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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老道怔住,哪怕心里不斷催眠自己,這青年說話還不知是真是假,怎么會這么背就撞上正主,而正主貌似還是個不好惹的?身體卻已經(jīng)完全信服,青年這表情沒有說謊,一瞬間如至冰窖。扶著假老道的小徒弟張大嘴,啞然失聲。同樣被驚到的,還有觀望許久沒有出過聲的師軍長,正在努力整理信息量,目光在陸寒霜和假老道兩人身上徘徊。兩廂對比,師軍長一瞬間有了判斷,如果這兩人只有一個是說謊的,肯定是那個老人……難道網(wǎng)上年齡的推測是錯誤的?還是……原來竟然真有返老還童一說嗎?見青年抬手就要朝假老道扇去,蘇軍長想起他恐怖的攻擊力,趕緊上前一步,抓向青年手腕,阻止一場流血慘案發(fā)生。青年胳膊一錯,從師軍長將將要抓住的掌心中滑開,長指微動,掌中震出一股烈風(fēng)猛然卷向快躲到圍觀村民邊緣的假老道,風(fēng)路上的村民趕忙左右讓開,捂裙子的捂裙子,捂頭發(fā)的捂頭發(fā),措不及防,頗為狼狽。“你——”陸寒霜回眸,“我什么?”師軍長沒有了聲,“……沒什么?!?/br>陸寒霜看了看漸漸上升的圓月,回頭見師軍長緊緊盯著他暗藏警惕,揉揉手腕,道,“我知道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剛才,只是手滑?!?/br>隨著陸寒霜聲音落下,假老道慘叫著被風(fēng)卷著跌落湖里,“咚”一聲水花四濺,砸破師軍長僅剩的微不足道的信任,內(nèi)心呵呵,手滑個鬼!第32章地氣牛皮蘚小徒弟跳下池子去撈起在水里撲騰的假老道,楊陽見良嘉盯著池塘邊,問,“你看什么呢?”良嘉收回目光,“掌門這一下,把這老頭的面相扇變了?!?/br>“怎么變了?”“造孽抹去了,惡報應(yīng)在他自己身上。”“你說掌門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掌門的想法,誰能猜的到?!?/br>等候已久的通訊兵終于有機(jī)會說出藥草有害和假道士的問題。師軍長心里早下定論,還是投出一抹“你怎么不早說”的責(zé)怪眼神,揮揮手讓底下的軍人把行騙的假老道抓起來,又讓人安撫村民,公布草的危害。師軍長身一轉(zhuǎn),望著身側(cè)戴帽青年,想起認(rèn)錯人一事有些尷尬,正要上前說幾句,一個人擠了過來,用背擋住他的視線。孫教授是個爽快人,罵假老道時不留情面,贊嘆起陸寒霜也毫不吝嗇言語,抬起手就要往陸寒霜肩上拍,良嘉很有眼色湊過來抓住孫教授的手,情真意切道,“咱們還是討論討論治病的事,感情可以慢慢敘嘛?!?/br>“對對對,人命關(guān)天?!睂O教授一點沒發(fā)現(xiàn)良嘉的用意,詢問陸寒霜有無辦法,陸寒霜報出一個藥方,孫教授揉揉耳朵,以為聽錯了,復(fù)述了一遍,道,“其他藥材先不說了,你確定主藥是紅薯?”陸寒霜點頭,村民只是長期待在釋放魔氣的植物附近,不小心吸入過量魔氣,一時神經(jīng)錯亂,把這些魔氣排出體外便可。他了解這個世道對“不科學(xué)”事物的態(tài)度,明白不宜多說,只簡明扼要道,“通氣?!?/br>孫教授重新拿起藥方,琢磨出點意思,頓時有點難以置信,“……你這藥方吃了,該不會就是為了讓人放屁吧?”陸寒霜瞟了一眼孫教授臉上“醫(yī)”觀炸裂的表情,微微點頭。即使治病辦法簡單到難以讓人理解,在孫教授的力挺下,專家小組確定了這個藥方并沒有太大問題,通過了方案,先找一個志愿病患試驗一番,效果喜人。寂靜深夜,馬山坡下四個村子的燈火大亮。熱鬧得好似白晝。四下里全是“噗”“噗”“噗”“噗”“噗”“噗”讓人害羞的聲音,不論村民對藥湯的作用有多訝異不解,喝了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個隨著一聲聲響屁,漸漸停止囈語,開始恢復(fù)清醒。陳留在屋子里踱步,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胖男人不解道,“病情得到遏制不是好事么?你怎么還憂心忡忡的?”陳留停下腳步,“那個假道士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肯定會供出藥草是我們給他的,這會兒總指揮忙著抓緊時間治病沒功夫?qū)徣?,等到病情穩(wěn)定他有心思處理假道士了,咱們也就有麻煩了?!?/br>對于這次疫情的爆發(fā),陳留已隱隱猜測多半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第一批爆發(fā)病情的村民,全都是進(jìn)山給咱們打工的?”“你是說……”陳留點了點頭。兩年半前,他還是一個高學(xué)歷打雜小弟,雄心壯志下來,可每天不是打打字,記錄記錄會議,就是幫文化水平低的村長們寫寫公文報告,村官任期將結(jié)束,面對未來出路他很迷茫。直到有一天,一個村民無意中發(fā)現(xiàn)山中有金石,想上報政府,找他商量。當(dāng)時他整顆心跳怦怦直跳,仿佛看到一條金光大道擺在了眼前。任期的最后半年里,他攔下消息,考察了金礦情況,串通了貧窮的馬腳村、馬面村、馬腰村、馬尾村四村一起“發(fā)家致富”,幾位村干部與當(dāng)?shù)卮迕窈腺Y,借著陳留堂弟——身邊這個胖子偽造的富商身份,買下兩座山頭。金是國家戰(zhàn)略資源,不僅集資的有錢村民把非法私采的事瞞得死死的,連得到豐厚工資的村民也不會嚷嚷出去。在四個村子的默認(rèn)下,大家合伙蒙蔽起政府,表面頂著建莊子的名頭,頻繁進(jìn)山,悶聲發(fā)大財。就在不久前,他們與進(jìn)行勘探的地質(zhì)專家商量著劃出一片,開通新礦道,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下手時,圈定的區(qū)域內(nèi)一夜間長滿不知名的雜草,他們清理了雜草。一開始,工作的村民只是偶感不適,精神不濟(jì)。待連根拔起的雜草堆成一堆,便出現(xiàn)頭暈?zāi)垦5陌Y狀,發(fā)生好幾起施工意外。時長日久,從某一天開始,村民間便爆發(fā)怪病,一個個魔怔起來。陳留作為統(tǒng)計病患的人,很容易從蛛絲馬跡中推斷出,這些人的病情跟那些突然冒出來的草有關(guān)系。陳留說了自己的推測,陳堂弟道,“所以,你這段時間才會讓我大晚上找人跑上山去燒草?”“可惜,疫病完全沒有得到遏制,反而快速蔓延?!?/br>“那他們?nèi)绻凡槌霾∫颍蹅兙蚪鸬氖虏痪捅┞读??”陳堂弟這才想通,胖臉?biāo)⒌镁兔跋乱粚永浜?,“那可怎么辦???”“我讓你收集那個銀色的草,就是為了早日解決村民的病,讓這幫子兵早點離開,省得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br>藥草是陳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山上一頭同村民癥狀相同的癲狂的羊吃了那種草,便停止了亂叫。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把這件事上報專家組,而是托了那個老道士出手,是因為在不久后,那只羊便開始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