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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了?!鄙勖鳒Y面對著池燦的方向道。 池燦擺擺手:“別啰嗦了,你們早去早回,說不定還能趕上晚飯呢。” 邵明淵沖池燦抱拳:“你說的是,那我們出發(fā)了?!?/br> 葉落走在邵明淵身側(cè),眾目睽睽之下,身穿玄衣的年輕將軍絲毫不露異樣,腳步輕盈躍上另一只船。 眼角掛著淤青的楊厚承沖喬昭等人揮揮手,興奮喊道:“等我們回來!” 謝笙簫摸了摸腰間長刀,瞥了楊厚承一眼。 這個蠢貨,他們是去殺倭寇的,他以為是去踏青郊游??? “將軍,可以開船了嗎?”晨光過來請示。 “晨光,你近前來?!?/br> “將軍有何吩咐?”晨光壓低聲音問道。 “你現(xiàn)在下船。” 晨光一怔:“將軍?” 邵明淵語氣平靜:“替我照顧好黎姑娘,隨時留意島上信號,若是撤離信號出現(xiàn),立刻帶著黎姑娘他們離開?!?/br> “將軍——”晨光有些難以接受。 為什么他要留下來,而不能與將軍大人并肩作戰(zhàn)? “晨光,你腦子靈活,讓你留下我會更放心些。你要知道,你的任務(wù)更重,只有后方無憂,我才能心無旁騖應(yīng)戰(zhàn)?!?/br> “卑職明白了,將軍放心就是?!背抗庖ба溃D(zhuǎn)身跳回原來的船上。 邵明淵揚手:“開船?!?/br> 兩只船很快拉開了距離,眼睜睜看著那個長身玉立的玄衣男子越來越遠(yuǎn),喬昭緊緊握了拳,忍不住喊道:“邵大哥,保重!” 年輕的將軍望著少女所在方向揮了揮手。 “行啦,庭泉什么陣勢沒經(jīng)歷過,不要瞎擔(dān)心。”池燦斜睨了喬昭一眼。 喬昭坦然道:“雖然知道擔(dān)心也沒用,可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的?!?/br> 池燦聽得心塞,扯了扯嘴角問:“下棋嗎?” “好?!?/br> 池燦愣了一下。 他其實就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黎三會答應(yīng)下來。 “那走吧?!?/br> 二人也沒回屋,就在外頭擺了棋盤開始對弈。 池燦下棋是出了名的慢,喬昭心中牽掛著邵明淵等人,樂得這樣打發(fā)時間,便也不疾不徐與他下著。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已繁星滿天。 阿珠匆匆走來:“姑娘,那位姑娘鬧騰得厲害!” 喬昭站起身來:“去看看?!?/br> 幾人趕到時,那些女子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探頭張望,聽著屋里女子的嘶吼聲,每個人都面露驚恐。 喬昭立在門口聽了聽。 “三姑娘,不如我再進(jìn)去把她打暈吧?!?/br> “先不忙著打暈。阿珠,你去端藥來,再喂她吃一次藥。” 晨光不解:“不是說那位姑娘沒救了嗎?” 喬昭看他一眼,笑了笑:“能減輕她一點痛苦也是好的。” 不多時阿珠端著藥碗走過來,晨光直接把藥碗接過來:“三姑娘,我來喂她就行了?!?/br> “那好,你小心些。” “屋子里好像沒動靜了?!背抗庖贿呁崎T一邊道。 門開后,女子倒在地上,安安靜靜。 晨光俯身檢查一番:“三姑娘,她昏過去了。” 喬昭聽了面色微變:“這么快?” “三姑娘,她是不是把自己撞昏了?” “把她抱到床榻上,我檢查一下?!?/br> 檢查過后,喬昭面色更加凝重,喃喃道:“她的病程進(jìn)展未免太快了些,還不足一天就進(jìn)入了昏迷期?!?/br> 看著一臉疑惑的晨光,喬昭嘆了口氣:“不用喂藥了,她大概撐不了多久了?!?/br> “這么快?”晨光目瞪口呆。 顛狗咬也太可怕了! 喬昭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反常之處,往往意味著未知的危險或麻煩。 難道說鳴風(fēng)島上環(huán)境特殊,或者說海島原就和他們平時生活的地方差異頗大,所以很多傳染性的疾病要比她認(rèn)知的更嚴(yán)重? 這樣的話,邵明淵他們除了要面對那些倭寇,豈不是多了別的未知危險? 喬昭壓下心中不安,走出門去,對探頭張望的女子們道:“那位姑娘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不會再傷到人了。你們?nèi)粝肱c她道個別,就過來吧。” 幾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動彈一步。 喬昭也不勉強(qiáng),神色淡淡走了出去。 繁星滿天,濤聲陣陣,喬昭任由冰涼的海風(fēng)吹拂著發(fā)梢與裙擺,望著鳴風(fēng)島的方向出神。 “你在擔(dān)心?”池燦走過來,在她身邊站定。 “那位姑娘,可能撐不過今夜了。” “那是她運氣不好。她又不是你的親朋好友,難不成你還要掉眼淚不成?”池燦想到那幾位姑娘不由冷笑,“別忘了,那幾個與她共患難的女子都不敢去看她最后一眼呢。” 喬昭笑笑:“傷心談不上,但是庭泉會在夜里登島,我有些擔(dān)心。” 第468章 登島 “庭泉?”池燦喃喃念著這兩個字,深深看了喬昭一眼,“黎三,你叫庭泉倒是自然,你可比他小七八歲呢?!?/br> “但是庭泉比邵大哥好聽啊。”喬昭裝傻道。 池燦撇了撇嘴。 拾曦比庭泉還好聽呢,也沒聽她這么叫過! 算了,他懶得和別人媳婦計較! 池燦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你擔(dān)心什么,對庭泉他們來說,夜里突襲是常有的事。” “我是怕除了倭寇,鳴風(fēng)島上還有別的隱患?!眴陶淹h(yuǎn)方,黑藍(lán)的海面上閃爍著細(xì)碎的光芒,神秘又透著未知。 “你放心,庭泉不會讓自己出事的?!背貭N定定看了她一眼,“因為你在這里。” 他說了這話,牽了牽唇角,轉(zhuǎn)身離去。 夜里,被瘋狗咬傷的那位姑娘在昏睡中悄悄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船行海上,死了人的處理方式非常簡單,一張席子裹了扔進(jìn)了海里。 重物落海激起了一片浪花,很快又回歸平靜,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幾名女子這才小心翼翼走到甲板上,捂著嘴小聲哭泣起來。 池燦不耐煩揚眉:“大半夜的別號喪,晦氣!” 這些女子真是好笑,人活著時讓她們來見最后一面,一個個都躲著不敢過去,現(xiàn)在人死了扔海里了,倒是知道哭了。 被池燦這么一罵,眾女立刻住了口。 眼前的男子雖俊美無雙,可對這些從倭寇手里死里逃生的女子來說壓根無心欣賞,她們?nèi)佳郯桶屯鴨陶选?/br> 喬昭知道她們此時猶如驚弓之鳥,神情平靜寬慰道:“很晚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什么事都不會有的?!?/br> 其中一名女子鼓起勇氣問道:“黎姑娘,那些壯士真的去攻打鳴風(fēng)島了嗎?” 喬昭點頭。 “那,那要是——” “你們不用cao心這些,安心等著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