下來,毫無預(yù)兆,讓人措手不及。蘇然沒有帶傘的習(xí)慣,何況在兵荒馬亂的情況下,誰能記得出門帶把傘?大雨就這麼下著,像是有人在嚎啕大哭,但是蘇然在這種情況下卻哭不出來了。以前他以為“欲哭無淚”是騙人的,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了,真的是會有苦哭不出來的情況。一個是實在是太苦,另外一個是現(xiàn)實不讓他哭。蘇然現(xiàn)在是兩者皆備,他真的是難受的要死,心里冷得像是下了場大雪,到處白茫茫,但是他來不及伸冤,因為他不得不考慮現(xiàn)實問題,今天他要住在哪里?仝童去了國外,高穎有了新的合租人,他在這個城市沒有其他好的朋友。他不想去莊勵那邊,因為莊勵畢竟是和荊慕珩比較鐵。蘇然只能選擇打車去旅店。但是事實上,雨越下越大,視野所及范圍,一米都不到,根本看不到一輛車的影子。而且蘇然很餓,餓得都快使不上力氣了。他沒有吃晚飯,他一直記得荊慕珩跟他說的,如果他不回家吃飯,他會打電話回來的,他沒有打電話,所以蘇然一直在等,等回來的是一對吃了飯的夫妻。他精心做的飯,熬的湯,最後逃不過被倒進(jìn)垃圾桶的命運(yùn)。他很久沒有和愛人一起吃過晚飯了,這些日子,他常常等他等到很晚,但是他的愛人通常都是一句話,吃過了,然後他一個人默默地吃下那些冷掉的飯菜。他像是個窮酒鬼珍惜他酒壺中的酒一樣珍惜他和荊慕珩相處的每一分鍾,他想給自己留盡量多的回憶供離別之後好好回憶。但是,他的愛人不肯給他任何機(jī)會。他在大雨和饑餓中清醒的最後時刻,還在想那個傷他至深的男人。恨嗎?當(dāng)然恨?。〉潜绕鹉屈N多年的愛和那些虛假卻溫暖的日子,那些恨又算得了什麼?作家的話:用你們的票票告訴我~~渣攻到底有多渣~~~~內(nèi)牛啊~~~~蘇然那個死心眼兒的孩紙~~~~~~~~~第二十三章蘇然醒來的時候眼前便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連眼前的人都穿著白衣服。“你醒了?!蹦莻€穿白大褂的男孩子走過來,神情溫和。等那個穿白大褂的男孩子走近,蘇然看清了吊牌上的字:嚴(yán)梧,實習(xí)醫(yī)師。嚴(yán)梧,倒是有個唱歌的叫嚴(yán)桐,像是兄弟一樣。“我怎麼在這???”“我和我弟弟回家的時候看到你倒在路邊,我就讓他開車送你過來了。檢查完之後就發(fā)現(xiàn)你有點低血糖而已,淋了雨有點發(fā)燒,沒什麼大事。等這瓶點滴打完,你就可以找你的家人帶你回去了。”“我的手機(jī)呢?”“昨天本來要用你手機(jī)給你家人打電話的,但是打到了一個姓荊的人那里,電話被人按掉了。後來手機(jī)進(jìn)水之後直接開不出了。”那個叫嚴(yán)桐的實習(xí)醫(yī)生,顯得有點無奈。蘇然聽了半天才消化過來,苦笑一下,“借你手機(jī)用一下可以嗎?”“我出來沒帶手機(jī),我去給你拿。”說完匆匆離去了。蘇然倒在床上,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那個男孩的那句“按掉電話”這句話像是抽掉了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難過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一種空虛感,連一點能夠抓住的東西都沒有。無助而又落寞,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副軀殼。蘇然最後還是給高穎打了電話,言簡意賅地告訴她,自己果然如她的烏鴉嘴所言,流落街頭無處安身。高穎只說了一句,“我來接你。”來的是兩個人,一個瘦高的眼鏡男,長得不是很出色,但是感覺很好,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