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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公主咬唇問,心頭生出一股惱火。 她想發(fā)怒,卻死死克制住。 她已經(jīng)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是連性情都變得人見人厭,那就太可悲了。 “公主殿下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所以我松了一口氣,替殿下高興?!?/br> “你這是什么意思?”真真公主只覺心跳如雷,喃喃道。 喬昭把藥膏放入真真公主手中:“公主殿下先試試吧,每天睡前把臉涂厚厚一層,早上再洗去,堅持三日看看效果。” “就這樣么?”真真公主有些不相信如此簡單。 “殿下沒有亂抓,臉上是自然結(jié)的痂,這樣就足夠了。用上三天有效果的話,到時候再調(diào)整用法?!?/br> 真真公主緊緊握著瓷盒點(diǎn)頭:“好,我試試?!?/br> 她重新戴上面紗,與喬昭一同走出去。 楊太后看了真真公主一眼,真真公主沖她輕輕點(diǎn)頭。 楊太后抬了抬眼皮,示意喬昭落座。 “黎三姑娘多大了?” “馬上要十四歲了?!?/br> “十四歲呀?那還小呢?!?/br> 喬昭越聽越莫名其妙。 楊太后卻端了茶:“黎三姑娘不辭辛苦去南方采藥,哀家甚是感動,你這次辛苦了,早些回家歇著吧?!?/br> 帶著楊太后賞的禮物,喬昭被打發(fā)了出去。 宮外視野開闊,黎家馬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下,晨光傷勢未好利落,車夫換了別人,正靠著馬車閉目養(yǎng)神。 聽到動靜,車夫睜開眼:“三姑娘,您出來了。” 喬昭上了車,吩咐道:“去冠軍侯府?!?/br> 車夫一愣,見喬昭神情平靜,忙應(yīng)了聲是,馬鞭揚(yáng)起,趕著車直奔冠軍侯府。 馬車在冠軍侯府門前停下,喬昭知道邵明淵此刻不在,正尋思如何對門人說,門人便跑了過來,一臉恭敬把她迎了進(jìn)去。 “侯爺吩咐了,您若是來了就請里面歇著?!?/br> “喬公子在么?” “在呢,您稍等?!?/br> 喬昭坐在客廳里等了片刻,就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她猛然站起來。 喬墨出現(xiàn)在門口,嘴角掛著清風(fēng)朗月般的淺笑,人越發(fā)消瘦了。 喬昭輕輕按了一下眼角,快步迎上去。 喬墨扶住喬昭的肩,輕嘆道:“meimei瘦了。” 喬昭抬眼凝視著他,喃喃道:“大哥也是?!?/br> 兄妹二人對視良久,才恢復(fù)了常態(tài)。 當(dāng)著下人們的面不好多說,喬墨提議道:“去看看晚晚吧?!?/br> 冠軍侯府很是開闊,連青石板路都比黎府寬敞許多,許是親衛(wèi)們一絲不茍慣了,主人雖數(shù)月不在,路面上卻打掃得一塵不染。 兄妹二人走在路上,喬墨忽然道:“這里是個好地方?!?/br> 沒有指手畫腳的長輩,沒有勾心斗角的內(nèi)宅女子,meimei倘若生活在這里,要比絕大多數(shù)女子舒心得多。 喬昭腳步一頓,看向喬墨。 喬墨雖半邊臉毀了容,此刻卻沒有絲毫遮掩,眼神平靜如秋水,嘴角噙著溫柔的笑:“他知道了么?” 喬昭莫名就紅了臉,當(dāng)著兄長的面總有那么幾分心虛,訥訥道:“知道了?!?/br> 喬墨視線落在眼前少女飛起紅霞的面頰上,意味深長問道:“大妹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喬昭裝糊涂。 