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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由的行為是最崇高的。正因為沒有意義,才有價值。6「和貴少爺,今天很早回來呢?!?/br>工作中的深澤偶然抬頭見到和貴,朝他笑了下。清澗寺紡織的社長室,諸多綴飾盡皆除去,忠實反映出深澤儉樸的個性。理由雖是辦公室裝飾過多會無法專心,卻被職員視為不做作的新社長,意外博得人望。無知真是罪孽深重。明明深澤只是自己的傀儡?。?/br>「先前處理好的數(shù)據(jù)都放在那里,請過目?!?/br>「我知道了。」和貴身上帶著nongnong情事過后的倦怠感,但過分專注工作的深澤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蛘咚鋵嵰呀?jīng)察覺,卻佯裝不知。趁著訂婚,深澤跟和貴雙雙辭去木島的秘書職務(wù)。隨后,和貴開除了長年臥病在床的清澗寺紡織前任社長,讓深澤接替掌理公司。盡管和貴如此專斷獨行,卻沒人敢說他的不是。身為創(chuàng)業(yè)者曾孫的和貴,一向?qū)κ聵I(yè)漠不關(guān)心。如今卻這般強硬地干涉人事調(diào)動,似乎暗示了整個財閥未來的命運。和貴拿起深澤桌上已處理好的文件,大略看了一下。為了保險起見,重要案件和貴還早會稍微過目,卻沒發(fā)現(xiàn)深澤動什么歪腦筋。連做壞事的膽量也沒有嗎???真夠蠢的!老實說,深澤是否會想藉清澗寺家的關(guān)系成為政治家,而對自己唯命是從,和貴也沒什么把握。「——難道你沒興趣知道我跟誰碰面?」和貴突然想到似地低喃,深澤聞言停下了批閱文件的手。「原來你有興趣?。俊?/br>和貴極盡夸張地說。「是的?!?/br>和貴輕咬深澤的耳朵后,聽到他這么說。「今天好像是位女性?!?/br>「……竟然跟大哥說同樣的話?!?/br>不知是好還是壞,深澤跟大哥對他的情事判斷力,都只有這么點程度?;蛟S是兩人都屬于同類吧?「你竟能忍住不碰我???」「和貴少爺,我正在上班?!?/br>「你是那么禁欲的人?」「我想盡快處理完這些文件?!?/br>這個認(rèn)真的男人,怎樣都不肯接受和貴的誘惑。當(dāng)然,這樣的邀約僅限于公司。在家時,他盡可能讓深澤感到焦慮。他總是在外頭跟不知名的男或女廝混完,帶著一身情事后的余味才回家。就算再怎么饑渴,這個男人也不可能無視和貴的意思霸王硬上弓。所以他想試試,深澤究竟會忍到什么時候才開口哀求。只要能看到耿直認(rèn)真的深澤因嫉妒和欲望發(fā)狂,就值回票價了。還有什么比這樣的游戲更有趣?他一直想為無聊的人生增添一點樂趣,看來這個深澤應(yīng)該能滿足他的需要。鞠子興奮的叫聲從庭院傳了進來。自從深澤住進家里,她變得越來越漂亮了。「直巳,能不能再推用力點?」拗不過鞠子要求,深澤替她在庭院的大樹上綁了個秋千。原以為他做這種事會被圖藝師責(zé)備,沒想到對方似乎也能諒解??磥磉@跟深澤高潔的品德有很大的關(guān)系。他不但對鞠子很溫柔,工作上的表現(xiàn)更是可圈可點,根本沒有可挑剔的地方。「——怎么都找不到……」在母親房內(nèi)翻找過無數(shù)次,和貴就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鞠子十六歲生日就快到了,他打算將母親珍藏的翡翠帶扣送給她。母親一生下鞠子就過世了,所以meimei對她沒有半點記憶。不過現(xiàn)在才覺得她可憐,會不會太偽善了?「??!」微暗中,打算掀起窗簾的和貴卻被玻璃上反射的影子嚇一跳。眼前人影和父親根本是同一模子刻出來的,看得和貴膽戰(zhàn)心驚。——霎時一陣頭暈。渴望呼吸新鮮空氣的和貴,走近敞開的窗戶旁。「太小力了,再推用力點嘛。」鞠子愉快的聲音震動著和貴的耳膜。「不可以啦,鞠子!你要是受傷就不好了?!?/br>「真是無聊。」「請你別蕩得太高,我會擔(dān)心的?!?/br>深澤的聲音相當(dāng)溫柔,直呼鞠子的語氣也十分自然,足見兩人的感情很好。被和貴如此利用,深澤依然沒有任何改變???映在他眼中的世界仍舊那么美好嗎!?最近只要一思及此,和貴便心情不佳。——哥哥應(yīng)該也很喜歡直巳吧?鞠子在訂婚派對上說的話,至今仍回蕩耳邊。不對,他根本不喜歡深澤,更沒有對他執(zhí)著。只是……只是——深澤就是不一樣。他對和貴來說,是最特別的存在。深澤總企圖窺視和貴的內(nèi)心……以他近乎愚蠢的真摯。他到底能在行尸走rou的自己身上看到些什么……現(xiàn)在的他,就連跟深澤做那當(dāng)子事都覺得痛苦。那個男人明明很溫柔,卻極度殘酷。而且,他還不如預(yù)期地對自己屈服。不,該說他壓根沒那樣想過。「——和貴少爺。」一陣略帶遲疑的聲音令和貴轉(zhuǎn)過頭,只見管家內(nèi)藤正站在身后。「什么事?」「這是深澤先生整理好的本月份支出記錄,他希望少爺能夠過目。」「是嗎?」上頭詳細(xì)記載了餐費、水電費、和貴的置裝費及下人們的薪水……當(dāng)初將這份瑣碎工作硬塞拾深澤時,他沒半句怨言就接了下來。對和貴來說著實幫助良多。「這個月的開銷比上個月少了許多。」「是的。多虧深澤先生去跟往來的業(yè)者交涉,對方才愿意給我們些許折扣?!?/br>「原來如此。」看來深澤這類舉動,已讓當(dāng)初對他抱持懷疑態(tài)度的傭人們逐漸卸下心防。這陣子他們工作時的表情,似乎也比之前來得帶勁。「您覺得如何?」「這些應(yīng)酬費是怎么回事?怎么比其它支出都高?」「上個月鷹野男爵公子受傷,深澤先生派人送了花去慰問?!?/br>沒想到他竟然設(shè)想得如此周到。「這樣不是很好嗎?只要有深澤在,我就能落得輕松了。」這證明和貴并沒有看走眼。他不禁為此感到滿足,另一方面也為自己的失算暗自苦笑。當(dāng)初并非想重振清澗寺家族的雄風(fēng)才找上深澤,然而他卻默默執(zhí)行自己下達的表面命令。「對了,你知道母親的帶扣放在哪里嗎?」「我并不清楚……怎么了嗎?」「不,我想應(yīng)該是誰收起來了。用不著在意?!?/br>和貴含糊帶過。「……抱歉,和貴少爺?!?/br>又一陣聲音響起,和貴隨即抬起頭。由于內(nèi)藤擋住視線,和貴并沒看見女傭走進來。「怎么了?」「木島議員來電找您。」「知道了?!?/br>和貴微微皺了下眉頭,拿起位在書房的分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