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金牌經(jīng)紀(jì)、濃烈的狂情夜晚(H)、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師兄、皇家小青梅、遇到老公是撩還是被撩、調(diào)教性奴(H)、我不是人魚你死開、幸好你還在這里、天下之浮萍、時間的玫瑰
拾了,先回去吧。辛苦了,不好意思?!骨镞^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啊……好,好?!箳炝穗娫挘锝忾_圍裙掛回原處,將做好的飯菜擺好了留給任寧遠(yuǎn)和客人,就關(guān)好門離開,不忘把鑰匙塞回花盆底下。他以為過來做飯就是受邀請留下一起用餐,而任寧遠(yuǎn)只是叫他來當(dāng)廚子的,這一誤會,不免有些尷尬。回去的路上曲同秋買了個面包,在公交車上搖晃著把肚子填飽了,稍微有些空虛感,將手擦擦干凈,便閉上眼睛瞌睡。雖然很累,但仍然是想見任寧遠(yuǎn)的心情。任寧遠(yuǎn)仍然是往日的清淡冷漠,而他對任寧遠(yuǎn)一廂情愿的依戀,到了這種年紀(jì),也不曾消退。不知怎么的,就無法入睡。第二天便是周末,正逢中秋節(jié),曲珂也從學(xué)?;氐郊?,曲同秋打算帶女兒去好的餐廳吃頓中秋團(tuán)圓飯,而不是在家燒菜。父女倆對著雜志上的廣告商量了半天,曲珂說:「我們請任叔叔一起來吃飯吧?」曲同秋想了一想:「妳任叔叔可能會沒空。他有很多事情和朋友。」「老爸你害羞什么啊,不約約看怎么知道?!贡慌畠和浦?,曲同秋笑著掏出手機來撥號碼。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一陣沙沙響之后,聽得那邊的男人「喂」了一聲。曲同秋忙說:「你好,是我,曲同秋?!埂膏拧!埂甘窍雴柲悖裉焱砩嫌袝r間嗎?剛好過節(jié),我們出來一起吃個飯。」對方頓了一頓:「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啊,是和別人有約嗎?」「嗯?!埂概?,那好……」轉(zhuǎn)頭見女兒充滿期待地仰臉看他,曲同秋只得說:「妳任叔叔沒時間,他有別的朋友要一起吃飯?!骨嬗悬c失望:「啊,為什么會這樣?他不是老爸最好的朋友嗎?」曲同秋安撫地摸摸她的頭。任寧遠(yuǎn)是他最好的朋友,不等于他也是任寧遠(yuǎn)最好的朋友。小孩子不明白這樣的道理。晚上父女倆出門,卻被座無虛席的盛況嚇了一跳。明明是離晚餐還早的時間,離家較近的繁華一帶,那么多規(guī)模尚過得去的餐廳,竟然連一個空桌位也找不到,桌面一律放著訂位牌。家鄉(xiāng)小縣城的飯館很少有滿成這樣的時候,即便逢年過節(jié),只要去得早,就一定有位子。他們不知道在T城,這種日子不早早預(yù)定位子是不行的。而沒有自己的車也是不行的,想換個地方找飯店,公交車早已塞得門都關(guān)不上,路邊還有一堆的人伸長了脖子等著搶占出租車。整個城市似乎都人滿為患。曲同秋帶著女兒艱難地搭了幾次車,倒也看到街邊有幾個小店的客人不是那么多。但也意識到,若想吃到口味正常的晚餐,在這種時候還能空著的飯店絕對是不該進(jìn)去的。讓曲珂跟著自己擠了半天公交車,兜轉(zhuǎn)了半天,竟然還是沒地方吃飯,原來是為了逗女兒開心才想去高級點的餐廳,哪知道反而讓她受罪,曲同秋覺得心疼起來:「咱們先回家吧,爸爸給妳做飯,將就一下,明天補償妳,好不好?」曲珂懂事地乖乖答應(yīng)了。曲同秋還是愧疚,摸了摸她的頭。在路邊等著車的時候,褲兜里手機突然開始震動,曲同秋掏出來一看,來電的卻是任寧遠(yuǎn)。「啊,你好?!埂改銈冊谀睦??」「在路,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埂笡]找到吃飯的地方?」「嗯,是啊,人太多了。」任寧遠(yuǎn)沉默了一下:「這時候回去太不方便。