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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朱錦生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1

分卷閱讀111

    。

    阮沅起身走過去,低頭一看,大吃一驚

    蝴蝶被柳葉從正中分開,劈成兩半

    阮沅驚得半晌說不出話,她彎腰拾起跌在一旁的那枚柳葉,回到桌前。

    “你太厲害了”她壓低聲音,激動得兩只眼睛閃閃放光

    “這叫厲害么?”宗恪一笑,拈過那枚柳葉,“你看,葉子碎了。”

    阮沅仔細一看,是的,柳葉的葉脈都還在,但是葉面有一道裂痕。

    “是被剛才的力給震碎的?”

    宗恪點了點頭:“如果剛才是白吉,葉子就會完好無損,連邊緣都不會有絲毫創(chuàng)口。我的內(nèi)力,在精微的點上把握得還不到家?!?/br>
    阮沅吐了吐舌頭:“果然是天下第一。”

    “嗯,只可惜,總是有人不服?!弊阢〉?,“白家的頭號對頭,就是浚州程家。程家和白吉父子作對多年,就是不肯讓白吉實現(xiàn)武林一統(tǒng)的地位。”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剛才那個和我斗的鵠邪人,身上的功夫,是程家的。”

    阮沅一驚,“這又是怎么回事程家在浚州,離著薊涼萬兒八千里呢,一個江南一個塞北,這倆是怎么搭在一塊兒了?”

    “不知道?!弊阢u頭,“我也覺得里面恐怕頗多蹊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內(nèi)幕。而且……”

    他沒再說下去,剛才他試探出了對方的門派,想必那個鵠邪王族,也試探出了他的門派。

    見他不語,阮沅又問:“那剩下的兩家呢?”

    “崔家是醫(yī)生世家,有功夫,但主要是行醫(yī),這么多年,崔家的醫(yī)生救下的人命總有成百上千了。所以實際上,崔家在武林才是最尊貴的。崔家的醫(yī)生在外行醫(yī),無論多么強悍的門派都得退讓三分,一旦崔家受到威脅,振臂一呼,整個武林都會來幫忙。上代門主幾年前去世了,如今的門主是他女兒?!弊阢≌f到這兒,又笑道,“崔家有個人,其實你見過。”

    “誰???”

    “崔景明?!弊阢≌f。

    阮沅“啊”了一聲,她的確見過此人,崔景明是太醫(yī)院的副使,地位很高,宗恪十分信任他。

    “剩下的慕家,人口不多,錢很多?!弊阢≌f,“一兩百年前,慕氏是專管礦產(chǎn)的,金子銀子還有銅,都說天下一半的財產(chǎn)在他們慕家。慕家的功夫決不輸給白家,但是慕家和白家又有所不同?!?/br>
    “怎么個不同?”

    “雖然兩家都是一群神經(jīng)病比來比去、比出一個最神經(jīng)病的,但白家是:‘神經(jīng)病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夠資格當族長了,好吧大家都消停吧,就他了’;慕家則是:‘你腦子有???誰怕你呀我腦子比你腦子還有病’”

    阮沅聽得實在忍不住,捶桌大笑。

    宗恪笑完,又道:“而且慕家又那么有錢,這就更增加了內(nèi)斗的由頭。所以這個家族內(nèi)部一百年來,一直在互相砍殺,內(nèi)耗太嚴重了,到如今人丁稀少,有錢卻沒人,一代不如一代。慕家很不喜張揚,藏富天下而不露,不像那個白吉,走哪兒都頂著聚光燈。因為人少,慕家也不愛和別的家族爭,所以慕家的事兒,外面知道得不多?!?/br>
    阮沅想了想,又問:“對了,那,你以前告訴過我,云敏也是武林出身,是么?她和你比,誰更強啊?”

    誰知宗恪一聽,滿臉不屑

    “云家是邪門歪道”他一揚眉毛,“怎么能拿她和我比?我可是名門正派”

    阮沅一時大笑

    一個皇帝,高居廟堂之人,最被武林排斥的對象,居然自稱出身武林的名門正派,這豈不叫人笑煞?

    笑完了她又問:“你剛才說,江湖在往廟堂滲透,是指凌鐵么?”

    宗恪搖搖頭:“不是。我是指的元晟。”

    “他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么?元晟是白吉的弟子,唯一的一個。”

    阮沅呆了呆:“白吉這是要謀反么?”

    宗恪笑了一下,卻沒說話。

    “他好大的膽子?!比钽浒櫰鹈碱^,“奇怪了,地方官員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聽之任之呢?”

    宗恪看她認真,來了興趣:“咦?怎么這么嚴肅?”

    “不是啊守土之臣,竟然容忍這么大一塊地方不守王法,青州的官員都應該革職留任,以觀后效?!?/br>
    宗恪笑起來。

    “如果有辦法,自然會動手,就是因為拿他沒辦法,簡直是沒辦法到極點——白吉這個人,越是人家不敢做的事兒,他就越是要做,越是人家不許的事,他也越是干得歡,反正他能耐那么大,誰也打不過?!?/br>
    阮沅想了想:“那……白吉和凌鐵,誰更強些?”

    突然被她這么一問,宗恪也愣住了。

    “這,我還真說不上來。”宗恪慢慢說,“白吉出名早,名聲太響亮,但是這十多年沒見他出過手,不好說。至于凌鐵,他的功夫練得很邪,雖然眼下已經(jīng)深不可測了——我更擔心他這么下去會走火入魔?!?/br>
    阮沅奇道:“你不是跟著他學的么?那你練的難道也是邪門功夫?”

    宗恪搖頭:“我學的是他本家的功夫,他現(xiàn)在自己練的卻不肯教給我,說我練不了。對了,秦子澗練的也是這種邪門功夫?!?/br>
    阮沅一驚

    “他又是哪里學來的?”

    宗恪苦笑:“自然有人教他唄。我比他多練十年功夫,內(nèi)力比他深厚一倍,現(xiàn)在卻只能和他打個平手。你說邪門不邪門?而且這種功夫會把筋骨都練得變了形,練這種功夫,你也甭花錢上韓國去美容削骨了,臉自然就越練越小——這么邪門的玩意兒,能不傷及自己么?所以我看哪,凌鐵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兒?!?/br>
    “你挺關心凌鐵的嘛?!比钽湔f。

    “嗯,他也算是我的親人了?!弊阢≌f,“所以往后,如果他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都會去做的?!?/br>
    第五十一章

    那天下午,宗恪和阮沅說了好些武林的趣事,全都是些八卦,阮沅聽得來勁,把酒當了水,不知不覺把那白干喝了半壇。

    等到宗恪終于發(fā)覺酒變少了,阮沅已經(jīng)趴在桌上,抬不起頭來了。

    “醉了?”他用手指頭戳了戳她。

    “沒有……”阮沅嘟囔,兩手抱頭,但是鼻音沉重,明顯是喝醉了。

    宗恪揪了揪她的耳朵:“晚上還要行動呢,你現(xiàn)在就醉了,算怎么回事?”

    阮沅一聽,努力抬起頭來:“……我沒醉我撐得住?!?/br>
    宗恪看她兩腮酡紅眼神迷離、說話那搖頭晃腦的樣子,就笑道:“這叫沒醉么?”

    阮沅只覺得眼前一片霧氣,她使勁揉揉眼睛,把臉湊到宗恪跟前:“咦?宗恪啊,你長了四條眉毛么?”

    她的舌頭都大了。

    宗恪嘆了口氣,他起身扶起阮沅:“回房睡一會兒吧,你醉了?!?/br>
    像一灘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