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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祖母身邊做?!?/br> 真真公主走過去,乖順在楊太后身邊坐下。 楊太后仔仔細細打量著她,笑道:“真的是好了,面皮比以前還白凈呢。” 真真公主輕輕撫摸了一下臉頰,嘆道:“是呀,黎三姑娘的藥膏管用極了。她對我說不分晝夜連敷七日,果然就好了?!?/br> “哦,是黎三姑娘的藥膏讓真真的臉恢復的?”無梅師太開口問道。 楊太后笑了:“那小姑娘還真有些本事,當時她說能治好真真的臉,哀家其實是不信的。” 之所以讓她出海采藥,不過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成了固然好,不成也不會更糟。 “皇祖母,真真想對黎三姑娘親口道聲謝?!?/br> 楊太后頷首:“那你就出宮一趟吧?!?/br> 那個小姑娘在她看來雖行為出格,令她很難產(chǎn)生好感,但畢竟是冠軍侯的未婚妻,真真與她相交還是不錯的。 無梅師太聲音淡淡在暖如春日的內(nèi)室響了起來:“說起來,貧尼也許久沒見過那孩子了,太后不如把她請進宮來一見?!?/br> 楊太后微怔,心生詫異。 剛剛無梅師太讓真真進來還不奇怪,畢竟趕上了,現(xiàn)在特意要黎三姑娘進宮就有些令人意外了。 別人不了解,她卻是清楚的,這位曾經(jīng)的大長公主性子極清高冷漠,等閑人入不得她的眼。 “來喜,去請黎三姑娘進宮一趟?!?/br> 等在慈寧宮外的麗嬪一見來喜出來,悄悄問道:“來喜公公,九公主怎么還沒出來呢?” 來喜公公笑道:“太后留九公主說話呢,娘娘不如先回吧?!?/br> 麗嬪點點頭,卻沒回自己寢宮,而是神清氣爽逛了一趟御花園,九公主容顏恢復的消息立刻傳遍了宮中每個角落。 自覺總算揚眉吐氣的麗嬪這才回去了。 沒過多久喬昭就收到了楊太后的傳召,跟著來喜走在去慈寧宮的路上,莫名覺得有人在暗中窺伺。 喬昭腳步一頓。 “黎三姑娘怎么不走了?”來喜不解看著喬昭。 喬昭笑笑,跟著來喜繼續(xù)前行。 “太后,黎三姑娘到了。” 楊太后眉梢微動,便見一名素衣少女跟著來喜走進來。 楊太后下意識蹙眉。 快過年了,一個小姑娘家穿得這么素凈,著實令人不喜。 楊太后這樣想著,看了真真公主一眼,心道:到底是她的孫女可人,一身石榴紅的小襖讓人瞧了就舒坦。 “臣女見過太后。” “黎姑娘免禮吧。”楊太后很快嘴角噙笑,示意喬昭起身。 喬昭直起身來,向無梅師太問好。 無梅師太雖神色淡淡,可眼底的笑意比楊太后看起來親切多了:“許久不見,三姑娘清減了?!?/br> 喬昭微微一笑,大大方方道:“師太風采依舊?!?/br> 楊太后又忍不住暗暗皺眉。 大概人與人之間是講眼緣的,她就是不喜這小姑娘冷靜從容的樣子,那讓她莫名有一種被冒犯感。 “黎姑娘,本宮的臉好了!”真真公主難掩喜悅。 喬昭仔細打量真真公主一眼,露出真切笑意:“恭喜殿下了?!?/br> 真真公主抿唇一笑,當著長輩們的面不好多說,對楊太后道:“皇祖母,我想——” 無梅師太忽然輕咳一聲:“太后,黎三姑娘曾陪貧尼抄寫了數(shù)月佛經(jīng),我很喜歡這孩子的一手字,今日既然有緣遇見,想與她單獨說說話?!?/br> 楊太后忙笑道:“師太請自便?!?/br> 冷眼看著喬昭隨著無梅師太去隔間敘話,真真公主暗暗疑心。 皇祖母對師太的態(tài)度好生奇怪,為何她莫名覺得皇祖母對師太有些隱隱討好呢? 也或許,是她想多了。 “坐吧?!睙o梅師太指了指小杌子。 喬昭依言坐下來,等無梅師太先開口。 無梅師太淡淡笑道:“貧尼聽說三姑娘出了趟遠門,一路上沒少遇到麻煩吧?” “麻煩是有一點,還好有太后安排的金吾衛(wèi)相護,所以還算順利?!?/br> “貧尼聽說南邊很亂,三姑娘到底是姑娘家,以后還是不要往險地去了。” 喬昭含笑應了:“多謝師太關(guān)心,以后應該是沒機會去了?!?/br> 無梅師太目光往喬昭手腕上落了落,少女纖細皓腕上戴著一串沉香佛珠,正是她贈送的那一串。 “師太近來還好吧?” “還不錯?!?/br> 二人閑聊一陣,喬昭識趣沒有問無梅師太現(xiàn)在何處清修。 她隱隱覺得無梅師太單獨找她敘話有些古怪,卻又琢磨不透古怪在何處,只得暫且壓下疑惑。 直到告別無梅師太,離開慈寧宮,喬昭依然一頭霧水。 無梅師太不是多話的人,究竟為啥拉著她純聊天??? 真真公主在御花園的一株梅樹旁停下來:“黎姑娘,多謝你了?!?/br> 大恩不言謝都是瞎話,她還真不知道這位即將成為侯夫人的女孩子缺什么。 真真公主想了想,把手腕上的血玉鐲摘下來塞給喬昭:“本宮知道你或許不稀罕,不過這只血玉鐲與我母妃先前給你的原本是一對,你就收著吧,將來——” 真真公主頓了一下,露出真切笑意:“將來出閣,紅色的玉鐲喜慶些?!?/br> 第565章 天理昭昭 血玉鐲還帶著溫熱,光潤通透,一看就是長久被人佩戴的,可見主人對它的喜愛。 君子不奪人所愛的道理喬昭還是懂的,更何況,血玉鐲于真真公主是心頭好,于她只是一件尋常首飾罷了,她何必收下人家常年佩戴的鐲子壓箱底呢。 喬昭執(zhí)起真真公主的手,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把血玉鐲給她重新戴上。 真真公主咬唇:“黎姑娘,你這是何意?” 莫非是看不上她的鐲子? “我覺得殿下戴著這血玉鐲比我戴著好看。”喬昭笑著揚手,露出一截皓腕,“我沒殿下白?!?/br> 她南下數(shù)月,一路風吹雨打,沒曬掉一層皮就不錯了,現(xiàn)在比離京前黑了不少,估計要養(yǎng)一個冬天才能養(yǎng)回來。 真真公主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比喬昭白了些,要是堅持把血玉鐲塞給人家就有點埋汰人的意思了,便也不再強給,訥訥道:“多謝了?!?/br> 二人原本關(guān)系一般,此時站在梅樹旁,鼻端隱有暗香浮動,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什么話題講,就這么默默冷場了。 真真公主尷尬扯了扯帕子,正尋思說點什么,一道溫溫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九妹在這里呢?!?/br> 從假山旁走過來一名藍裙少女,鵝蛋臉,水杏眼,額發(fā)齊眉,氣質(zhì)端雅。 真真公主暗暗皺眉,面上不好露出厭煩,介紹道:“這是我八姐,這是黎姑娘。” 喬昭沖八公主欠欠身:“見過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