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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站了起來。 “娘,您不要著急,兒子出去看看?!?/br> “老大,不要和他們在外面理論,先把人請進(jìn)來再說。”鄧?yán)戏蛉私淮?,不祥的預(yù)感陡生,干脆抬腳往外走,“罷了,一起出去吧。” 兒子脾氣太差,萬一在外頭和人家打起來就壞了。 鄧?yán)戏蛉瞬抛叱鋈?,就見一群人氣勢洶洶迎面而來,領(lǐng)頭的正是長春伯夫婦。 見到長春伯夫婦,鄧?yán)戏蛉诵那轭H為復(fù)雜。 就在幾個月前,長春伯府退了與大孫女定下十幾年的親事,當(dāng)時這夫婦二人都沒上門來,本以為與這家人再也不會打交道,沒想到今天卻上門來了。 “不知伯爺與夫人前來,有何貴干?” 一見白發(fā)蒼蒼的鄧?yán)戏蛉擞鰜?,長春伯冷笑一聲:“我們來替兒子討公道來了!” “伯爺這是何意?” 長春伯夫人已是沖了過來,厲聲道:“我兒被你那卑劣下賤的孫女害得生死不知,快叫那小賤人滾出來!” 第225章 證人 卑劣下賤的孫女? 鄧?yán)戏蛉艘宦?,臉立刻沉下來,衣袖一拂:“二位有什么話,進(jìn)屋再說吧。我們黎家不是不知禮數(shù)的人家,沒有客人上門連杯茶水也不上的道理?!?/br> 這就是暗指長春伯夫婦不懂做客的禮數(shù)了。 長春伯夫人剛想大罵,就見鄧?yán)戏蛉艘呀?jīng)轉(zhuǎn)身往內(nèi)走去,只給她留下一道脊背挺直的背影,竟全然不像年近花甲的老人。 長春伯拍拍長春伯夫人的手臂:“進(jìn)去再說。” 事實擺在這里跑不了,若是黎家不承認(rèn),再把事情鬧大了也不遲,反正他兒子有事,黎家也不能好! 長春伯夫婦進(jìn)了待客廳,鄧?yán)戏蛉说溃骸岸徽堊?,有話慢慢說,一口一個卑劣下賤,老身可聽不明白。” “不用再裝了,快把你們府上的三姑娘交出來,替我兒償命!” “你說什么?”鄧?yán)戏蛉搜凵褚痪o。 黎光文更是詫異揚(yáng)眉。 “少裝糊涂,黎三那小賤人女扮男裝跑去碧春樓,把我兒打得昏迷不醒,御醫(yī)已經(jīng)說了,我兒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你們現(xiàn)在把那小賤人交出來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就算鬧到衙門里去,我們也是不怕的。” “伯夫人說我們家三丫頭去了碧春樓?”鄧?yán)戏蛉嗣腿灰慌淖缼?,“簡直是荒唐,我的孫女是什么品性,老身最清楚,她會去碧春樓那種腌臜地方?再者說,伯夫人也說令公子被人打得昏迷不醒,那又如何得知是什么人打的?我們黎家雖無權(quán)無勢,也不是任人隨便把污水往身上潑的!” 長春伯夫人氣得渾身顫抖:“我就知道你們要替那小賤人遮掩。我如何得知?那是因為老天開眼,我兒有過短暫的清醒,然后說出了害他的兇手就是你們府上的三姑娘!如若不然,你們家是有金山還是銀海,莫非我們伯府還要來訛銀子不成?” 鄧?yán)戏蛉嗣嫔⒆儭?/br> 看長春伯夫人這樣子,倒不像是在扯謊。 長春伯冷冷開口道:“犬子說出是貴府三姑娘時,太醫(yī)也在場。老夫人如若不信,我們可以請?zhí)嫒涌丛\的太醫(yī)來作證?!?/br> “那就請?zhí)t(yī)前來吧,二位所指罪名太過驚人,在事情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老身不會答應(yīng)任何事。”鄧?yán)戏蛉苏Z氣鏗鏘有力。 長春伯夫婦對視一眼。 