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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多大?她還不到十四歲,你居然好意思對她下手?” 自從察覺自己對黎三的心意,他認(rèn)定了要娶她,但就算現(xiàn)在把她娶回家,他也舍不得這么早就對她下手。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子,打算耐心等著長大的女孩子,竟然被邵明淵這個混蛋給禍害了。 池燦一想到這個,就氣得心里滴血。 邵明淵聽了池燦的質(zhì)問,不由面紅耳赤。 他只想著昭昭是他的妻子,卻忘了現(xiàn)在的黎姑娘還未及笄。 這樣一想,難怪池燦出手這么狠了。 池燦斜睨他一眼,冷冷道:“現(xiàn)在知道不好意思了?說吧,是帶她去找錢仵作的時候?還是昨晚?” 見邵明淵神色更尷尬,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失聲道:“難道是今天?邵明淵,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先下手為強?” 邵明淵苦笑:“不是的,是落霞山山崩那一次,我進山去尋她,忽然下了大雨,我們躲進了山洞里……” “然后你就乘人之危了?”池燦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虧他像個傻子似的美滋滋憧憬將來,原來他家的白菜早就被豬拱了。 “不是,我當(dāng)時受了傷,她替我喂了藥——” 池燦眸子睜大了幾分:“喂藥?” 對別人說出這番話,邵明淵頗尷尬,隱晦地道:“當(dāng)時我昏迷了?!?/br> “所以呢?”池燦挑眉問,沒等到對方的回答,忽地就明白了,“你,你們……她——” 池燦只覺一顆心被吊到了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煎熬得人恨不得把心劈成無數(shù)片,才不會讓人疼得喘不過氣來。 許久后,他啞著嗓子問:“既然如此,那天你為什么對我那樣說?” “那時候我還沒想起來,昨天做了個模模糊糊的夢,才有了這個念頭,然后去問了她……” “她承認(rèn)了?”池燦問出這話,聲音顫抖。 邵明淵輕輕點了點頭。 池燦整個人的氣勢一泄,從剛才的憤怒瞬間變得頹然。 對他來說,黎三的親口承認(rèn)是比她與好友有了肌膚之親還要讓人絕望的事。 黎三的性子他已經(jīng)了解了,真真正正的心如鐵,連掩飾都不愿意。她能承認(rèn)與邵明淵發(fā)生的事,代表了什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他早就知道,黎三對邵明淵的態(tài)度是不一樣的。 池燦閉了閉眼:“如果——” 他才開口,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年輕女子的聲音:“池公子,請開一下門,我們姑娘送了東西來?!?/br> 池燦心一動,絕望的眸子中燃起了亮光,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阿珠站在門外,沖池燦屈膝一禮。 “你們姑娘送了什么?”池燦扶著門框問。 一番廝打后,此刻的池大公子衣衫不整,讓人瞧了便忍不住臉紅心跳。 阿珠只得死死低著頭,雙手捧著一個小小的瓷盒遞到池燦面前:“姑娘讓婢子給邵將軍送創(chuàng)傷藥來?!?/br> 池燦死死盯著小巧玲瓏的盒子,眼睛冒火。 “送給邵將軍的?” 阿珠垂著眼簾,聲音清晰:“對,姑娘說是送給邵將軍的。” 第383章 放手 “多謝。”邵明淵不知何時走過來,站在池燦身旁,伸手把阿珠手中瓷盒接了過去。 阿珠飛快抬起眼簾看了邵明淵一眼,而后重新垂下眼簾,沖二人福了福:“婢子告退了。” “等等——”池燦下意識喊了一聲。 阿珠停住腳,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 池燦忽然心灰意冷,擺擺手:“算了,你走吧?!?/br> 和一個小丫鬟他能說什么?和黎三—— 她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他還有何話可說? 他本以為她年紀(jì)小,情竇未開,他耐心等著、守著,總會等到她長大的那一天。 待她情竇初開,他是伴在她身邊最長久的人,說不定她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而現(xiàn)在,這一盒小小的藥膏送來,他終于明白了。 原來她不是情竇未開,而是芳心暗許的那個人不是他罷了。 既然她與好友郎情妾意,他池燦畢竟是個男人,難道還會死皮賴臉夾在他們中間不成? 阿珠腳步輕盈走遠了,池燦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她進了長廊深處的屋子,退回一步,關(guān)上了房門。 “你會對她好么?”池燦轉(zhuǎn)過身來,雙手環(huán)抱胸前,認(rèn)真問出這句話。 “會?!鄙勖鳒Y同樣認(rèn)真點頭。 “會比我對她好么?”池燦再問,眼中有水光閃過。 邵明淵凝視著池燦的眼睛。 到這個時候,他說不出乘勝追擊的話。 他會竭盡全力對昭昭好,但他同樣不能否定好友對昭昭的感情。 “不納妾,不收通房,更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收下亂七八糟的勢力塞給你的姬妾?” “當(dāng)然。”邵明淵未加思索應(yīng)道。 池燦挑了挑唇角,似笑非笑問:“包括皇上么?” 邵明淵頷首。 池燦長舒了一口氣:“那好,既然這樣,我放手?!?/br> 他抿了一下嘴角,迅速轉(zhuǎn)身,推開門大步離去。 邵明淵呆立在原地,握緊了手中瓷盒。 片刻后,池燦重新出現(xiàn)在房門口,迎上好友的目光,冷著臉道:“這是我的屋!” “那你好好歇著?!鄙勖鳒Y抬手拍上池燦的肩膀。 池燦掙開他的手,砰地一聲把邵明淵關(guān)在了門外。 邵明淵忍不住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心中很不是滋味。 門一直緊閉著,仿佛從沒打開過,里面悄無聲息。 邵明淵輕嘆一聲,返回了自己房間。 屋子里一片狼藉。 他彎腰把倒地的椅子扶起,默默開始收拾。 沒過多久敲門聲響起:“庭泉,是我。” 邵明淵開了門。 楊厚承站在門口,撓了撓頭:“我能進來吧?” 邵明淵讓開身子。 楊厚承走進來,也不在意室內(nèi)的凌亂,隨便坐了下來。 “庭泉,你左眼底下一片烏青,沒事吧?” “不打緊?!边@些皮外傷對于邵明淵來說連眉頭都不值得皺一下。 楊厚承撓撓頭:“庭泉,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見好友不回答,楊厚承小心翼翼問:“不會是和黎姑娘有關(guān)吧?” 邵明淵輕輕點了點頭。 楊厚承直接就跳了起來,震驚得語無倫次:“你,你……你也喜歡黎姑娘?” 邵明淵再次點頭。 “難怪呢。”楊厚承忍不住揪頭發(fā),在凌亂的屋子里來回踱步,因為過于吃驚沒注意腳下,一腳踩上地上的茶水險些栽倒。 他忙扶住一旁的桌子,連連嘆氣:“庭泉,你這樣不合適吧,拾曦喜歡黎姑娘好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邵明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