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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流露出調(diào)皮的一面來。 那年她進(jìn)京,模仿祖父筆跡寫了一封信誆他去大福寺,他雖看出是大妹的手筆,不忍讓她失望還是去了。 此刻想起那一日的遭遇,喬公子依然心有余悸。 他平時面對女孩子疏遠(yuǎn)有禮,并不覺得如何,可有了那日的遭遇才明白,原來一個女孩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女孩子! 他狼狽而逃,險些連鞋子都掉了,被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大妹笑了好久。 喬墨仿佛看到那個慧黠無雙的女孩子對他調(diào)皮淺笑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彎起來。 喬晚看愣了,伸手在喬墨面前搖了搖,傻傻道:“大哥,你笑了?!?/br> 自從家中遭了大火,她再也沒看到過大哥的笑容。特別是知道大姐死訊的那一天,她悄悄看到,大哥默默坐了一晚上,飯菜都沒有動過。 “大哥,你想到j(luò)iejie了嗎?” 每次jiejie進(jìn)京,大哥的笑容會比往常要多。 有時她會有小小的吃味,不過她知道,jiejie與大哥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且年紀(jì)相仿,都比她懂得許多東西。 喬墨回過神來,抬手輕輕撫了撫幼妹軟軟的發(fā),低喃道:“是啊。” 他想大妹,想父母親人,想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家。 喬晚依偎在喬墨身旁,嘆道:“我也想jiejie了。” 尚書府再好,都不是他們的家呀。 “表哥——”屋外傳來年輕姑娘的聲音。 喬墨牽著喬晚走出去。 寇梓墨站在院中,神情不安。 喬墨走下臺階站定,神情溫和:“大表妹找我有事么?” 他的左臉燒傷恐怖,足以讓膽小的姑娘家驚聲尖叫,可他依然神色淡淡立在院中,仿佛絲毫不受毀容的影響。 寇梓墨的目光同樣是溫柔的,沒有半點(diǎn)異樣,見到喬墨的瞬間不安的神色轉(zhuǎn)為柔和:“我聽說冠軍侯來見表哥了,所以來看一看。” 她語帶關(guān)切,說話時耳根微紅,神情卻是坦然的。 “侯爺已經(jīng)走了,沒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笨荑髂騿掏砩斐鍪?,“晚表妹,你二表姐尋了些花樣子給我,你要不要去瞧瞧?” “好呀?!眴掏硭砷_喬墨的手,“大哥,那我先去大表姐那里啦。” “去吧,記得午休?!眴棠珳芈暥凇?/br> 他與喬晚雖是兄妹,住在一個院子里依然是于理不合的,喬晚另有住處。 喬晚沖喬墨搖搖手,跟著寇梓墨回了其住處,二人才進(jìn)門,就見毛氏等在那里。 “娘,您怎么來了?”寇梓墨有些意外。 毛氏掃喬晚一眼,對正沖寇梓墨使眼色的寇青嵐道:“青嵐,帶你晚表妹去花園子里玩玩。” 寇青嵐對寇梓墨作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向喬晚伸出手:“晚表妹,跟二表姐去花園玩吧,現(xiàn)在有蝴蝶了,咱們撲蝶好不好?” 喬晚默默把手遞過去,輕聲道:“好?!?/br> 她覺得不好,不開心,可是能不去么? 乖巧跟著寇青嵐離去的小姑娘難過地想:要是家還在就好了。 等屋子里沒了旁人,毛氏看著女兒問:“梓墨,你又去聽風(fēng)居了?”(。) 第71章 青樓女 “是。”寇梓墨沒有否認(rèn)。 毛氏依然是柔聲細(xì)語的:“梓墨,娘不是說過,你如今也大了,再不是小時候。這樣隨隨便便去見你表哥,怎么也不避嫌呢?” 寇梓墨低垂著眼簾,淡淡道:“女兒只是去看一看表哥有沒有事,既沒有進(jìn)他的屋,也沒多說一句,這樣也不行么?” 避嫌? 以前,母親領(lǐng)著她和青嵐去喬府做客時怎么沒囑咐她要避嫌?不過是姑父一家遭了難,表哥毀了容,所以才要避嫌了吧? 寇梓墨心思通透,想得明明白白,偏偏面對的是親生母親,只能自嘲笑了笑。 毛氏沉默了一下,開口:“梓墨,你可是怪我?” “怎么會,女兒不敢?!?/br> “不怪就好。你要知道,喬家如今不同了,你表哥又傷了臉——” “所以去看一下情況也不可以了么?”寇梓墨終于忍不住搶白一句。 毛氏臉色冷下來:“喬墨是你父親嫡親的外甥,我們當(dāng)長輩的自會照顧好他們兄妹,這些不是你們姑娘家該cao心的?!?/br> 寇梓墨緊抿朱唇,沒有吭聲。 毛氏揮了揮手,打發(fā)寇梓墨出去后長長嘆了口氣。 長女因?yàn)槊掷锖蛦碳矣窭梢粯佑袀€“墨”字,自小沒少被兩府長輩們拿來打趣。 喬先生是名滿天下的大儒,喬大人官居要職,喬公子一表人才,喬家老夫人更是出身皇族,身為母親,她自是對這對小兒女的事樂見其成。 只是一場大火,她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想著長女執(zhí)拗的脾氣,毛氏對冠軍侯的那點(diǎn)想法暫且沒提。 據(jù)說冠軍侯請假一年為妻守孝,此事來日方長好了。 寇梓墨直接去了花園,遙遙見meimei寇青嵐帶著喬晚在撲蝶,倚著樹默默站著。 寇青嵐看到她,把撲到的蝴蝶送給喬晚,吩咐丫鬟帶著表姑娘玩,提著裙角快步走過來。 “大姐,母親說你了?” “沒有?!?/br> “沒有就好?!?/br> 姐妹二人一起站在榕樹下,好一會兒寇青嵐輕聲問:“大姐,你見到表哥,不怕呀?” 大姐膽子明明很小的。 寇梓墨理了理衣擺,淡淡道:“有什么可怕的,表哥不還是表哥嗎?” “可是不一樣了啊,表哥的臉——” 寇梓墨轉(zhuǎn)頭看向寇青嵐:“那meimei怕不拍?” “我?”寇青嵐怔了怔,隨后甜甜一笑,“我當(dāng)然不怕呀,表哥還像以前那樣溫和呢?!?/br> “所以我也不怕啊?!笨荑髂χ?,看喬晚因?yàn)橐恢睋洳坏胶趩实貋G了團(tuán)扇,向著她們走來,笑意更深。 “可是——”寇青嵐見喬晚走近,止住話題,悄悄嘆了口氣。 表哥就算毀了容依然是很好的,她當(dāng)然不怕,可jiejie不一樣啊,jiejie一直想—— 喬晚已經(jīng)走到近前,姐妹二人默契地不再提及喬墨,領(lǐng)著小表妹看花樣子去了。 邵明淵出了尚書府,牽著馬才轉(zhuǎn)了一個彎,忽地停下來,用腳尖挑起地上石子往上一甩,石子便閃電般往某處飛射而去。 低低的呼痛聲傳來,邵明淵大步流星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眉眼普通,一副短打扮,旁邊放著擔(dān)子,胭脂水粉、針頭線腦之類的小玩意琳瑯滿目,正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貨郎。 “哎呦,你這人,怎么走路呢?腳上長鉤子?。俊蹦贻p男子一邊起身一邊埋怨。 邵明淵抬腳輕輕一踢,眉眼尋常的年輕男子撲通一聲又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