黎家可不是一般人家,都能跟錦鱗衛(wèi)扛上,可見是個一根筋的,這樣的人家想靠威嚇肯定是不成的,必須拿證據(jù)說話。 “那好,請老夫人和黎大人等著吧?!遍L春伯說完,招來管事想吩咐他去請人,忽然又停下來,看向鄧?yán)戏蛉?,“不如老夫人派人去請吧,就是太醫(yī)署的張?zhí)t(yī)。免得我們派人去請,你們懷疑我們夫婦私下收買了太醫(yī),到時候再抵死不認(rèn)?!?/br> 鄧?yán)戏蛉艘宦犨@話,心中又是一沉,不妙的預(yù)感更甚。 可她還是無法相信三孫女會做出這種荒唐至極的事來,沖黎光文道:“老大,你親自去請,就說我有些不舒坦?!?/br> “好?!崩韫馕膽?yīng)了,親自去請張?zhí)t(yī)。 廳內(nèi)陡然安靜下來,鄧?yán)戏蛉硕似鸩璞炔瑁陲椫鴥?nèi)心的不安。 腳步聲傳來,人未到聲先至:“老夫人,兒媳聽說有人來鬧事?” 簾子一動,何氏走進(jìn)來,手中拿著把剪刀。 長春伯夫婦視線不由落在那把明晃晃的剪刀上。 何氏瞥了他們一眼,笑道:“正剪花枝呢,順手帶來了?!闭f完還沖長春伯夫婦晃了晃。 長春伯夫婦臉色頓時一白。 若不是場合不對,鄧?yán)戏蛉穗U些笑出聲來。 剪什么花枝啊,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嘛,她這個兒媳婦就不是裝風(fēng)雅的人。 “這位就是黎三姑娘的母親吧?”長春伯夫人開口。 “正是,不知這位太太是哪家府上的?” 長春伯夫人冷笑一聲:“我們今天來不是敘舊的。老夫人,先請你們府上三姑娘出來吧,我倒是要看看生了副什么模樣!” 何氏翻了個白眼:“這話可真有意思,這位太太與我們府上是有親還是有舊啊,張口就要見我們府上姑娘,這放到哪里都說不過去吧?” “我想見的可不是什么姑娘,而是害我兒的兇手!” “那就更不能讓你見了,我閨女不是兇手!” 何氏快言快語,說話又直白,險些把長春伯夫人氣個半死。 鄧?yán)戏蛉藚s冷眼旁觀,一言不發(fā)。 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她是不可能讓他們見她孫女的。 廳內(nèi)氣氛格外沉悶,時間像是陷入了沉睡,緩慢流逝,對在座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煎熬。 終于外面?zhèn)鱽韯屿o,黎光文帶著張?zhí)t(yī)走了進(jìn)來。 鄧?yán)戏蛉讼乱庾R起身。 張?zhí)t(yī)環(huán)視一眼,一看廳內(nèi)這架勢,便意識到不妙。 可真是晦氣,他這是無辜卷入這些人家的糾紛了。 果不其然,簡單的寒暄過后,長春伯便開門見山問:“張?zhí)t(yī),您替犬子看診后,犬子曾有片刻的清醒,是不是有這么回事兒?” “是?!睆?zhí)t(yī)點(diǎn)頭。 這兩家人,一家是伯府,一家是翰林修撰的府上,說起來都不是頂尖的人家,他干脆據(jù)實相告,還省下不少麻煩。 “太醫(yī)應(yīng)該記得犬子清醒后說了什么吧?” 長春伯此話一出,廳內(nèi)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張?zhí)t(yī)面上。 張?zhí)t(yī)仿佛能感覺到那些視線的熱度,視線觸及鄧?yán)戏蛉说陌装l(fā),暗暗嘆息一聲,沉吟道:“令公子當(dāng)時好像是說杏子胡同黎府三姑——” 鄧?yán)戏蛉嗣腿坏匾巫由稀?/br> 何氏一怔,隨后大怒,拎著剪刀就沖上去了:“你這老頭子,怎么能信口開河呢——” 長春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