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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好表現(xiàn)出來,遂順著寇伯海的話問道。 寇伯海老臉通紅,慚愧道:“墨兒,是舅父對不住你,你大舅母鬼迷心竅,竟然對你下毒!” 開了口,后面的話就容易說了。 寇伯海把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講過,深深嘆了口氣:“目前家里正在查毒藥來源,不過進展不大。我今天過來,是有一樣東西要你看一下,或許能從這上面找到突破口?!?/br> 喬墨與邵明淵對視一眼,而后面色平靜道:“不知舅父要我看的是何物?” 寇伯海從懷中掏出一方折疊整齊的白綾帕子,神情鄭重遞給喬墨:“墨兒,你瞧一瞧這帕子上的筆跡,可認得?” 喬墨接過白綾帕子,打開后只看了一眼,面色大變,失聲道:“大妹?” 哪怕是家遭慘禍在人前依然冷靜從容的喬大公子猛然站了起來,語氣急切:“舅父,這白綾帕子是從何處得來?” 邵明淵詫異看了喬墨一眼,目光不由落在白綾帕子上,觸及到帕子上的血字,便是一怔。 這字跡如此熟悉,他不久前才看到過,是妻子那封家書。 “墨兒,這帕子上的字跡你認出來了?” 喬墨緊緊捏著帕子,唇色蒼白:“如何會不認得,這是我大妹昭昭的字跡??!” 邵明淵心中一緊,深深看向喬墨。 白綾帕子是黎姑娘交給晨光的,上面的字跡為何會與亡妻的相同? “果然沒有認錯!”寇伯海嘆了口氣,神情茫然,“你大舅母是被嚇瘋的,說下雨的那個晚上在窗外見到了女鬼,這條白綾帕子就是那個女鬼留下來的?!?/br> “女鬼留下來的?” “所以這事才蹊蹺啊。你大舅母瘋了后一直說昭昭來找她報仇了,可這世上怎么會有鬼?偏偏這條帕子上的字跡確實是昭昭的。我們原先還想著是記差了,這才來找你確認一下?!?/br> 喬墨猛然看向邵明淵:“昭昭——” 嚇瘋大舅母的幕后之人他是知道的,就是黎姑娘啊。 邵明淵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 二人視線相觸,俱是驚疑不定。 “侯爺,墨兒——”寇伯海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喬墨回過神來,勉強笑笑:“抱歉,舅父,我一時失態(tài)了?!?/br> “這也怪不得你,事情實在太離奇了,莫非這世上真有鬼魂存在?” 寇伯海問出這句話,廳內(nèi)三人一時沉默下來。 “查找毒藥來源的事,舅父是否需要明淵幫忙?”邵明淵打破了沉默。 “呃,不勞煩侯爺了,今天來就是想確定一下帕子上的筆跡?!笨懿M窬?,對喬墨道,“墨兒,你舅母已然瘋了,還望你不要因為這件事和外祖家疏遠了,這幾天你外祖父和外祖母心里都很難受?!?/br> “墨兒明白,請舅父轉(zhuǎn)告外祖父和外祖母,讓兩位老人家不必往心里去?!?/br> “那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笨懿P闹形⑺桑D(zhuǎn)而對邵明淵道,“家中丑事讓侯爺見笑了,還望侯爺能代為保密?!?/br> “這個自然?!鄙勖鳒Y心里亂糟糟的,胡亂應付著。 見寇伯海準備離開,喬墨忍不住道:“舅父,那條白綾帕子,可否給墨兒留下?” 寇伯海猶豫了一下。 邵明淵不動聲色開口:“我或許可以從帕子質(zhì)地等方面查一查來源,說不定就能解開女鬼謎團?!?/br> 寇伯海一聽,便松了口:“那好,帕子就先留下吧,一旦有女鬼的消息,勞煩侯爺傳個話?!?/br> 寇伯海離去后,喬墨握著白綾帕子看向邵明淵:“侯爺那日是說,女鬼是黎姑娘命您的屬下假扮的吧?” “嗯?!?/br> “那么,這條白綾帕子呢?” “我派人去請黎姑娘過來?!鄙勖鳒Y沉默片刻,吐出這么一句話,而后對親衛(wèi)道,“去把黎姑娘今天開的藥方拿來?!?/br> 喬昭接到邀請有些驚訝,問晨光:“邵將軍病情又反復了?” “沒有啊,將軍大人就是請您過去。” “這樣啊,那你告訴來送信的人,我今天還有事,明天再過去。” 一天跑三趟冠軍侯府,實在有些過分了。 “三姑娘——”晨光一臉哀求。 “去吧?!眴陶褵o動于衷。 晨光一出院門就抽了自己一下。 叫你嘴賤,說什么大實話啊! 第266章 猜忌 晨光無奈,親自跑了一趟冠軍侯府。 “黎姑娘有事?”發(fā)現(xiàn)人沒請來,邵明淵和喬墨一起盯著白綾帕子,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 “有什么事?”邵明淵問。 晨光被問得愣住。 姑娘家有什么事,他怎么知道!他只是車夫,不是丫鬟啊。 “黎姑娘出門了?”邵明淵再問。 “沒出門。” 年輕的將軍眉頭鎖起來:“沒出門能有什么事?” 繡花?裁衣?總覺得黎姑娘不像這種人啊。 “大概,也許,是三姑娘覺得今天已經(jīng)來了兩次,不想再跑吧。”晨光猜測道。 誰讓您每次脫衣服都不情不愿的,三姑娘肯定是生氣了。 “再去請?!?/br> “將軍?”晨光傻了眼。 三姑娘是個有主意的,人家不來,他怎么請??? 邵明淵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兩聲:“就說我又吐血了?!?/br> “這——”晨光有些犯難。 將軍大人睜眼說瞎話不太好吧? “快去?!鄙勖鳒Y冷冷脧了他一眼。 晨光立刻身子一正:“卑職領(lǐng)命?!?/br> 喬昭正坐在樹下吃楊梅。 新鮮的梅子酸甜爽口,指尖唇上俱都染上了淡紫色。 一聽說邵明淵又吐血了,她顧不得收拾,急匆匆趕了過去。 一日之內(nèi)吐血三次,那事情就嚴重了。 明明不應該啊,難道她叮囑他喝的藥,他沒有喝? “邵將軍怎么樣了?”快步走進屋子,喬昭一眼就看到了默立在窗前的喬墨。 喬墨轉(zhuǎn)過身來,與喬昭視線交匯。 他久久望著喬昭,眸光晦澀,猶如深潭。 “喬大哥?”喬昭被喬墨看得有些不解,一偏頭便看到了站起來的邵明淵。 喬昭更是意外,仔細打量了邵明淵一眼,道:“邵將軍,你氣色還好,怎么會再次吐血?” “呃——”邵明淵張了張嘴。 坦白還是繼續(xù)撒謊,這是個大問題。 “邵將軍請把手腕伸出來?!?/br> “其實這次請黎姑娘前來,是有些別的事。”一聽要伸出手腕,某人立刻決定坦白。 喬昭視線落在邵明淵面上,盯了好一會兒,淡淡道:“這么說,邵將軍并沒有吐血?” 他居然會撒謊了,虧她還心急火燎趕過來! 邵明明目光蜻蜓點水般從少女唇角掃過,老老實實認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