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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冰綠皺皺眉,大為遺憾道:“就是大姑娘當(dāng)時掩飾得好,明明和二姑娘一樣吃壞了肚子,卻沒落下話柄來。” “這就是好消息?。俊眴陶研π?。 小丫鬟眉飛色舞:“當(dāng)然是好消息啊,這樣一來,二姑娘怎么還有臉再上琴藝課?姑娘您瞧著吧,以后二姑娘定然不會再出現(xiàn)在琴房了。說不定啊,二姑娘鬧了這次笑話,以后見到您都要繞道走。您說,這不算好消息嗎?” 喬昭抬手,捏了捏冰綠臉蛋,溫和笑著:“這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br> “?。俊北G怔了怔,忍不住辯駁,“怎么無關(guān)緊要呢,二姑娘丟一次臉是多難得(解氣)的事呀!” 兩府的姑娘們從小到大,哪個不讓著二姑娘。 “二姑娘不是才丟過更大的臉么?”阿珠面無表情提醒道。 冰綠張了張嘴,沒話說了。 她恨恨瞪了阿珠一眼,心道:要你提醒啊,要你提醒啊,討厭! 一面對這個小丫鬟,喬昭心情莫名就好一些,笑道:“冰綠,去幫我端一盞蜜水來吧?!?/br> 一聽姑娘吩咐了,冰綠立刻收起腹誹,脆生生道:“好嘞?!?/br> 冰綠扭身出去,室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 阿珠依舊安安靜靜。 喬昭忽然抬眼,含笑望著阿珠:“阿珠,會下棋么?” 阿珠一怔,好一會兒應(yīng)道:“以前學(xué)過一點(diǎn),下得并不好?!?/br> 喬昭示意她在對面坐下來:“并不難,來,我教你。” 阿珠:“……”上次姑娘教那套按摩手法時也說不難,她足足苦練了七八天才勉強(qiáng)記住步驟! 冰綠端著蜜水進(jìn)來時,就見她家姑娘與阿珠相對而坐,正溫聲細(xì)語指點(diǎn)阿珠下棋。 冰綠立在門口,忽地有些心酸。 姑娘居然教阿珠下棋,都沒教她! 不過姑娘當(dāng)然是沒有錯的,一定是阿珠這小蹄子給姑娘灌了迷魂湯,想把姑娘從她這里搶過去! 這樣下去不行,她第一丫鬟的地位就保不住了! 冰綠端著蜜水蹬蹬蹬走過來,大聲道:“姑娘,請喝水!” 喬昭放下棋子,把蜜水接過來。 冰綠趁機(jī)請求道:“姑娘,您也教婢子下棋唄?!?/br> “會一點(diǎn)么?” “會的!象飛四方營四角,馬行一步一尖沖。炮須隔子打一子,車行直路任西東?!毙⊙诀哏H鏘有力答道。 阿珠低頭看了看棋盤。 這是圍棋吧?(。) 第73章 吃醋的父親大人 果如小丫鬟冰綠所言,接下來數(shù)日,黎嬌都以病了為由躲在屋子里沒有去女學(xué),四姑娘等人認(rèn)識到喬昭的厲害不敢作亂,大姑娘黎皎暫時也算安分,喬昭的日子一下子風(fēng)平浪靜起來。 她每日按時給長輩們請安,去學(xué)堂,聽父親大人講故事,閑暇時教丫鬟下棋,日子竟不算難熬,很快就到了去疏影庵的日子。 一大清早,喬昭就穿戴妥當(dāng),端坐在梳妝鏡前由阿珠替她梳頭。 小姑娘不用梳復(fù)雜的發(fā)式,阿珠熟練挽好雙丫髻,從妝奩里撿起一朵紅寶珠花往發(fā)髻上比了比,就見喬昭眉毛抬了抬。 阿珠心思細(xì)膩,見狀識趣把紅寶珠花放了回去。 這時冰綠跑進(jìn)來,因為跑動臉蛋紅撲撲的,捧著一簇丁香花問喬昭:“姑娘,好看么?” 一串串紫白色的小花猶帶著露珠,素雅清香。 