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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馮大人,駙馬爺,酒宴開始了,兩位隨著我入座。”管家說著,作了個請的手勢,而他的座位恰好與陸明琛相對,于是馮景山只好暫時收回了未說完的話,對著陸明琛送去一個“稍后聊”的眼神。酒宴上的事情也無非就是吃喝玩樂,因此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對于在場的大部分男性而言,與往日的酒宴相比起來,今日宣王府中唯一有些不同的亮點便是那群來自西域,身姿妖嬈輕紗薄衫的舞姬了。盈盈一握的細腰,嫵媚多情的眼神,不同于京城花娘的舞姿和風(fēng)情,叫酒宴上的許多人看直了眼睛,恨不得立即將這些尤物擁入懷中好好纏綿一番。不過礙于場合不大適合,便收斂起這番心思,目光仍舊是在那群舞姬身上流連忘返,不知不覺竟將面前的酒水喝了個一干二凈。宣王坐于上首,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幕。男子大都好色,即便是自己,在成親之后,該玩就玩,該納妾還是照樣納妾。嚴家大姑娘,他的王妃根本不敢出聲說半個不字。只是這些遠遠不夠。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這恐怕是世間最為幸福的事情了。從父皇漸漸年老,卻依舊霸著權(quán)利不放手就可以看出來了,那個位置的滋味該有多么美妙。宣王瞇了瞇眼睛,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流光。他沒有大哥的家世背景,母妃家也沒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人物,若要爭斗那個位置,唯有拉攏朝中勢力,組建屬于自己的人馬。不過在延和帝眼皮子底下,宣王自己也不敢做得太過明顯,因此如何拉攏人心對于他而言著實是一個技術(shù)活。想到這里,宣王的視線在下方的人掃過,最后落到了正低頭喝酒的陸明琛身上。不論是對方身后的劉家,還是已經(jīng)成為其岳家的國公府,對他而言都是助力。劉家和國公府之前他沒有辦法,但要是五妹夫被自己攏絡(luò)了過來,前者自然不必提,后者即便是倒向自己,也絕不會成為大哥那邊的人。只是拿什么東西拉攏對方才好?宣王的視線偏了偏,移到了正在場中美貌的舞姬身上,停頓了片刻,緩緩地勾起了唇角。在宣王眼中看來,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他才不信真有男人除卻妻子之外不近女色。若是沒有,這只能說明擺在對方面前的誘惑還不夠大。想到這里,宣王笑了笑,對著身邊的下人送去了一個眼神。那下人心領(lǐng)神會,對著宣王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悄然無聲退了下去。席間,侍女重新上菜的時候,失手將酒水倒在了陸明琛的身上,將他的衣服弄濕了大半,完全無法再穿下去。陸明琛皺了皺眉,看了那侍女一眼。侍女惶恐不安的低下了頭,口中連連說著對不起,漸漸把旁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你這丫頭怎么如此笨手笨腳?!惫芗页林樧吡松锨埃瑓柭曍?zé)問道。侍女訥訥,又被他斥責(zé)了幾句,眼眶立即紅了起來,淚水直在眸中打轉(zhuǎn)。“都怪府上下人粗心,本王先同你道聲歉,只是氣寒冷,如此下去恐怕會著涼。”似是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宣王看向了陸明琛,眼中帶著歉意,“本王的身形與你差不多,若是不介意的話,晉元你先去換身衣服吧?!?/br>見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陸明皺緊了眉,伸手擰了擰身上浸濕的衣角,對著宣王點了點頭。宣王笑了一下,對著座下眾人說道:“不過是小事一件,我們繼續(xù)喝酒,來,本王敬諸位一杯。”他如此說,其余人都不再關(guān)注陸明琛,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將功贖罪,你帶駙馬爺去換衣服?!惫芗业闪耸膛谎壅f道。侍女小小地應(yīng)了一聲,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陸明琛道:“駙馬爺,請隨著我來?!?/br>侍女走在前面,為身后的陸明琛引路,將他帶到了一處房屋。再陸明琛等了片刻后,捧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衣服很是潔凈齊整,宣王應(yīng)當(dāng)不曾穿過,只是上面彌漫著一股香味,雖不濃,卻叫陸明琛聞著略有些頭暈?zāi)X脹。“駙馬爺,奴婢伺候你更衣?!笔膛崧暤?,靠近了陸明琛。方才她一直低著頭不語,陸明琛沒有看到她的臉?,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位看似不起眼的侍女容色嬌美,生得很是不錯。“不必了?!标懨麒〉暤?,他已是看明白了宣王的心思,然而美人計也得看所施的對方買不買帳才行。“駙馬爺,是奴婢做得不好,惹怒了你嗎?”侍女咬著唇,眼中已經(jīng)籠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瓜子臉蛋看起來愈發(fā)的楚楚可憐。陸明琛卻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抬腳往外走去。侍女見狀立即就慌了,若是事情不成,她這條小命可就難保了。心急之下,竟朝著陸明琛撲了過去。她本以為自己能夠撲倒對方的懷中,卻不知怎么回事?lián)淞藗€空,一下子便摔在地上。這一下摔得著實有些厲害,侍女嬌柔體弱,眼淚立即就冒出來,一時也站不起來了。于是侍女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自己愈來愈遠,她恨恨地捶著地,咬了咬唇,自己的手段還未曾施展開來就這樣結(jié)束了?那衣服上的香味似乎有些不對勁,陸明琛顧不上宣王府的事情,面色陰沉的叫車夫趕車回了尚書府。而不知宣王是不是沒臉出現(xiàn),一路上也沒有人來攔住陸明琛。馬車在主人家的催促下行得飛快,一會兒便到了尚書府。陸明琛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去洗澡,好壓制住身上的那股燥熱之意。你說這事情可以找“公主殿下”解決?面對著自己生病的媳婦,陸明琛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好在那衣服上的香料問題并不算太大,陸明琛洗了個冷水澡就沒有什么異樣了,換上一身衣服,快步回了屋子。太子長琴躺在床榻上睡得正沉,直到陸明琛脫了衣服在身邊躺下才有了感覺。“……明???”他顫抖著睫毛,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而后又緩緩地閉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股nongnong的困倦,“你回來了?”說著話,他下意識就往陸明琛的懷中靠攏了幾分。“嗯,我回來了,你繼續(xù)睡,不必理會我?!标懨麒⑺麛堅诹藨阎?,抬手理了理他臉頰上的青絲,壓低了聲音說道。太子長琴含含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將腦袋貼在他溫?zé)岬男靥派?,聽著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漸漸睡了過去。陸明琛原本是想睡的,只是大概是洗了個冷水澡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清醒無比。他睡不著,也不去吵太子長琴,摟住了人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