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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話,我忙完九公主的事就立刻過來給您請安了,請您勿怪?!?/br> 姜氏抓起手邊茶蠱就往地上砸了過去。 她雖看不見,茶蠱對準(zhǔn)的卻是請安時站立的方向,奈何何氏早就自顧坐下了,還拉上了喬昭,那只茶蠱自然落了空,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姜氏的怒斥聲伴隨著茶蠱碎裂的清脆聲傳來:“少拿宮里壓我!你個小丫頭什么心思打量我不知道?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 何氏一聽就惱了:“鄉(xiāng)君,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nèi)媚镉惺裁葱乃及??不能因為您是長輩,就胡亂給人扣帽子吧?” 姜氏聽了更是惱怒:“何氏,這是一個當(dāng)侄媳婦的對伯娘說話的態(tài)度?” 何氏破罐子破摔道:“您也知道我是侄媳婦,不是兒媳婦啊?我們老夫人還沒這么挑剔呢!” 喬昭扶額。 她的母親大人,怎么竟說大實話呢! “你——”姜氏以手扶額,作出頭暈的樣子。 “老夫人——”大丫鬟駭了一跳,忙替姜氏拍背。 何氏抿著唇,一臉倔強。 讓她向這老太婆低頭是不能的,至于真把這老太婆氣出個好歹來該怎么辦,那就到時候再說唄。 姜氏緩了緩神,冷笑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有身孕的人了,懷了西府的金孫,有了護身符。好,我也不是那等刻薄的人,你坐下吧。” 早就坐下的何氏毫無誠意道了一聲謝。 姜氏重重一拍桌子:“三丫頭,你給我跪下!” 何氏去拉喬昭,喬昭搖搖頭,默默跪下來。 如果姜氏讓她母親跪下,她無論如何都會攔著,她不能看著有身孕的母親處于危險之中,但讓她跪下,她不想去做不必要的抗?fàn)帯?/br> 姜氏是她的伯祖母,子孫輩哪怕沒有錯,當(dāng)長輩的讓人跪下,倘若不跪,傳出去受指責(zé)的也是晚輩。 姜氏的斥責(zé)劈頭蓋臉砸下來:“你可真是出息了,在男人堆里混了好幾個月,把黎家的臉面丟盡了不說,一回來還害得你伯父被上峰責(zé)罵,黎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掃把星?” 聽到姜氏這些無端的指責(zé),喬昭不再沉默,在對方的氣急敗壞之下平靜問道:“鄉(xiāng)君覺得我奉太后懿旨南下,是丟了黎家的臉面?” 姜氏被問得一滯。 替太后辦事那是天大的榮耀,喬昭這趟出行雖有諸多讓人詬病的地方,但無人敢放到明面上來鄙夷,不然就是笑話太后處事不當(dāng)。 姜氏作為宗室中人,自然深知這一點。 喬昭繼續(xù)問道:“鄉(xiāng)君說我害大伯父被上峰責(zé)罵,這個侄孫女真的不明白了,還望您能解惑?!?/br> 姜氏冷笑一聲,質(zhì)問道:“你既然和冠軍侯同行,冠軍侯查到那些為何不及時知會你大伯父,好讓他能有所準(zhǔn)備?你可倒好,一回來就見不到影子,擺明了是看東府的笑話,是不是?” “一筆寫不出兩個‘黎’字,我為何要看東府笑話?”喬昭語氣依然波瀾不驚,心中嘆息一聲。 她能感覺得到,姜氏的性情和以往有了不小的變化,已經(jīng)把暴躁擺到了明處,成了個充滿戾氣的老婦人。 這大概與姜氏雙目失明心情郁結(jié)有關(guān),她恰好成了姜氏怒火發(fā)泄的對象。 “三丫頭,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姜氏從道理上講不過喬昭,干脆擺出長輩的身份來。 喬姑娘無語望天。 你跟她講道理,她跟你耍無賴,她前世今生兩輩子,這樣的長輩還是獨一個。 “茶。”姜氏沖大丫鬟伸手。 她才不急,寒冬臘月的天,就算屋里擺著炭盆,地板也是冰涼的,她倒要看看這丫頭能撐到什么時候。 看到姜氏嘴角掛著的笑意,喬昭不動聲色捏了捏厚厚的護膝。 她就知道準(zhǔn)備這玩意兒還是能派上大用場的。 姜氏慢條斯理喝著茶,喬昭慢條斯理跪著,何氏忍了又忍,剛要開口,一個丫鬟匆匆進來,揚聲道:“鄉(xiāng)君,西府來人說,刑部尚書府的寇大姑娘請三姑娘過府一敘。” 姜氏一臉懷疑:“刑部尚書府的大姑娘?這是西府來人說的?” 西府鄧氏是個護犢子的,十有八九是找了個借口好把三丫頭叫回去,難不成以為她眼睛瞎了,心也跟著瞎了? 丫鬟忙道:“尚書府的人跟著過來了。” 姜氏猶不死心,親自見了尚書府的管事,這才信了。 這時又有丫鬟進來稟報:“鄉(xiāng)君,江大都督府的大姑娘請三姑娘過府一敘?!?/br> 緊跟著又有人來:“泰寧侯府的朱七姑娘請三姑娘過府一敘?!?/br> “禮部尚書府的蘇姑娘請三姑娘過府一敘。” 姜氏徹底傻了眼。 說好的名聲敗壞沒人搭理呢? 第539章 我想名正言順保護你 姜氏睜著死魚般的眼珠望向喬昭所在方向。 她很想看看記憶中淺薄無知的小女孩是怎么成為現(xiàn)在讓她看不透的存在的,奈何眼前一絲光亮也無,只有一片死寂。 喬昭安安靜靜跪著,一言不發(fā)。 姜氏最終放棄了思索,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去吧?!?/br> 少女聲音平靜無波:“鄉(xiāng)君保重身體,侄孫女告辭了?!?/br> 等喬昭一走,姜氏伸手一掃,把手邊桌幾上擺的物件全都掃到了地上去。 嘩啦一聲巨響,地上一片碎瓷,球形的袖爐骨碌骨碌在地上滾動,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響。 進來報信的丫鬟們皆噤若寒蟬。 她們東府的這位老夫人自打眼睛看不見了脾氣是越發(fā)大了,以前頂多是言語上敲打她們,現(xiàn)在一個不好就要受皮rou之苦。 只有姜氏的心腹婆子小心翼翼勸道:“鄉(xiāng)君,仔細(xì)傷了自己?!?/br> 姜氏依然怒不可遏:“你聽聽那丫頭說的什么話!要我保重身體?這是見我瞎了,心里偷著樂吧?” “鄉(xiāng)君,您別多心……” “我怎么能不多心!西府這是翅膀硬了,不把東府放在眼里了,我等著西府老二回來后鄧氏來求我!” 往往外放官員回京敘職,想要謀個好位置的話是要找人活動的。東府的大老爺黎光硯雖不是吏部主管這些的官員,但身為刑部侍郎已經(jīng)是數(shù)得著的大員,在吏部那邊自然有臉面。 心腹婆子趁機勸道:“是呀,鄉(xiāng)君,您就別氣了,論子孫有出息,西府哪能跟咱們東府比呢?別說咱們大老爺了,就是兩個哥兒現(xiàn)在當(dāng)差都當(dāng)?shù)糜新曈猩鞲妮x哥兒可還是個孩子呢?!?/br> 聽到心腹婆子這么說,姜氏總算緩了緩神色。 無論如何,西府在這方面是沒法和東府比的。等鄧氏來求她,她定不會心軟! 喬昭看著幾個府上來的管事,神色微凝。 她可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 阿珠走過來,在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