看來說話果然不能說得太滿,現(xiàn)在臉好疼。 喬墨呵呵笑起來:“大哥明白了,看來很快就能天天看到大妹了?!?/br> 喬昭被取笑得有些尷尬,抿嘴笑道:“那可不一定,至少最近一段時間我會見不到大哥了?!?/br> 喬墨眼神微閃,不解其意。 喬昭想與兄長分享喜悅,自是不再賣關(guān)子,低聲道:“李爺爺還活著?!?/br> 沉穩(wěn)如喬墨這一霎那都失了神,失聲道:“真的?” 喬昭拉住喬墨衣袖,狠狠點(diǎn)頭。 喬墨抬手想摸摸喬昭的發(fā),手又抖得厲害,最終落下來,不斷道:“真是太好了?!?/br> 喬昭眼中水光閃過:“大哥,李爺爺還惦記著你呢,讓你去嘉豐找他。他說你臉上的傷單靠藥膏是好不了的,需把傷疤切開再刺激肌膚愈合。” 第525章 皇上發(fā)怒 冠軍侯府占地頗廣,兄妹二人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走到喬晚住處時,喬昭已經(jīng)把南邊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 “大哥——”喬晚聽到動靜提著裙擺跑過來,見到喬昭一愣。 喬昭見到喬晚同樣一怔。 數(shù)月不見,幼妹居然長高不少。 再想到自己目前的身高,喬姑娘忽然有些心塞。 他們喬家人個子都高,喬晚以后定然矮不了,她好像有點(diǎn)不妙…… “晚晚怎么不說話?”喬墨摸摸喬晚的頭。 喬晚這才回神,咬著唇喊了聲“黎jiejie”。 喬昭含笑應(yīng)了:“來得匆忙沒帶禮物,下次來給你補(bǔ)上。”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眴掏盹w快拒絕,轉(zhuǎn)著眼珠問,“黎jiejie,你和我姐夫一起出門的吧?怎么不見我姐夫呢?” “你姐夫有事,大概天黑才能回來?!眴陶炎匀欢坏馈?/br> 喬晚皺著眉,總覺得眼前這位黎姑娘語氣怪怪的,可又想不出哪里怪,最終嘆了口氣:“還以為馬上能見到姐夫呢?!?/br> 她長高了,變漂亮了,姐夫看到了肯定高興。 正被小姑娘喬晚惦念的邵明淵此刻正垂首立在御書房內(nèi),感受著天子的怒火。 明康帝依舊沒有上朝,身上隨意披著件常服,面沉如水盯著首輔蘭山:“蘭山,邢舞陽可是你推薦給朕的,當(dāng)時說什么此人忠肝義膽,碧血丹心,可為良將。現(xiàn)在呢?與倭寇勾結(jié),官逼民反,甚至激起了兵變,下一步是不是要謀奪朕的江山了?” 明康帝氣得一拍龍案,首輔蘭山跪在下面老老實實磕頭:“老臣該死,老臣該死。老臣忘了人是會變的,是老臣眼拙,識人不清,請皇上責(zé)罰!” 明康帝一言不發(fā)盯著蘭山,蘭山也是個豁出去的,抬手狠狠打著自己耳光。 寬敞的御書房里此刻擠滿了人,除了邵明淵與首輔蘭山,還有錦鱗衛(wèi)指揮使江堂,次輔許明達(dá),禮部尚書蘇和,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最高長官亦赫然在列。 此時眾人皆戰(zhàn)戰(zhàn)兢兢立在御書房中,聽著啪啪的耳光響聲大氣都不敢吭。 他們這位皇上雖三天兩頭不上朝,卻不是那種軟弱無能的帝王,真要惹怒了皇上,隨時要做好被收拾的準(zhǔn)備。 不過—— 眾人垂著頭,眼角余光瞥了蘭山一眼。 身為當(dāng)朝首輔,哪怕是面對帝王,說扇自己耳光就扇自己耳光,還真不是每個臣子都能做出來的。 果然就聽明康帝冷冷開了口:“夠了,一個首輔,跟個奴才似的打自己嘴巴子,是唯恐別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