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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便很少了。林茂那點饑渴之意恰好被這點血味勾了起來,酒醉中不知輕重,下意識便又在常小青身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這一口咬得可算得上是兇狠,轉(zhuǎn)瞬間常小青手上便多了個血淋淋的齒印,幾乎就要被林茂這樣一口咬下一塊rou來。常小青眉頭一跳,低頭靜靜看著齒印血流如注,而林茂卻極歡喜地將嘴唇貼了過去,就著常小青的手腕大口大口的吞咽起那溫?zé)岬难簛怼?/br>這場景若在常人看來,不可謂不恐怖不怪異,常小青也隱隱覺得林茂這般嗜血模樣不大對勁,恐怕并不如那無名老人所說的僅是氣血不足這般簡單,可是……一想到自此之后,林茂體內(nèi)也淌著自己身上流出來的血,常小青卻只覺得滿心滿身都是說不出的歡欣與滿足,只恨林茂不能再吸一些鮮血過去才好。林茂歡欣地將自己咬出來的那傷口處的血又吸了個干凈之后,終究是抵擋不過醉意,抱著常小青的手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常小青見他面色紅潤,呼吸均勻,心中一動,伸手過去探了探林茂的脈搏。結(jié)果也正如常小青所料,多日來林茂身體不好脈象細(xì)弱,這時候脈象卻極為有力,與那正常人并無一二。“果然要人血才行……”常小青輕聲低喃,拭掉林茂唇邊殘留的一點兒血跡,然后將那沾了血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唇間一吮,淡淡的鐵銹味在他的舌尖溢開,常小青的眼底反倒?jié)u漸地透出了點歡愉的氣息來。第41章林茂做了個夢。說來也奇怪,他自己都覺得早些年在忘憂谷的事情他早就忘得干凈了,沒想到到了夢里卻是那樣清晰,宛若之后那幾十年的種種,不過是偶然一日午休做了個噩夢。“也就是你在堂上睡得都打鼾了師兄都不罵你?!?/br>小小的女孩子蜷縮在林茂身邊,皺著鼻子惡狠狠地說道。林茂有些恍惚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她,大概是十歲不到的女孩兒,依舊穿著南疆那邊的衣服,深深淺淺的藍(lán)布衣上綴著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大串敲薄的金鎖片金鈴鐺,衣服的主人一動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漾起一串粼粼的碎光,晃得人眼花。林茂禁不住瞇眼,便只能看清楚小師妹那對濃麗的雙眸,烏黑筆直的眉毛下面是琥珀般的淡金眼珠。難得谷里來了個小師妹,然而卻并未像是別人家的小師妹那樣受到優(yōu)待——相反,可能說受欺負(fù)還要更恰當(dāng)一點。畢竟是與中原人截然不同的長相,再加上說話時候嘰里咕嚕濃重的南方腔,從里到外,與忘憂谷里其他師兄弟都是那樣的格格不入。“我身體不好的……師兄他知道我就算聽了也沒用。”林茂聽到自己嘟囔著對小女孩說道,用的是跟女孩并無二樣的南方腔。啊,是了,之前小師妹的抱怨便也是用她自個兒的土話說出來的,林茂并沒有什么障礙便自然而然地聽懂了,據(jù)說自己的生母也是從南方賣來的女人,小的時候便從母親那里學(xué)會了南方那邊的方言……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并不惹人喜歡,又古怪脾氣又壞的小師妹在忘憂谷里總是同他最要好。“嘖,你師兄不是好人?!?/br>小師妹探身過來從林茂懷里撈出用油紙包著的雞腿,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伙房的師傅們也不喜歡名義上來游學(xué),實際上卻是南疆送來充當(dāng)人質(zhì)的小師妹,每個人每月應(yīng)當(dāng)有的吃rou份額便常常暗自克扣下來——也是因為小師妹滿嘴南方土話,就連告狀都是找不到人說。那時林茂看著小師妹半夜躲到墻角嗚嗚地哭,總歸是心生憐憫,后來便暗自存下自己那份雞腿給她吃。畢竟林茂在忘憂谷里,是從未缺過rou吃的——常師兄已經(jīng)學(xué)成下山行走代師父辦事,每次回來是不會忘記給自己的小師弟帶上天南地北各種各樣的吃的。“你若是要說師兄的壞話就不要吃我的雞腿!”林茂聽到女孩漫不經(jīng)心的誹謗,氣得紅了眼,伸手就要去搶小師妹手中剩下的雞腿。然而小師妹見到林茂劈手過來,竟然直接張開嘴,將尚且剩下一大半的雞腿連rou帶骨頭囫圇塞進(jìn)了嘴里。林茂眼睜睜看著女孩腮幫子鼓起了一大塊,然后是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的脆響。“咕咚……”小師妹哽著脖子將嘴里的東西一口咽了下去,回過頭來沖著林茂得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嘴白森森極結(jié)實的牙齒。。“你,你……”“你們中原人吃飯就是太秀氣。”小師妹意猶未盡地將油滋滋的手指舔干凈,忽而扭頭瞪向林茂:“你以后娶我吧?!?/br>“啥?”林茂沒反應(yīng)過來,小師妹伸手在他臉上一劃。“你長得好,又這樣傻,以后肯定是要被家里婆娘欺負(fù)的,不如娶了我,我以后肯定對你好?!?/br>林茂只看到小師妹挺著平平的一張胸只往他這邊靠過來,雙手卻已經(jīng)開始扒起他的領(lǐng)口——女孩腕上的金鐲子上有極大顆的綠寶石,晃動中倒像是某種毒蛇綠瑩瑩的雙眼。“貓兒哥哥,你跟我在一起,我會對你好?!?/br>……林茂猛然睜開了眼睛。昏暗的房間里依稀殘留著稠酒的甜香,他的背上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浸出了冷汗。幸好是夢。林茂想道,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小師妹,他的臉和喉嚨便條件反射一般隱隱作痛了起來。“師父?”簡直就像是從來不需要睡覺一樣,林茂這邊稍稍有些動靜,身旁的常小青便立刻警醒地醒了過來。“醒了?口渴嗎?有沒有頭痛?”常小青低聲在林茂耳邊問道。房間里依舊昏暗,用皮毛封住窗戶固然溫暖,但卻也讓人從夢中醒來后壓根分不出白晝黑夜。“還有水嗎?”林茂開口道。這時候他的酒勁已是過了,雖說還有些許醉意,神智好歹還是回來了大半,然后他便聽到常小青窸窸窣窣地下了床?;馉t那頭亮了亮,然后是陶器碰撞時候輕微的脆響。常小青給林茂端來一盅溫茶,又給林茂燙了毛巾。也許是在是常小青貼身伺候得細(xì)心妥帖,一切弄妥之后,林茂只覺得自己精神一振,身體的懈憊皆去,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神清氣爽。“是什么時候了?”林茂以為自己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隨口問道。沒想到常小青掀開窗前厚皮往外看了看,月亮卻尚掛在天空中央。直到這個時候林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不過是稍稍瞇了那么一個多時辰。“師父還要再睡一會兒嗎?”“不了……我之前是醉了?”林茂聽著常小青的聲音,隱約覺得有些僵硬,便忍不住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自己睡前的情形,可這樣一想才發(fā)現(xiàn)大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