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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女兒一聲,楊陽沒有反應(yīng)。楊院長給警署打了電話,讓他們來清理現(xiàn)場,然后走到女兒面前,伸手拉女兒。被他一拉,楊陽反射性地把龍嘯抱得更緊了,楊院長嘆了一口氣,將女兒的臉轉(zhuǎn)向自己:“陽陽,你不要爸爸了?爸爸現(xiàn)在才知道欠你的太多了,要不是爸爸的疏忽,你也不會遇到他對不對?遇到他了之后要不是爸爸太在乎自己的名譽,你們早就在一起了。爸爸一向自命不凡,結(jié)果連自己的女兒都照顧不好,更可笑的是自己的女兒死沒死都沒有搞清楚。陽陽,你怪爸爸吧?那就和爸爸說句話,哪怕罵一罵也好……陽陽?”楊陽聽見爸爸在和她說話,但是她不想回答,并不是說她不原諒爸爸,早在嫁給南宮雷之后沒有多長時間她就原諒了爸爸,只是她還不知道怎么去面對真正失去龍嘯這個事實,所以她選擇沉默。“乖女兒,要是你還認我這個爸爸就說句話,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說出來讓爸爸幫你解決問題。好嗎?”楊院長雖然在學(xué)術(shù)上很有建樹但是卻不懂得怎樣來安慰女兒,只好努力想想一般都怎么來安慰人。“爸——”楊陽終于應(yīng)了一聲,她抬頭看了看楊院長,那一臉的擔(dān)憂讓她心里感覺暖暖的。楊院長見女兒應(yīng)聲了,就慢慢說:“你也不要怪雷,龍——龍嘯做得很過了?!币娕畠阂荒樢苫?,楊院長解釋說,“你知道為什么海陽會受傷嗎?都是因龍嘯而起,那個孩子很善良,就因為他和你長得很像就要承受這么多的痛苦,實在是有些不公平。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話你接受不了,但是這次龍嘯確實是咎由自取?!?/br>“咎由自取?”楊陽覺得爸爸用詞太嚴厲了,但是——她和南宮雷做了三年夫妻,南宮雷是什么性格她很清楚,這也就是為什么當(dāng)時她沒有想南宮雷會真的開槍,那個男孩?難道,真的是龍他咎由自取嗎?她不能接受。警車呼嘯著開了過來,迅速下來一群刑警將現(xiàn)場拉上警戒線,一個高個子警察走過來,他認出了楊院長。“楊院長,”他笑著和楊院長握手,“您怎么在這里?”他們接到報案說現(xiàn)場可能會有一個女子或是沒人。“我女兒?!睏钤洪L解釋說,“邢隊長是不是要例行問話呢?”邢隊長點了點頭:“例行公事,請楊院長配合一下?!闭f著就親自在前面帶路引楊院長帶著楊陽離開。重癥監(jiān)護病房外解決了龍嘯,南宮雷心里沒有一點兒如釋重負的感覺,這個代價太大了。豐嵐站在南宮雷身旁一言不發(fā),他知道南宮雷心里的想法,如果郝院長沒有好消息的話,他很擔(dān)心南宮雷會有什么反應(yīng)。豐嵐就這么一直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直到手機響起。他一邊快步朝外走去,一邊按下接聽鍵,意外地,竟然是楊陽打來的電話:“豐嵐,能不能告訴我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楊陽剛從警署出來,從楊院長那里要來了豐嵐的手機號,她要知道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豐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到醫(yī)院來吧,就是港大附屬醫(yī)院,咱們見面說吧?!?/br>已經(jīng)過了八個小時了,南宮雷就這么一個姿勢地看著重癥監(jiān)護病房的房門,雖然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看不出里面具體的情形怎么樣了,他還是這么站著,好像這樣就能讓海陽感覺到似的。楊陽剛拐過來就看見快成雕像的南宮雷,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楊陽輕輕走了過去,南宮雷毫無反應(yīng),根本不知道身邊已經(jīng)換了人。“雷?!睏铌栞p輕喊了一聲,南宮雷沒有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從豐嵐那里知道了這幾年發(fā)生的事情的大概,現(xiàn)在她來找南宮雷為了向他道歉,替龍嘯也替自己。楊陽透過ICU病房的門窗看了里面一眼,里面很多很多人,她的心不由的跟著一沉,記得郝伯伯說過通常需要的醫(yī)生越多就表示病人的情況越不容樂觀。“雷?!睏铌柹陨源罅寺曇粲纸辛四蠈m雷一聲,南宮雷終于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陽——楊陽?!比缓笥謱⒁暰€轉(zhuǎn)回到病房。又向病房里看了一眼,楊陽才又開口:“他一定很愛你吧?”如果不是愛,不會為了他做這么多,一個人在善良也是有限度的,唯有對于自己的愛人,這個限度是無限的。南宮雷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把視線從病房里收回來。“你呢?”楊陽問。南宮雷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起。“雷,對不起?!睏铌柕囊宦暻敢饨K于讓南宮雷把視線收了回來。“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蹦蠈m雷看著楊陽,像是在安慰楊陽又像是在告訴自己。“可是龍他——”南宮雷擺了擺手,制止了楊陽的話。“既然人都不在了,又何必再說什么呢。”南宮雷平淡地說,“你我之間就不用再說什么了,我的妻子在四年前就死了,至于你,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雖然這是自己早就想要也早就知道的結(jié)果,但是親耳聽到南宮雷說出來楊陽還是有點兒難過,畢竟她當(dāng)初是存了和南宮雷就這么平淡的過一輩子的想法的,只是,一切都已成定局。“希望他能早點兒好起來,也祝福你們?!睏铌柸套I水對南宮雷說。“謝謝?!蹦蠈m雷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楊陽轉(zhuǎn)過身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南宮雷又繼續(xù)做他的“雕像”。失明?!太陽剛剛出頭,豐嵐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就向急診室方向走去。二十個小時了,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他剛剛從警署刑偵科出來,把昨天的情況都一一和邢隊長商量妥了處理方式,從今天開始,香港就是狂龍的天下了。一進急診室的門,就看見“雕像”仍然站在那里,豐嵐不禁嘆了一口氣:和自己生活了三年,被自己惦念了四年的妻子竟然只是為了賭氣才嫁給自己,愛自己自己也毫不容易接受的愛人卻在急診室搶救,他都不知道說什么話來安慰兄弟了。“砰——”ICU的房門打開了,一臉疲倦的郝院長被兩個護士扶著走了出來,扶到了休息椅上,南宮雷和豐嵐急忙跟了過去。郝院長朝南宮雷搖了搖頭,南宮雷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直往下沉,身子不由得歪了一下,豐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我立刻請我的老師詹姆斯?金先生過來,要是他能在今天晚上七點之前過來或許還有一試?!焙略洪L喘著氣說。“怎么會這么嚴重?”豐嵐覺得想不通,不是先前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嗎,怎么一下子就這么嚴重了?“四天滴水未進連普通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是個還在監(jiān)護中的重癥病人?!焙略洪L的語氣有些硬。南宮雷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都怪他,為什么要離開呢,就不能好好看著海陽嗎?豐嵐在南宮雷耳邊低低地說了一句:“是我把你綁回去的?!焙略洪L看了豐嵐一眼,示意他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