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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話,把腦袋探了出來,“那邊桌上有茶,頂尖的毛峰你自個倒?!?/br> 聲音輕輕柔柔帶著一股子怯意。 黑衣人一回頭,果然那邊的書桌上放了一把茶壺,并在旁邊是六只粉彩的官窯茶杯。 這些所謂的貴族就是愛擺譜,不過是個喝茶的工具,在府里樣樣精致也就罷了,如今出門在外,樣樣不便,喝個茶也如此的窮講究。 文玉兒卻是趁著黑衣人轉(zhuǎn)頭的空檔撇了撇嘴,自己是個沒腦子的,到把她當(dāng)成了三歲小孩來哄。 黑衣人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如今“宋玉”這樣不錯眼地盯著他,到叫他不能不喝了。 拎起茶壺,這么輕,居然是空的,原本不太想喝茶的黑衣人,到叫一把空茶壺勾出了渴意,不死心的搖了搖。 文玉兒很有眼色的上前一步,“呀,居然空了!不如我去打些水來給你泡上一壺?可是頂尖的毛峰哦!湯色清亮,葉片嫩綠透明,在這樣的雪夜喝上一壺,真是神仙也不換呢!” 黑人叫她說的更口渴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許出去!”他緊張的說道。 文玉兒輕聲一笑,“大哥,你想多了,”玉手一指,“水壺在那掛著呢?!?/br> 黑衣人這才發(fā)現(xiàn)營帳的角落里,有一只大大的火盆,火盆上的水壺正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 “大哥,你運(yùn)氣好,這水正好開了!” 文玉兒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將水壺提了過來,瘦小單薄的書生提著一只碩大的水壺,看的黑衣人提心吊膽,真怕他一不小心把那水壺砸在了地上。 燙壞了腳倒不要緊,可別毀了那張俊俏的天仙的臉龐,他還指著這張臉給他掙銀子呢。 文玉兒提著大水壺顫顫巍巍一步三晃,終于有驚無險的走到黑影根前不足十步之距。 黑衣人松了一口氣,心道宋玉再上前兩步,他就把人抓住趕緊跑路,誰知道高臨什么時候會折了回來,至于那什么毛峰,等他有了銀子買它個十斤八斤的,喝個夠。 可這時候突然發(fā)生了意外,文遠(yuǎn)不知道踩到什么,腳下一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怪異 文玉兒腳下一滑,那大茶壺不知咋的,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茶水流了一地。 她好似像怕燙著似的,連連跳后幾步,忽然蹲下,快速的從袖子里掏出一物,一頭抓在手里,一頭浸在地上的茶水里。 黑衣人還沒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忽然一種針刺火灼的感覺從腳底開始,迅速的竄至頭頂,“你……”,話剛一出口就像突然羊癲瘋發(fā)作似的,抽搐著一頭栽倒下去。 文玉兒關(guān)了電棍的開關(guān),不由摸了摸這精黑如鐵的電棍,可真是個好東西,三番兩次的救了她的命,得好好保存才是。 依舊把電棍收進(jìn)系統(tǒng)的倉庫,撿回高林的那卷書,悠哉的躺回醉翁椅,倒要看看到底什么好處,整天抓在手里不放。 打開一看,不過是一本精怪,文玉兒撇了撇嘴,整日里端著一張面癱臉,還道他胸有溝塹,原不過是個幼稚小孩。 書蓋著臉躺在躺椅上,一搖三晃。 高臨寒了臉領(lǐng)著蔫頭耷腦的高風(fēng),回到營帳就看到這一副景象,再瞧見地上躺著的那個黑衣人,瞬間黑了臉。 高風(fēng)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屬下該死!” 高臨交代他好好保護(hù)宋玉,他卻不聽命令擅離值守,跑去糧倉幫著救火,結(jié)果果然讓黑衣人鉆了空子。 高臨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閃過一絲黯然、失望,“不消我多說,自己下去領(lǐng)罰吧!” 文玉兒自聽得動靜,就拿下臉上蓋著的書卷坐了起來,聽得高臨要處罰高風(fēng),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事怪我,是我讓他走的!” 誰能想到這么倒霉,高風(fēng)剛走黑衣人就闖了進(jìn)來,如果不是有電棍護(hù)身,后果自是不敢想象,最重要的是還連累的高風(fēng)要被受罰。 “還不快去!”高臨睨了睨跪在地上的高風(fēng)。 “是!”高風(fēng)站起身形勢筆直的走了出去。 “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文玉兒氣急,三步兩步地跑到高臨面前,指著他的鼻子,“我說了是我讓他走的,為什么還要處罰高風(fēng),你可別忘了,此次公干我才是主帥,”你不過是保鏢而已。 “說的沒錯!”高臨錯著牙,負(fù)氣道,“可你別忘了高風(fēng)不是你的兵,!” 最后想想心里挺憋屈,又添了句,“這還是輕的,如果在軍營里頭,違背軍令是要軍法處置的?!?/br> 文玉兒很想回一句,“這又不是在軍營?!辈贿^瞧著黑面神似的高臨,知他是氣狠了,如自己把這話說了出來,說不得高風(fēng)還要多挨兩棒子,最終把這話卡在了喉嚨里。 最終高風(fēng)挨了二十軍棍,某人覺著因?yàn)樽约旱脑?,連累了他,很是過意不去,跟系統(tǒng)兌換了一盒消炎藥,也不好意思見人面,趁著高風(fēng)熟睡之際,悄悄的放在了床頭。 糧草那頭火救了下來,損失不算嚴(yán)重,但具體損失幾何,還待天明清點(diǎn)之后再作計(jì)較。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就有軍士來報(bào),總共損失了三百擔(dān)糧食,三百對于十萬這個總數(shù)來說,委實(shí)不算太多,可皇帝既然把糧草押運(yùn)的重?fù)?dān)交給了她,不管燒毀的是三百擔(dān)還是三十擔(dān),總歸失職。 文玉兒盤算著,到前面的鎮(zhèn)上把缺失的那一部分糧草湊一湊。 早上過后,所有的糧草都搬上了雪爬犁,三千士兵也爬上了早已分配好的雪爬犁,就這樣在雪地里又連續(xù)露營兩日之后,終于來到了一個叫木石的小鎮(zhèn)。 鑒于連番受襲,眾人并沒有進(jìn)鎮(zhèn),而是在鎮(zhèn)外選了一處安營扎寨,此處地勢開闊,方圓百里,一片平坦,不遠(yuǎn)處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流過,哪怕有個風(fēng)吹草動,也逃不過巡邏兵的眼睛。 待扎好營帳,天色已經(jīng)晚,待到用過晚膳,已經(jīng)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文玉兒一早上了床,明日還得進(jìn)鎮(zhèn)采買糧食,越往北走,天氣越冷,雖然營帳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到底不如屋子暖和,裹緊被衾毛毛蟲似的,挪到了床的最里邊。 第二天一早,北風(fēng)夾雜著冰雪粒子打在營帳上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文玉兒在晨光中睜開眼,毫無意外的又是在某人懷中。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