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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cao心些,不過一切還要看三丫頭了。 時值中午,青松堂的花廳里將要擺飯。 從東府回來后收拾妥當(dāng)?shù)睦韫鈺乃贾刂亍?/br> 東府大堂哥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 盡管大堂哥被降職,可畢竟在京當(dāng)官多年,那些關(guān)系人脈都還在的,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官復(fù)原職了,可這次見面,大堂哥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過于熱切了。 這其中定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兒。 西府的所有主子們都已經(jīng)在花廳里落座,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黎輝今日本來是今年上學(xué)的最后一天,此時也提前下學(xué)趕了回來。 黎光書目光緩緩掃過這些久未見面的親人,視線在大姑娘黎皎面上落了落,心中一動。 這個侄女年紀(jì)不小了,又是東西兩府的嫡長女,莫非是定了一門好親事,夫家門第高,才讓東府那位大堂哥改了態(tài)度? “兒子數(shù)年未歸,家中變化不大,倒是幾個孩子都長大了。大哥,大姑娘應(yīng)該定親了吧?” “還沒呢?!崩韫馕膽袘械?。 “大姑娘不小了啊,還不定親,后面幾個侄女親事要耽誤了,大哥與大嫂可要抓緊了?!?/br> 黎皎聽了臉上火辣辣難堪,垂頭不語。 黎光文斜了黎光書一眼:“誰說的,我小女兒已經(jīng)定親了啊?!?/br> 第574章 浩哥兒病倒 黎光書端著茶盞的手一頓,詫異看了喬昭一眼。 如果他沒記錯,這個侄女還未及笄吧,親事定得是不是太早了些?且繞過適齡的長女給次女定親,總覺得有些蹊蹺。 莫非是這個侄女鬧了什么不好的事,才急著定下來? 黎光書把茶盞放下來,淡淡笑道:“不知給三姑娘定的哪家府上,孩子成親是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br> 這就是隱隱嘲笑黎光文夫婦對兒女婚事不負(fù)責(zé)的意思了。 黎光文詫異看黎光書一眼,心道:我閨女跟誰定親你cao什么閑心吶,自己小老婆還沒整明白呢! “三丫頭是與靖安侯府定的親?!编?yán)戏蛉穗m然氣惱黎光書帶了小妾回來,可畢竟是親兒子,生氣是真的,心疼與想念也是真的。 “靖安侯府?”黎光書很吃了一驚,對東府大堂哥的態(tài)度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難怪以往端著架子的大堂哥這次見了他態(tài)度如此好,原來是西府攀上了靖安侯府。 大哥只是個小小的翰林修撰,還是那種顯然毫無前途的,究竟怎么與侯府結(jié)的親? 黎光書有種茫然的失控感,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喝幾口茶道:“冠軍侯就是出身靖安侯府吧?三姑娘是與冠軍侯的胞弟定的親嗎?” 他離京太久,對京中各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楚了,看來要找時間惡補一下。 “小毛孩子和我閨女怎么合適?與昭昭定親的是冠軍侯?!崩韫馕牟荒蜔┑?。 當(dāng)叔叔的這么關(guān)心侄女親事,簡直莫名其妙。 “冠軍侯?”黎光書音調(diào)明顯變了,搖頭笑道,“大哥,你莫要與弟弟開玩笑?!?/br> 黎光文板著臉道:“二弟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一直很嚴(yán)肅的,從不開玩笑?!?/br> 黎光書忍著翻白眼的沖動看向鄧?yán)戏蛉恕?/br> 鄧?yán)戏蛉祟h首:“你大哥沒哄你,三丫頭是與冠軍侯定的親?!?/br> 黎光書抬手扶額。 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假的,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馬車上,正在做夢呢。 怪不得數(shù)年未見的妻子才見面就抓花了他的臉,怪不得明明是親娘卻雷厲風(fēng)行沒收了他辛苦積攢的兩萬兩銀子,怪不得東府大堂哥對他態(tài)度謙和,怪不得—— 黎光書暗暗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突出其來的疼痛令他面色微變,這才清醒過來。 沒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恭喜大哥了?!崩韫鈺鴱垙堊?,擠出這么一句話來。 是他急躁了,回頭應(yīng)該私下里把府上這幾年的變化摸清楚再說,如今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黎光文直接丟過來一個白眼:“有什么好恭喜的,我閨女還小呢?!本捅粍e的小子拐走了! 不過—— 黎光文想了想,笑道:“不過我女婿挺會賺錢的,歲祿兩千石呢,頂咱們干一輩子的了?!?/br> 黎光書險些氣個倒仰。 得了便宜賣乖不說,還要順便埋汰他。以為都是這棒槌大哥啊,說月俸八石,就真的再沒別的了! 眼看侍婢們開始上菜,黎光文笑瞇瞇補充道:“我女婿還做得一手好吃極了的青椒肚絲,只這一點我就極滿意,不然這門親事我還要好好斟酌一下?!?/br> 黎光書:“……”刀呢?誰給他一把刀? “咦,老爺什么時候吃過咱們女婿做的青椒肚絲了?”何氏詫異的聲音響起。 黎光文嘴角笑意一僵。 糟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考驗,這是考驗。”黎光文一本正經(jīng)道。 黎光書面上不露聲色,心中氣個半死,一頓飯吃得渾渾噩噩,食不知味。 待到丫鬟們奉上清茗,鄧?yán)戏蛉嗣蛄艘豢?,這才不緊不慢道:“老二,浩哥兒的事——” 黎光書臉色一變:“娘,浩哥兒年紀(jì)太小,又乍然離開了熟悉的環(huán)境來到京城,強行把他抱離生母身邊,他會受不住的?!?/br> “年紀(jì)小,才適應(yīng)得快?!编?yán)戏蛉说馈?/br> 黎光書忍不住看向劉氏。 莫非是他去東府的時候,劉氏對母親說了什么? 他就知道,劉氏說不想養(yǎng)浩哥兒是說給他聽的。劉氏生次女傷了身子,以后再難有孕,怎么可能不想把浩哥兒抱過來養(yǎng)呢? 劉氏被黎光書的眼神刺痛了,冷笑道:“老爺不必看我,我沒興趣養(yǎng)從別人肚子里爬出來的孩子?!?/br> 黎光書暗暗松了口氣:“娘,您看劉氏都這么說了——” 老太太垂眸喝茶,眼皮也未抬:“呃,你媳婦不想養(yǎng),我知道了?!?/br> 黎光書露出個放松的笑容來,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就聽鄧?yán)戏蛉藖砹艘痪洌骸拔茵B(yǎng)啊?!?/br> 噗的一聲,黎光書直接把口中茶水噴了出來。 鄧?yán)戏蛉税櫭迹骸袄隙愕亩Y儀規(guī)矩呢?” 黎光書掩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在小輩注視下尷尬道:“娘,您剛剛說什么,兒子沒聽清?!?/br> “我說現(xiàn)在孫子孫女們都大了,我每天怪無趣的,趁著還硬朗把浩哥兒帶兩年正好。老二,你覺得呢?” 在鄧?yán)戏蛉顺脸聊抗獗埔曄?,黎光書只覺一口氣堵在胸口里無處可發(fā)。 “怎么,我連養(yǎng)個孫子都得求著你了?”鄧?yán)戏蛉税巡璞K放茶幾上一放,發(fā)出咚的一聲響,脆響聲震得人心中一凜,“還是說,你出去幾年,連親娘都不當(dāng)回事了?” “兒子不敢——” “不敢,不敢,我看你嘴上說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