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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突然被殺,然后巷子兩頭涌出幾十個巡城司官兵,絞殺朱贏的侍衛(wèi),侍衛(wèi)猝不及防又寡不敵眾,頓時身受重傷。溫宇及時出現(xiàn)將他救走,安頓在他租來的房子里養(yǎng)傷。他自己則換了侍衛(wèi)的衣服拿了他的令牌進(jìn)了崇善院替代他的位置。孫珂等人找過來時,穆小峰正抓著他要來見朱贏,所以便有了昨夜那一幕。 朱贏這二十侍衛(wèi)孫珂等人雖未必認(rèn)得全,但這崇善院眾仆役奴婢日日與他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乍然見了溫宇這個生面孔,必會起疑。于是朱贏假借派他送信給李延齡,讓穆小峰速速將他送出了王府。 經(jīng)此一役,告狀之事乃人為設(shè)計(jì)的事實(shí)確認(rèn)無疑,朱贏索性也不再避諱,直接派人聯(lián)系宋老三的遺孀,要求將凌霄的meimei二花買過來。那孤兒寡母失了倚仗,哪敢跟王府的人作對,見朱贏給的銀子多,幾乎迫不及待地將二花的身契給了前去贖人的侍衛(wèi)。 宋老三一死,龍臺府開始全力追捕行兇者,朱贏這案子便暫時壓下了。凌霄接回了二花,姐妹倆互訴了分開后彼此的境遇,一直哭到后半夜。 朱贏素來待凌霄親厚,第二日見她們姐妹眼睛都腫著,便吩咐凌霄這幾日不必當(dāng)差,好生陪著她meimei便是。凌霄是一等丫鬟,本來就有單獨(dú)房間,正好與二花同住。這一年來也存了些銀子,便給二花置了衣裳首飾。二花雖是瘦弱,但畢竟年輕,好好拾掇一番,倒也有幾分姿色。 凌霄的娘在她小的時候就沒了,聽二花講前兩年爹也沒有了,姐妹倆都是彼此存世的唯一親人。二花被繼母賣了后,沒遇著一個好主子,顛沛流離吃盡了苦頭。 凌霄一個月有四兩銀子的月例,平時吃穿住行又不用自己花錢,養(yǎng)一個meimei那是綽綽有余。她把自己想法跟朱贏說了,朱贏自是同意,叫她安心把meimei留在院里,吃穿用度都少不了她一份就是了。 凌霄十分感激,自覺無以為報,唯有更賣力地替朱贏做事。 二花是個嘴饞的,跟院里諸人漸漸熟悉之后便常常跑去小廚房,那些廚娘丫頭知道她是凌霄的親meimei,哪個不愿意奉承她?加上陳皮那個木頭人精又被調(diào)到滿庭芳去了,她們也樂得有事沒事聚在一起閑話磕牙。 月末凌霄奉命去紫微府拿了這個月的賬本與諸事匯總表回來給朱贏,到書房之后發(fā)現(xiàn)尚嬤和鳶尾也在,地上跪著一個在廚房當(dāng)差的丫鬟,幾人面色都有些不對勁。 “公主,發(fā)生何事?”凌霄問。 朱贏看著她,半晌,低低嘆了口氣,道:“你meimei不見了。你先別著急,我已經(jīng)派穆小峰他們?nèi)フ伊?。門上都問過了,并沒有出府,應(yīng)該還在府中?!?/br> “不見?她好端端的,怎會不見?”凌霄自語,看了看尚嬤與鳶尾的面色,她心中一顫,問:“她、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尚嬤等人尚未開口,地上一直在低低抽泣的丫鬟恨恨道:“她往奶奶的湯里投毒,將我也連累了?!?/br> “你說什么?”凌霄又驚又急,上去一把揪住丫鬟的衣襟道:“二花她怎可能做出這等事來?莫不是你自己玩忽職守,便將責(zé)任往旁人身上推?” “我瘋了么?跟著奶奶好吃好喝的,我做什么要害主?再說二花如果與此事無關(guān),為何這邊剛一出事,她就不見了?”丫鬟頂嘴道。 “你胡說!”凌霄情緒有些失控。 