喬昭便道:“好看?!?/br> 冰綠聞言露出大大的笑臉,挑出兩串最新鮮的丁香簪到了喬昭發(fā)髻上。 鏡中的少女眉若遠(yuǎn)山,鴉青的發(fā)髻上圍繞著紫白色的小花,配著眉間一點(diǎn)紅痣,瞬間鮮妍起來。 阿珠等著喬昭吩咐。 喬昭頷首:“就這樣吧。” 青鳥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jié)雨中愁。 這百結(jié)花,倒是道盡了她當(dāng)前處境。 冰綠拽了拽身上的桃紅色比甲:“姑娘,婢子今天穿這身好看嗎?” 年輕的女孩子穿上這樣鮮亮的顏色總是好看的,喬昭點(diǎn)頭,由衷贊道:“很好看?!?/br> 冰綠松口氣:“姑娘覺得好看就好,一想到要去疏影庵,婢子都不知道穿什么好了?!?/br> 喬昭一邊往外走一邊聽小丫鬟在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絲毫沒有不耐之色。 主仆二人進(jìn)了雅和苑主屋,先去給何氏請安。 何氏早就等在那里,見到喬昭眼睛一亮,起身迎過去拉住她的手:“昭昭,昨夜睡好了沒?” “睡得很好?!眴陶涯抗饴湓诤问涎巯虑嘤吧?,眸光微閃。 何氏不好意思道:“一想著你今天要去疏影庵,娘一夜沒睡,一時激動我的昭昭要去見無梅師太,一時又擔(dān)心你不小心惹得師太不快?!?/br> 喬昭聽得心下微暖,反手握了握何氏的手,寬慰道:“娘且放心,我不是已經(jīng)見過師太了嗎?” “哦,對啊,昭昭已經(jīng)見過了?!焙问匣剡^味來,拉著喬昭往外走,“咱們趕緊去向老夫人請安吧。” 母女二人走出屋子,就見黎光文立在院中。 晨曦下,一身家常青色袍子的黎光文長身而立,周身仿佛籠罩著光暈,讓何氏依稀覺得這十幾年的歲月好似不曾在這個男人身上流淌過,他依然是她第一眼看到的樣子。 “老……老爺,今天沒上衙?。俊币灰姷嚼韫馕?,何氏所有的張牙舞爪皆不見了影子,只剩下語無倫次。 黎光文沉默片刻說:“今天休沐?!?/br> 他目光越過何氏,直接落在喬昭身上。 昭昭要是個兒子就好了,那樣他就能一直帶在身邊了,什么時候下棋或看她寫字都方便。可惜是個女兒,白白便宜了何氏。 黎光文頗不滿掃了何氏一眼。 “呃,休沐啊,休沐好——”何氏一緊張,更是不知在說什么。 喬昭委實聽不下去了,問黎光文:“父親有事?” “哦,為父聽說你今天要去拜見無梅師太?” “是的?!?/br> 黎光文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嚴(yán)肅安慰女兒:“別緊張,無梅師太以前雖然是公主之尊,但現(xiàn)在出家了,不管世人怎么看,她就是個出家人。” 喬昭笑了:“女兒知道,我不緊張?!?/br> 不緊張? 黎光文張張嘴,來之前準(zhǔn)備好的一肚子說辭忽然沒了去處。 閨女這么說,還讓不讓當(dāng)父親的好好安慰人了? 喬昭靜靜看著他。 怎么覺得父親大人在緊張? “不緊張就好,那為父出門了?!蹦翘炻牸彻艜S的伙計說今天書齋會推出新的話本子,他正好去搶購一本。 黎光文也沒理會何氏,對喬昭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走到門口,似是想到什么,停下來轉(zhuǎn)身,鄭重道:“昭昭,在疏影庵要是呆得不自在,以后就別去了?!?/br> 他不指望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