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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見不到綠色,黎嫣臉色蒼白絞著手指,欲言又止。 喬昭態(tài)度溫和:“四妹是不是有話想說?” 黎嫣閉了閉眼睛,許是劉氏一直以來的耳提面命起了作用,下意識就把眼前的堂姐當(dāng)成了可以依靠的人。 “三姐,我一閉眼,就是冰姨娘滿頭滿臉的鮮血躺在我爹懷里的樣子。” “嚇到了?”喬昭伸手握住黎嫣的手。 黎嫣打了個冷戰(zhàn),眼神茫然:“我不知道……我,我想到冰娘那個樣子又覺得有些可憐……不,不,我不該可憐她,可我又忍不住想,妻妾之間一定要這樣你死我活嗎?” 小姑娘語無倫次,明顯受到的刺激不小。 喬昭聽了黎嫣的話,一時沒有回答。 妻妾之爭,她并沒經(jīng)歷過。 她的祖父只有祖母一人,一輩子沒有過小妾通房。父親人近中年的時候,由母親主動張羅著收了一個通房,但也鮮少踏進通房的屋子,那位通房在母親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更別提爭斗了。 到了她……前世成親兩年多沒見過自己男人,別說沒小妾,就算有小妾估計也斗不起來,一塊打牌消磨時間還差不多。 “三姐,我是不是想錯了?”黎嫣有些慚愧。 母親讓她跟在身邊看,是打著鍛煉她的主意,可她卻這么不爭氣。 “三姐——”黎嫣忐忑喊了一聲。 這些困惑她不敢對母親講,母親聽了定然會氣死。 喬昭干巴巴勸慰道:“妻妾之間,大概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就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吧?!?/br> 黎嫣沉默了一會兒問:“那未來的三姐夫要是納妾,你會怎么辦呢?” 第619章 朱彥定親 這個問題喬昭還真沒考慮過。 邵明淵會納妾嗎?總覺得這是沒有必要去擔(dān)心的問題,那個人從沒讓她產(chǎn)生過這樣的疑問。 小姑娘還睜大了眸子,眼巴巴等著喬昭回答。 喬昭伸手揉了揉黎嫣軟軟的發(fā),笑道:“四妹,這個問題其實并沒有參考性。每個女孩子自身情況不同,遇到的人不一樣,選擇自然也會不同的。” 黎嫣聽了,越發(fā)不安了。 她萬一特別倒霉,遇到父親這樣的男人和冰娘那樣的小妾可怎么辦? 喬昭隱約猜到黎嫣的心事,笑道:“不過三姐可以告訴你一點,這世上如冰娘那樣敢殺人的小妾太罕有,你與其擔(dān)心妻妾之爭的問題,不如仔細(xì)想一想,冰娘這么做是為了什么?!?/br> 黎嫣聽呆了,喃喃道:“對呀,冰娘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為了不喝墮胎藥居然連殺兩個丫鬟逃走,可她這么一逃本來就不可能再留下來啊。更別說她最終沒有逃出去,落得碰壁身亡的結(jié)局了。 黎嫣越想越覺不解,一時倒把先前的問題忘了。 喬昭其實也在琢磨這個問題。 要說冰娘為了保護腹中胎兒,她是斷然不信的。 一個能對三歲兒子下蠱的人,會為了腹中還未成型的胎兒殺人逃走?要真是如此,后來那樣干脆利落自盡就說不通了。 這個冰娘或許不只是瘦馬那么簡單。 喬昭心中存了懷疑,再與邵明淵見面時便把這事說了。 邵明淵聽了,沉吟片刻道:“我再派人去嶺南查查。不過嶺南那邊多少年來自成一體,外人想要深入調(diào)查有些困難。” “人已經(jīng)死了,盡力就是了?!眴陶旬?dāng)然明白這其中的困難。 