我離你們不遠(yuǎn),這里有空位,你帶曲珂過來吧?!谷螌庍h(yuǎn)說的飯店就在步行可及的距離,曲同秋帶著雀躍的曲珂坐了飯店電梯上去,果然看到穿著深色上衣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慢慢喝杯里的茶,漫不經(jīng)心看樓下的夜色市景。父女倆打過招呼,在他對面坐下,可供六人入座的桌子空間很是舒適,人與人的距離也恰到好處,桌上已擺好三套碗筷,開胃小食和包裝雅致的月餅也是三份,曲同秋未料到任寧遠(yuǎn)會為他如此細(xì)心準(zhǔn)備,頓時感激不已,胸口陣陣暖流。「對了,你不是約了朋友吃飯嗎?」任寧遠(yuǎn)示意他看菜單,而后微笑道:「他們倆有點事,不來了?!骨铩赴 沽艘宦?,才明白過來碗筷和小食都是那兩位朋友的,自己和女兒只是填上這個失約的空缺。想到方才的自作多情,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忙把拿著端詳?shù)脑嘛灧帕嘶厝ァ?/br>點好的菜很快送上來,曲珂已經(jīng)餓壞了,埋頭吃得很是開心,曲同秋專心給女兒夾菜、拆蟹殼,手上忙碌,不知怎么的,就覺得很嘴拙。結(jié)過婚當(dāng)了父親的男人,不能再像年少時候那樣「老大老大」地叫著,沒皮沒臉地追在任寧遠(yuǎn)身后,中年人的親近,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做得出來。緊張起來就有點想抖腳,但又不禮貌,于是邊剝螃蟹,邊用小腿在桌下機械地來回蹭著桌腳。剝了有大半只,發(fā)現(xiàn)任寧遠(yuǎn)在抬眼看他,微微皺眉,神色有些復(fù)雜,突然意識到自己反復(fù)磨蹭的是任寧遠(yuǎn)的腿,頓時全身僵硬。「呃……」不等他想出話來化解尷尬,就聽得身后有人說:「寧遠(yuǎn),我們還是在這里吃飯吧。什么鬼畫舫,搖得我受不了?!谷螌庍h(yuǎn)似乎有些意外,抬起頭,放下筷子,曲同秋來不及反應(yīng),又聽得另一個聲音說:「已經(jīng)約了別的朋友了?你這家伙動作倒快嘛?!骨锘剡^頭去,來的是兩個高大的男人,樣貌都稱得上俊朗不凡,一個面帶笑容,縱然看得出心情不壞,眉眼也是隱隱的暴戾;另一個微挑著眉毛,過分挺直的鼻梁令人印象深刻,連嘴角弧度都透著傲氣。曲同秋覺得眼熟,一時也只能先微笑表示禮貌,長得冷傲的男人卻突然瞇起眼睛,心情很壞似的,狠狠盯住他。兩人對視了半晌,曲同秋終于想起些什么的時候,男人也用怪異的腔調(diào)開了口:「你是曲同秋?」「……莊維!」曲同秋忙推開椅子站起來,和分別了十幾年的舊日同窗面對面站著,一時激動得不知所措。「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剛回來兩天,」畢竟多年未見,大家都成了相對穩(wěn)重的中年人,楚漠對他也比少年時代友善得多,「你呢,什么時候來的T城?」「差不多一個月前吧,」曲同秋直搓手,望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嗨,你們……和以前都不太一樣了……」楚漠哈哈笑,拍拍他肩膀:「你也是。瘦掉了一整個人嘛!現(xiàn)在有多少?一百二十磅?」莊維不太高興:「都來這么久了?寧遠(yuǎn),老同學(xué)碰了面,你怎么也不跟我們提一聲?!谷螌庍h(yuǎn)拿餐巾擦了擦手,叫來服務(wù)生再添兩副碗筷,微笑道:「怎么說得好像你們這么多年從沒見到過校友似的。見了不免就要幫忙辦點事,你們不都已經(jīng)覺得煩了嗎?下禮拜我還要接待一個學(xué)弟,幫他推薦去面試,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吃飯?」曲同秋猛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