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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全都爛在肚子里,不然,我就再也不認(rèn)他是黎家的人!” 黎皎心如死灰,回屋后一頭栽在床上,一整天沒有起來。 喬昭回到屋子里卻舒了口氣,捧著一杯花茶慢悠悠喝著。 黎嬌閉門不出要嫁到京外去了,黎皎也閉門不出要嫁到京外去了,黎家暫時應(yīng)該算是清凈了吧,不會再給她引來什么無妄之災(zāi)。 嗯,這樣的話,她總算能找毒害大哥的毛氏算賬了! 京城最近最熱鬧的八卦有兩個,一個是冠軍侯亡妻入夢,白袍將軍夜接舅兄回府;另一個是紈绔子青樓險喪命,黎三姑娘銀針證清白。 第二個八卦原本早把第一個八卦的風(fēng)頭蓋過,可沒想到,一條新的傳聞驟然把第一個八卦重新拉回了人們的視線。 第241章 邵將軍把喬姑娘氣哭了 冠軍侯之所以把舅兄接到自己府上住,是因為亡妻托夢說尚書府內(nèi)有一只白毛老虎把兄長吃掉了。 世人對于托夢都是深信不疑的,更愛琢磨夢里的寓意反映到現(xiàn)實中的意思。 這則八卦傳得沸沸揚揚,那些不了解上層情況的普通百姓頂多看個熱鬧也就罷了,許多勛貴官員家的女眷則開始熱烈討論起來。 “我跟你們說啊,這夢里夢到的東西呢,都是暗指人的。這吃掉喬公子的白毛老虎,肯定是指某個要害喬公子的人。所以冠軍侯的夫人才不放心兄長,前來托夢吶?!?/br> “不能吧,喬公子是住在自己外祖家的,怎么會有人害他?” “這可就不好說了,高門大戶什么事沒有,就是住在自己家,被害的也不是沒有。傳聞里不是說了嘛,那只白毛老虎就在尚書府呢,這證明害喬公子的人就在尚書府中?!?/br> “怪不得冠軍侯連夜把喬公子接走呢。你們說,這白毛老虎是指誰啊?” 一個個閑得無聊的人認(rèn)真琢磨著。 人們想到某家人,自然是先從主子們考慮。 一個圓臉?gòu)D人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眾人投來的目光讓她傾訴欲望更加強烈:“是寇尚書府上那位大太太毛氏?。“酌匣ⅲ銈兿胂??” “對哦?!北娙嘶腥?。 “對了,毛氏正是屬虎的!”跟著這個思路走,另一個婦人道。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又一個婦人倒抽口冷氣:“不知道你們知道不,毛氏的外祖家,就是姓白!” “這就錯不了了,白毛老虎定然是指毛氏無疑了??伤坦痈墒裁窗。俊?/br> “那誰知道呢?也許是嫌喬公子累贅,不想一直養(yǎng)著?畢竟當(dāng)舅母的,還是隔了一層。” 這則流言傳入邵明淵耳里后,坐在葡萄架下喝茶的他愣了好一會兒,吩咐親衛(wèi)道:“聯(lián)系晨光,請黎姑娘來春風(fēng)樓一見。” 喬昭接到晨光傳信來到春風(fēng)樓。 “邵將軍找我有何事?” “那則流言在下聽說了?!?/br> “哦?!眴陶岩荒樒届o,心中卻在疑惑:邵明淵特意叫她來,就是交流一下八卦的?他不像是這種人啊。 邵明淵看著喬昭:“流言是黎姑娘傳出去的嗎?” 喬昭一怔,隨即臉黑了:“邵將軍說話,都是這么直接嗎?” 他們又不熟,這人就不覺得交淺言深,怎么能一點面子不給女孩子留,直接問人家是不是造謠者呢? 呃,雖然是她造的謠沒錯。 邵明淵同樣呆了呆。 黎姑娘為什么生氣了?他和屬下們討論軍情,都是這樣的啊,直接不才更有效率嗎? “黎姑娘知道流言是誰傳出去的嗎?”年輕的將軍琢磨了一下,決定從善如流,換個委婉點的問法。 喬姑娘臉色更黑。 這人怎么明知故問呢! 邵明淵:“……”他還是不說話好了! “是我?!眴陶褯Q定不和這人計較了。 見邵明淵沉默,她問:“怎么了?” “在下覺得,這件事還是尊重我舅兄的意思為好。畢竟,這是我舅兄的私事,或許還涉及到一些隱情……” 邵明淵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姑娘居然哭了。 或許也不算哭,那雙好看的眸子里忽地蘊含了水光,委屈得像是奔跑在林間乍然見到生人的小鹿。 邵明淵有些懵。 對黎姑娘,他一直是欣賞的,雖然對方年紀(jì)尚小,但他從沒把她當(dāng)小姑娘看待。 她于他,更像是能平等相交的朋友。 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再怎么樣黎姑娘也是女孩子,和他那些同袍是不一樣的。 但是他到底說什么了,就惹黎姑娘要哭了? “邵將軍是覺得我多管閑事了?”喬昭抿著唇問。 她知道不該委屈的,她現(xiàn)在不是喬昭了。 不是大哥的meimei,也不是眼前人的妻子。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個多管閑事亂cao心,一點也不安分守己的女孩子。 可是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不覺得委屈,在邵明淵面前就是忍不住。 他都把她一箭射死了,還敢說她多管閑事? 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喬姑娘這么一想,原本死死忍住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 邵明淵手足無措。 他真的沒有說什么啊,黎姑娘明明不是這樣無理取鬧的人,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黎姑娘,對不起,你,你還是別哭了——” 不遠(yuǎn)處站著的晨光和冰綠時不時往這邊掃一眼,邵明淵很有種拔腿就跑的沖動。 “我不能多管閑事,連哭也不能嗎?”少女含淚問。 “能,當(dāng)然能的……但是其實真的沒什么好哭的……”年輕的將軍干巴巴勸。 喬昭更生氣了。 她已經(jīng)很克制了,換成別的女孩子早哭死了好嘛! 他居然還說——沒什么好哭的! 去他的沒什么好哭的,這混蛋知道什么呀! 喬姑娘猛然站起來,抬腳踢了邵明淵小腿一下,轉(zhuǎn)身便走。 “冰綠、晨光,我們回府!” 冰綠和晨光跑過來。 “姑娘,您怎么哭啦?”冰綠嚇了一跳,扭頭問邵明淵,“邵將軍,你是不是欺負(fù)我們姑娘了?” 邵明淵默默低頭,看著自己被踹過的小腿。 女孩子力氣小,踢的那一下對他來說就如蜻蜓點水一般,輕得幾乎感覺不到。 可是,那一下又仿佛踢到了他心上,讓他至今難以回神。 他居然被一個女孩子踢了,那個女孩子偏偏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可這到底是為什么啊? “冰綠,別說了,咱們走?!眴坦媚锓餍涠ァ?/br> 冰綠見狀瞪了邵明淵一眼,趕忙追了上去。 晨光連連搖頭,恨鐵不成鋼道:“將軍,女孩子不能欺負(fù)啊,要哄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