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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 年輕的將軍壓下心中的不舍淡定放開手,問惱怒的少女:“昭昭,我現(xiàn)在可以脫衣裳了吧?” 喬昭已經(jīng)完全不想和某人說話了。 這混蛋莫非一直壓抑著登徒子的本性?隱藏夠深的。 “昭昭,我已經(jīng)脫完了,可以開始了吧?” 喬昭黑著臉嗔道:“你別說話!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扎錯地方。” 邵明淵微微一笑:“扎錯地方也無妨,我不怕疼?!?/br> 喬昭深深吸了一口氣,板著臉道:“邵將軍,我想了想,其實你以前的提議也不錯?!?/br> “什么提議?”邵明淵裝傻。 “就是找你的手下,我把驅(qū)除寒毒的施針步驟教給他?!?/br> 再這樣下去,真的沒法過平靜日子了。 邵明淵搖搖頭:“不成啊,昭昭。我就帶了葉落一個親衛(wèi),他身手雖好,腦子卻不大靈光,學(xué)不會的?!?/br> 盡忠職守站在門外的葉落:“……”他什么都沒有聽到! “晨光呢?” “晨光看著機(jī)靈,實際上還不如葉落呢?!?/br> 喬昭顯然不信,沉著臉看他。 邵明淵揚(yáng)聲喊:“葉落——” “卑職在!”門外的葉落大聲應(yīng)道。 “叫上晨光,你們兩個一起進(jìn)來?!鄙勖鳒Y吩咐完,對喬昭笑道,“昭昭若是不信,等會兒問問他們就是了?!?/br> 不多時晨光與葉落推門而入,齊聲問:“將軍有何吩咐?” “葉落,你對針灸之術(shù)可有興趣?”邵明淵開口問。 葉落還沒說話,晨光就在他背后悄悄擰了一下。 “嘶——”葉落嘴角一咧,滿臉痛苦道,“沒興趣啊,將軍莫非要卑職學(xué)這個?” 邵明淵看向喬昭。 喬昭把視線落在晨光身上。 邵明淵淡淡問:“晨光,黎姑娘想教你針灸,你愿意學(xué)嗎?” 晨光連連搖頭:“將軍別為難卑職了,卑職當(dāng)個車夫之類的還可以,學(xué)針灸不是要卑職的命嘛!” 開玩笑,他要是真的敢答應(yīng),將軍大人非要他的命不可! 邵明淵一臉為難,沖喬昭攤手:“昭昭,你看——” 晨光和葉落很有眼色地悄悄退了出去。 喬昭冷笑:“他們是你的人,自然不敢逆了你的意思?!?/br> “他們只是我的屬下,并不是我的人?!鄙勖鳒Y溫柔注視著眼前的少女,意味深長道。 喬昭落荒而逃。 她敗給這個不要臉的無賴了! 第385章 故地重游 船行十?dāng)?shù)日,秋意漸濃,江水湛湛,大船終于??吭诹思呜S碼頭。 喬昭立在船頭,眺望著晨霧中的嘉豐城,心情格外復(fù)雜。 “昭昭,下船吧?!鄙勖鳒Y站在她身旁,輕聲提醒道。 喬昭回神,對邵明淵點了點頭:“嗯?!?/br> 嘉豐,她總算回來了。 “要不要和當(dāng)?shù)毓俑騻€招呼?”楊厚承走過來找邵明淵商量。 “不了,還是先去杏子林喬家安頓下來再說?!鄙勖鳒Y掃了一眼楊厚承身后的金吾衛(wèi),低聲道,“他們——” 與他不同,楊厚承等人是以保護(hù)喬昭去南海的名義跟來的,中途停下來,這些人中難免有的會心生不滿。 楊厚承咧嘴一笑:“你放心,這些人都是我挑的,靠得住。再者說,我與拾曦在太后跟前的臉面不比九公主小,太后就算知道了頂多斥責(zé)我們一聲貪玩,不會怪罪的。拾曦,你說是不是?” 池燦站在不遠(yuǎn)處,輕輕點了一下頭,略帶不耐道:“走吧,杵在這里做什么?” 