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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過不去的一些人,這時該跳腳了。” 正如劉氏所講,江詩冉一聽到這消息,立刻就惱了,跑去找江遠朝訴苦:“十三哥,你說那個黎三,是不是和我八字相克啊,怎么一沾上她就沒好事?” “她怎么了?”因是休沐日,江遠朝穿了一身家常竹青色長袍,比之平時多了幾分清雅。 “今天的事你沒聽說嗎?” “沒有?!苯h朝牽動嘴角,閃過自嘲的笑。 那個因為一個荷包而徹底與他鬧僵的女孩子,那個總讓他忍不住想起過往的女孩子,他尊重她的意愿,不再對她有格外的關(guān)注。 錦鱗衛(wèi)并沒有閑到整天盯著一個小姑娘的,說起來,以前是他私心作祟。 江詩冉忙把聽來的事講給江遠朝聽,說完忿忿道:“十三哥,你說她這不是坑人嘛,說什么是有瞧她不順眼的人誣陷她,這是不是成心讓人都往我身上想???誰都知道我先前和她鬧了那樣的不痛快!” “呃,沒事的。不論別人怎么想,也只能想想。”江遠朝笑道。 江詩冉跺跺腳:“十三哥,話不是這么說的,就算我知道那些人不能拿我怎么樣,可平白背這種黑鍋,我還是覺得不痛快??!” “那冉冉打算怎么辦?”江遠朝好脾氣問。 “十三哥幫我查查,把那個行兇者找出來!”江詩冉越想越惱火,咬唇道,“我可不枉擔(dān)了這個虛名!” 見江遠朝沒應(yīng)聲,江詩冉拉拉他的衣袖:“十三哥,行不行嗎?” 江遠朝心中嘆口氣,點頭:“好,我派人去查一查?!?/br> 江詩冉露出明媚的笑,挽著江遠朝手臂道:“我就知道,十三哥最好了?!?/br> 江遠朝下意識掙脫她的手,勸道:“快回去吧,義父近來身體不大好,你要多陪陪他?!?/br> 一聽江遠朝提到這個,江詩冉收起了笑容:“嗯,我回去了。” 等江詩冉走了,江遠朝坐在書桌邊沉默良久,才吩咐人去查長春伯府的小公子在碧春樓被打傷一事。 池燦才走進家門,守在門口的桃生就迎上來,低聲道:“公子,今天的事長公主殿下聽說了,還派冬瑜姑姑來傳信,讓您一回府立刻去她那里?!?/br> “知道了?!背貭N面無表情點頭,抬腳去了長容長公主處。 夏日酷熱,長容長公主大半時間歇在臨水的雅閣里。 雅閣四周掛著碧色紗幔,角落里擺著冰盆,風(fēng)從紗幔縫隙里鉆進來,帶著水氣與涼意,很是舒服。 池燦進來時,父親曾經(jīng)的外室、如今形容憔悴的婦人正跪在長容長公主身邊,剝了葡萄喂給她吃。 池燦忍不住皺眉,喊一聲“母親”。 長容長公主懶懶瞥池燦一眼,用赤裸的玉足踢了踢婦人:“下去吧。” 婦人頭也不敢抬,忙退了下去。 “母親找我?” 長容長公主美眸在兒子俊美無儔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笑道:“我聽說,你今天英雄救美了?” 池燦忍耐閉了閉眼,語氣平靜道:“只是幫了一個小丫頭?!?/br> “為什么幫她?” “她曾幫過我的忙。母親之前看到的那副鴨戲圖,就是她畫的?!?/br> “不對?!遍L容長公主搖搖頭,吐出幾個字,“因為你喜歡她!” 第235章 酒后吐真言 因為你喜歡她! 池燦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長容長公主這句話,渾身一震。 他怎么會喜歡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不會,絕不會! 長容長公主深深看了兒子一眼,拈起一顆葡萄珠吃下,擦拭了一下嘴角,不緊不慢道:“說起來,你也到了成親的年紀(jì)了?!?/br> 池燦猛然回神,看著喜怒難辨的母親,暗暗吸了口氣,若無其事道:“母親說笑了,兒子目前沒有成親的想法,也沒有……喜歡什么人?!?/br> 長容長公主輕笑一聲:“知子莫若母,你不必狡辯?!?/br> 狡辯? 池燦一顆心涼了涼。 哪有一個母親,說兒子狡辯? 他忽然有些心灰意冷,淡淡道:“隨便母親認(rèn)為吧?!?/br> “呵?!遍L容長公主笑了笑,撫摸著涂著鮮紅丹蔻的手指,慢悠悠道,“燦兒,你記著,那個女孩子,我看不上。所以,無論你承認(rèn)對她的喜歡也好,不承認(rèn)也罷,我不同意她進門。” 池燦一言不發(fā),扭頭就走。 “站??!” 池燦腳步一頓。 “你長大了,所以心上人比你娘重要了?” 池燦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無奈又痛苦,暗暗吸了口氣道:“母親,您想法多了?!?/br> 他說完,抬腳便走。 碧色清透的紗幔隨著他的離去輕輕搖曳著,女官冬瑜小心翼翼道:“殿下——” “出去!”長容長公主伸手打翻了水晶盤,去了皮后晶瑩剔透的葡萄珠四處滾落。 女官冬瑜暗暗嘆了口氣,默默走了出去。 池燦站在水邊出神。 冬瑜走過去,輕聲道:“公子。” 面對冬瑜,池燦神情微緩:“冬瑜姑姑?!?/br> “您別怪殿下。殿下嘴上這么說,但心里不是這么想的?!?/br> 池燦目光落在湖面上,淡淡道:“我知道?!?/br> 沉默片刻,他問:“但母親說不喜歡黎三姑娘,是真心的,對不對?” 良久后,冬瑜輕嘆一聲:“公子知道的,長公主殿下最討厭的就是出身低微的女子?!?/br> 池燦心中一陣煩躁,抬腳把一塊鵝卵石踢入湖中。 咚的一聲響,湖水一圈圈往外蕩去。 他轉(zhuǎn)身便走。 “公子去哪兒?” “去喝酒!” 池燦出了長公主府,翻身上馬,直奔春風(fēng)樓。 “你們將軍不在這里?” “不在,將軍回府了?!?/br> 池燦一聽很是稀奇:“回府?” 親衛(wèi)忙解釋道:“回冠軍侯府,現(xiàn)在我們將軍的舅兄住在那里,正病著,將軍放心不下,所以就回去了?!?/br> “該死!”池燦狠狠提了一下墻壁。 找個人喝酒都找不著了,他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池公子,要不卑職去跟將軍說一聲?” “不用了,去把朱公子和楊公子給我請過來。” “好?!?/br> 等朱彥與楊厚承趕到時,池燦已經(jīng)爛醉如泥。 他酒品還算好,雖然雙頰通紅神智不清,卻沒有吵吵鬧鬧,就這么安安靜靜趴在桌子上,半睜著眼在數(shù)數(shù):“一棵、兩棵、三棵……” 朱彥與楊厚承面面相覷。 拾曦還是很少喝醉的,今天是怎么了? “拾曦,數(shù)什么呢?” 池燦半抬著頭,目光迷離,老老實實告訴小伙伴:“噓,別打擾我,我數(shù)白菜呢?!?/br> “數(shù)白菜干嘛呀?”楊厚承笑呵呵問。 “我要數(shù)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