鳶尾過來拉開她,輕聲勸道:“稍安勿躁,待將二花找回來,一切便都清楚了。” 凌霄如鯁在喉如刺在背,既不愿相信二花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又覺此事或許真的與二花有關(guān),畢竟她那么大個活人,如非自己走出去,旁人是再難將她弄出去的。 可是……二花怎會做這樣的事呢?她明明知道朱贏對她有多重要,她明明知道她曾說過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朱贏,又怎會下手去害朱贏呢?若是真的,以后,她拿什么臉去面對朱贏? 如坐針氈般等了片刻之后,穆小峰匆匆回來,看了凌霄一眼,然后向朱贏匯報:“奶奶,人找著了?!?/br> “帶進(jìn)來?!敝熠A道。 穆小峰遲疑了一下,拱手道:“奶奶還是到院中去看她吧?!?/br> 朱贏眉頭一皺,那邊凌霄已經(jīng)沖了出去。 院里,一張白布蓋著尸首,凌霄手有些顫地揭開白布看見了那張臉,膝蓋一軟,跪在了尸首旁邊。 “怎會這樣?”朱贏冷著臉問。 穆小峰本來正不忍地看著凌霄,聞言稟道:“找到她時她掛在王府西北角的一棵榕樹上,在離榕樹不遠(yuǎn)處找到了這個?!蹦滦》迥贸鲆恢恢挥心粗复笮〉拇善俊?/br> 朱贏看了看,問:“是自殺?” “是被人勒死后掛上去的。”尚嬤已經(jīng)檢視過尸體,在輪椅上回頭對朱贏道。 朱贏走過去,尚嬤一邊指揮給她推輪椅的那丫鬟撥弄二花的脖子一邊對朱贏道:“公主請看,勃頸上兩道勒痕,一道交錯于頸后,痕深而顏色青紫,這是在人活著時用繩子從后面勒住脖子造成的,應(yīng)該是致死原因。還有一道勒痕延伸至雙耳后面,顏色較淺,這應(yīng)是人死后偽裝成上吊造成的。若真是自殺,前面那道交錯于頸后的勒痕便不該出現(xiàn)。” 朱贏點(diǎn)頭,認(rèn)同了尚嬤的說法,看了眼失神愣怔的凌霄,對穆小峰道:“準(zhǔn)備后事吧?!?/br> “公主,不報官嗎?”凌霄猛然抬起臉,雙頰毫無血色,一雙眸子黑漆漆的看著有些瘆人。 朱贏指點(diǎn)著她道:“誰害了她,你自己去把兇手找出來?!?/br> 凌霄一愣。 朱贏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公主,我已經(jīng)查過今日崇善院的出入記錄簿,二花是獨(dú)自一人出院子的,也就是說,并非是我們院中的人將她帶到了王府的西北角。要么是她自己走過去的,要么是院外有人等她,將她帶過去的??偠灾?,王府后院人來人往,兇手將她打昏扛到那邊去吊起來的可能性不大。”尚嬤道。 朱贏不吱聲。 尚嬤:“公主?” 朱贏抬起臉來,看著她道:“尚嬤,你一向都重視小廚房的安全,二花雖是凌霄的meimei,但按你的性格,閑雜人等是絕對不許隨意進(jìn)出小廚房的。你是不是一早就開始懷疑她?” 尚嬤眸光閃了閃,承認(rèn):“沒錯?!?/br> “為何懷疑她?”朱贏問。 尚嬤道:“我雖對這些個久別重逢的血rou親情體會不多,但好歹對人性還能揣摩幾分。一般如二花那般自幼被賣受盡欺凌苦楚的女子,突然遇見自己失散多年的jiejie,而且這個jiejie過得還不錯,也有讓她過得不錯的能力,一開始,她應(yīng)當(dāng)會因?yàn)楹鋈桓淖兊纳罹秤龆贿m應(yīng)不習(xí)慣,甚至懷疑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夢,這是第一階段,可以稱之為適應(yīng)期。 到了第二階段,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