一行人才離開,一名眉眼普通的男子便去了錦鱗衛(wèi)的落腳處匯報:“五爺,黎姑娘一行人在咱們嘉豐碼頭下船了?!?/br> 一名坐在躺椅上的男子臉上蓋著一本書,聞言把書取下,露出臉來。 這是一張很有辨識度的臉,鼻尖微彎,眉眼深邃,可當(dāng)他睜開眼睛,卻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令人無端覺得心里發(fā)毛。 他的聲音便如他的氣質(zhì)一樣陰冷:“在嘉豐下了船?搞什么名堂,去打探一下那些人是暫時下船,還是另有打算?!?/br> “是?!?/br> 待屬下一走,江五站了起來,在庭院里隨意踱了幾步。 他們錦鱗衛(wèi)雖然消息靈通,卻也沒有神通廣大到知道每一位來嘉豐的人是什么來頭,之所以對黎姑娘一行人格外關(guān)注,卻是因為京城那邊的交代。 據(jù)他所知,凡是有錦鱗衛(wèi)駐扎的城鎮(zhèn)都接到了消息,密切關(guān)注黎姑娘一行人。 庭院中的樹木葉子已經(jīng)泛黃,落在青石磚上鋪成了一層薄薄的金毯。江五踩在金毯上,心思深沉。 義父為何會對一個小姑娘如此關(guān)注?這件事實在令人琢磨不透。 不知想到了什么,江五狠狠踹了一下身旁的樹干,樹葉簌簌而落,他抬手撣了撣落在肩頭的枯葉,大步向屋內(nèi)走去。 書房中靜悄悄的,江五從一個暗格中翻出一雙針灸細(xì)密的鞋墊,輕輕摩挲了許久,這才重新收好。 杏子林并不在嘉豐城中,喬昭一行人往郊外行去。 喬昭由冰綠與阿珠陪著坐進(jìn)一輛臨時買下的馬車?yán)?,邵明淵等人則騎馬走在馬車兩側(cè)。 “我們這么多人,大概一下船就被那些錦鱗衛(wèi)盯上了。”楊厚承回望了一眼身后,感慨道。 他可忘不了數(shù)月前從嘉豐回京的這一路上,時不時就見到江遠(yuǎn)朝的身影。 “隨他們?nèi)ザ?。”池燦懶洋洋道。 自從喬昭送來那一盒藥膏給邵明淵,他似乎就死了心,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 “就是怕他們把咱們在嘉豐停留的消息傳回去?!?/br> 池燦不以為然笑笑:“放心,就算傳回去也只是傳到江堂那里,這種小事他是不會去打擾皇上的。” “說的也是?!睏詈癯悬c點頭,側(cè)頭問邵明淵,“庭泉,你怎么不說話?” 邵明淵的視線從馬車上收回來:“嗯?” 楊厚承扶額,嘀咕道:“真是服了你!” 他可萬萬沒想到,常年只曉得領(lǐng)兵打仗的好友一旦對一個姑娘動了心,就像老房子著火似的。 這樣想著,楊厚承悄悄看了池燦一眼,見他神色漠然,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拾曦大概是真的死心了,不然才有得頭疼。 說起來,他們一個個的為什么對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動心啊,幸虧他和子哲是正常的,不然他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前面的村子過去,就是杏子林了吧?”邵明淵拉著韁繩眺望了一下。 “對,那是白云村,我們曾經(jīng)還在村長家喝過茶?!睏詈癯械?。 邵明淵想了想,征求二人的意見:“我們就在白云村借住如何?” 池燦不由想到了村長家入口苦澀的粗茶,下意識把眉蹙起,點了點頭:“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