冰娘作為縣丞送給黎光書的瘦馬,在當(dāng)?shù)馗静凰闶裁疵孛?,甚至還能當(dāng)成美談,可要深入調(diào)查冰娘身份是否另有隱情,自是不同了。 “走吧,咱們?nèi)ゴ猴L(fēng)樓?!鄙勖鳒Y不想多談這些令人不快的話題,解釋道,“子哲親事定下來了,楊二鬧著一起聚聚,我們就定在了春風(fēng)樓?!?/br> 喬昭眼睛一亮:“朱大哥定親了?” 邵明淵睇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聽到子哲定親,怎么比自己定親還高興?” 喬昭莞爾一笑:“朱大哥是好人啊?!?/br> 邵明淵輕笑出聲:“嗯,子哲確實是好人?!?/br> “與朱大哥定親的是哪家姑娘?”喬昭好奇問道。 “是禮部尚書府蘇家的姑娘。” 喬昭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氣質(zhì)沉靜的少女形象。 對于尚書府的蘇姑娘她印象頗深,那是她接觸過的最喜歡下棋的女孩子。 喬昭不由笑了:“朱大哥棋藝出眾,蘇姑娘喜歡下棋,以后他們在一起不會無聊了?!?/br> 邵明淵一聽這話就心中打鼓了。 昭昭琴棋書畫出類拔萃,他頂多算是粗通;昭昭醫(yī)術(shù)出眾,得了李神醫(yī)真?zhèn)鳎粫o自己包扎一下傷口,撐死了能看看戰(zhàn)馬的毛病,勉強算是獸醫(yī)吧;昭昭廚藝……平平,他大概是在野外鼓搗吃食多了,似乎還挺有天賦的…… 邵明淵越往下想越覺得不妙。 數(shù)來數(shù)去,他和昭昭好像沒有什么共同點。 “怎么了?”察覺身邊男人忽然沉默,喬昭抬眸問道。 邵明淵抿了抿薄唇,好看的劍眉微微蹙起:“昭昭你放心,以后咱們的日子也不會無聊的?!?/br> 嗯,多生幾個娃娃,就有共同愛好了。 喬昭睇了他一眼:“好端端怎么說到咱們身上去了?” 邵明淵握了握喬昭的手,笑著沒吭聲。 二人先到了春風(fēng)樓,不多時池燦三人便陸續(xù)到了。 都是熟人,氣氛很是隨意,楊厚承一屁股坐下來,沖朱彥舉了舉酒壇子:“子哲,今天你要用這個喝?!?/br> 朱彥苦笑著討?zhàn)垺?/br> “行了,子哲酒量不行,你讓他用酒壇子喝不是為難人嘛?!背貭N瞪了楊厚承一眼,直接把碗遞過去,“子哲,咱用這個就夠了?!?/br> 朱彥原本感激的笑容立刻凝結(jié)在嘴角,看著大碗發(fā)暈。 “要不還是聽楊二的?”池燦笑吟吟問。 朱彥默默把碗接過來倒?jié)M了酒,舉起來無奈道:“知道今天躲不過去,我就把這碗酒干了。不過之后你們可別再灌我,不然到時候沒法回家了?!?/br> 他說完,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端起碗大口喝起來。 幾人都知道朱彥酒量一般,并不催促,見他喝光了酒把碗翻過來讓大家看,紛紛叫好。 朱彥一張臉已是紅了,拿出帕子擦拭了一下唇邊淌出的酒液,動作依然優(yōu)雅。 楊厚承嘆了口氣:“子哲,我還以為你好歹要到下半年才定親的,你這時候定親可把我害慘了?!?/br> “怎么?”朱彥笑問。 對這門親事,他并不在意早一些還是晚一些,到了他這個年紀(jì)定親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蘇姑娘與meimei交好,品性定然不會差,他相信以后他們會舉案齊眉過完這一生。 “別提了。”楊厚承灌了一口酒,“我祖母一聽說你都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