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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誰敢跟他搶,他就和誰拼命。 “拾曦——”邵明淵有些頭大了。 帶一個也就罷了,還要再帶一個?那里是天牢,難道以為是去逛街嗎? 池燦臉一冷:“怎么,過河就要拆橋了?我這一大早跑過來都是為了誰呀?” 最可氣的是邵明淵愿意帶著黎昭去,卻不想帶著他去,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和誰更熟啊? “好,那明天一起過去?!鄙勖鳒Y太清楚池燦的性子,無奈答應(yīng)下來,而后看向楊厚承。 楊厚承忙擺擺手:“不用看我,我就不去了?!?/br> 他和這些小伙伴們不一樣,他還是正常的! 定下了明天去探監(jiān)的事,池燦這才站起來:“也該回去了。黎三,我送你。” 邵明淵一怔,而后看向喬昭。 喬昭笑笑:“不麻煩池大哥了,我們不順路。池大哥和楊大哥一起走吧?!?/br> 楊厚承眨眨眼。 別啊,他還有話對邵明淵說呢! “我不急著回府,我可以繞路。”池燦淡淡道。 邵明淵的眼中已經(jīng)流露出明顯的驚訝。 喬昭忍不住扶額。 她真的沒想到,池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后,會是這樣霸道歪纏的風(fēng)格。 “真的不必了,我?guī)Я搜诀吆蛙嚪??!?/br> 池燦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喬昭衣袖:“聽話,走吧?!?/br> 邵明淵冷眼看著,慢慢明白了什么。 原來拾曦喜歡黎姑娘。 他早該猜到的,卻因為那次拾曦的口不對心而忽略了。 年輕的將軍垂下眼簾,視線落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他的指甲隱隱透著青白,那被銀針刺入的疼仿佛猶在眼前,卻因為少女柔聲的安撫,讓他回憶不起來是怎樣的疼痛,只記得那平靜卻隱含著溫柔的話: 有些疼,你忍一忍…… 這次不疼了…… 邵明淵想,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兩句話了,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他說,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喬昭淡定抬手抽回衣袖,一本正經(jīng)對池燦道:“池大哥,這世上我只聽一個男人的話?!?/br> “誰?”池燦問。 邵明淵與楊厚承亦看向喬昭。 “我爹?!眴坦媚锏?,而后對池燦欠身一禮,抬腳離去。 池燦立在原地久久不動。 楊厚承忍不住推推他:“拾曦,你不要緊吧?” 拾曦這是再一次被黎姑娘拒絕了吧?會不會發(fā)瘋??? 池燦眼神閃了閃,伸手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有些道理。” 他說著,也不跟邵明淵二人告別,不緊不慢往外走去。 楊厚承撓撓頭,對沉默無聲的邵明淵道:“拾曦該不會是氣傻了吧?” 邵明淵沒吭聲。 楊厚承嘆氣。 今天是怎么了,都傻了? “庭泉,今天拾曦中邪了?!?/br> “嗯?” “他居然和黎姑娘告白了,還是當(dāng)著我的面!” 邵明淵面色平靜:“是么?難得拾曦終于遇到了喜歡的姑娘,挺好的?!?/br> “???怎么只有我覺得黎姑娘太小了?” 邵明淵笑笑:“會長大的?!?/br> 他從來沒有覺得黎姑娘年紀(jì)小,甚至覺得比起黎姑娘,好友池燦才是孩子氣的那一個。 “你們說法還真是一樣啊?!睏詈癯袚u搖頭走了。 邵明淵坐在窗邊,看著窗外蔥郁的樹木,后知后覺地想:好像忘了問楊二,黎姑娘到底是答應(yīng)了,還是拒絕了呢? 他轉(zhuǎn)而進(jìn)了書房,把喬昭先前開的藥方拿了出來,而后又小心翼翼從紅木匣子里取出那封家書。 藥方與家書并列而放,一張似乎還能聞到墨香,另一張已經(jīng)有了歲月的痕跡。 邵明淵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撫過家書上雅致的字,而后落在藥方上。 就算是模仿,真能模仿得如此相似嗎? 他忽然想起那日陽光晴好,坐在春風(fēng)樓后院的葡萄架下,少女讓他取來紙筆,不過是瞥了相貌普通的親衛(wèi)一眼,便一氣呵成畫出了親衛(wèi)的畫像。 那時她說:別人見過就忘不能做到的事,我其實可以。 黎姑娘看人一眼便能把那人畫得栩栩如生,那么見過別人的字就能寫得如出一轍也不奇怪吧? 她可真是個特別的姑娘。 邵明淵嘴角笑意忽然頓住,驚覺自己對那個少女的關(guān)注有些太多了,沉默著把家書與藥方收起來,起身離開了書房。 池燦離開冠軍侯府后并沒有回長公主府,而是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公子,走錯了吧?!毙P桃生提醒道。 池燦白他一眼:“多嘴!” 桃生忙捂住嘴搖了搖頭。 “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對別人提?!?/br> “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說!”天啦,他們公子情竇初開啦,然而不能和別人說,他要憋死了! 池燦停了下來。 桃生抬頭看了看,喃喃道:“翰林院?” 他詫異看了自家公子一眼,心道:公子怎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池燦抬腳踹了桃生一下:“去,打聽一下翰林院的大人們都是什么時候下衙。” “好的?!碧疑嶎嵟苓^去與守門人打聽,不多時跑了回來,“公子,打聽到了!” “什么時候?” 桃生跑得急,擦了一把汗:“哦,守門人說,那些大人們想什么時候下衙就什么時候下衙?!?/br> 池燦臉色一黑。 這也行? “算了,你直接去問,家住杏子胡同的黎修撰都是幾時下衙的?!?/br> 桃生站著沒動。 “怎么?”池燦俊眼微挑。 “公子,這,這不好吧?”您稀罕的是人家閨女,就這么來找人家爹,不怕被打斷腿嗎? “讓你去你就去,再廢話打斷了你的腿賣出去!” 桃生一聽忙跑過去問,很快返了回來:“問到了,黎修撰已經(jīng)下衙了,現(xiàn)在正在五味茶館喝茶呢?!?/br> 池燦:“……”未來的岳丈大人這官當(dāng)?shù)煤萌涡浴?/br> “走,去五味茶館。” 天熱的時候茶館里總是人滿為患,池燦走進(jìn)去,大堂里便是一靜。 他坦然自若對迎上來的伙計道:“帶我上二樓雅室。”等上了樓梯,直接塞給伙計一塊碎銀子,“告訴我黎修撰的房間?!?/br> 第277章 邵明淵是個傻子 黎光文這兩天有點不開心。 次女最近天天往外跑,都沒時間陪他下棋了。 他坐在臨窗的茶幾旁,茶幾上擺著棋盤,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捏著棋子,自娛自樂。 雅室的門為了涼快大開著,池燦示意桃生留在門外,抬腳走了進(jìn)去。 黎光文下完了白子,捏著黑子不知道該往哪里下,池燦在他對面一屁股坐下來,跟著冥思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