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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好馬不吃回頭草/負心無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0

分卷閱讀60

    氣冰冷。

“喂,有事?”

“你和顧銘?”

“我們在一起了,呵,你知道的也未必太慢了,就想問這個?沒別的事我掛了?!?/br>
“小憶,我愛你,我真的……”

不等李天琪說完,楊緯憶不耐煩地打斷他。

“cao,你有完沒完?!?/br>
說完楊緯憶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關(guān)機,煩躁地把手機重重的扔到沙發(fā)上。

他不想接李天琪電話,更是不敢,有一個慣用的廣告語換一個詞用在他身上極其貼切:珍愛生命,遠離李天琪。他還想活的久些就得遠離李天琪和他那群如狼似虎的朋友,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張平把楊緯憶的手機撿起來放回桌上,聳了聳肩,有點抱歉地說。

“當我沒說?!?/br>
楊緯憶煩亂地想吸口煙,煙盒空了,看了看地上被張平捻滅了的煙頭,扯了扯嘴角扭頭走到床邊,背對著張平有點憤憤地答。

“你說了,我睡會兒,好走不送?!?/br>
楊緯憶不高興,張平心道你不叫我走我也得趕緊溜,沒再說什么起身走出去掩上門。楊緯憶翻了翻身,成一個大字躺著,眼睛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每天每天和睡眠作斗爭,他早就學會了心態(tài)平和的面對稀薄的睡眠和疲憊的身體,不做無謂的掙扎??伤词箤W再久似乎也學不會用平和的心態(tài)面對李天琪,或最愛或最恨,他對李天琪總是站在兩個極端,拿尖銳的話狠狠地刺痛他不見得自己能有多痛快,可他沒辦法管住自己的嘴管住自己的心不去這么做。

煩亂、抑郁、無解。

離開B市的一年時間,白天黑夜交替,對他來說時間仿佛是靜止的,他適當?shù)臄z取食物和藥物以維持生命,充足且無人打擾的時間里,他把和李天琪之間的誰對誰錯在天平的兩頭反復思量。其實李天琪做錯了什么?不愛他了嗎?出軌了嗎?欺騙了嗎?都沒有。

那個李天琪極力向他隱瞞隱瞞卻迫于家里的壓力不得不為之的權(quán)宜之計下的訂婚,是他逼著他親口說出來,李天琪用那冰冷卻明顯能聽出極力克制著甚至能聽到顫抖的聲音說出的“分手”兩字,也是在他點頭以后成為事實。嚴格說起來,李天琪自始至終只不過是在他的逼迫下,被他拋棄。這段感情里先抽身的人是他,而因此腹背受敵的是李天琪。

可他又錯了嗎?

生日的前一天,他花費了整整一個月時間籌劃,花空了心思為自己舉辦了個盛大的堪比婚禮的生日party,即使并不情愿他還是保全李天琪的面子,李天琪的朋友無一例外收到他的請柬。

這幫人帶給他的生日禮物是什么?大屏幕上播放著的大家拍給他祝福生日快樂的視頻,回響著歡快的音樂,那些人一起笑著走進來,站到他面前,打頭的王琛遞給他一張帶著香味的漂亮卡片。

掀開卡片,照片上身著淡粉色小禮服的女人笑靨如花,挽著的男人穿著利落的白色西裝,兩人并排站在一起完美的宛如童話里的王子和公主。照片下寫著兩行字,其他的他統(tǒng)統(tǒng)沒看到只看見了“李天琪先生、訂婚”著兩個詞,便叫他瞬間腦袋一空,卡片從他手指尖滑落,被撿起來再一次遞到他手里。

那一刻被無限的拉長,面前人冷漠的笑著,奚落、嘲笑、憐憫的眼神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剜割他的rou,他的第一個念頭不是向李天琪要一個解釋,而是如何才能逃離這些人的眼神!他腦袋里第一次閃過“分手”這個詞,與其說是因為李天琪對他的隱瞞讓他對這段感情喪失了希望,不如說是和李天琪有關(guān)的這些人對他的折磨他受夠了!這張卡片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心防垮掉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對不起他們的地方,他們要這么無孔不入的折磨他,軟的硬的無所不用其極,用他的痛苦來取樂!

無非是想逼他離開李天琪吧,他們做到了,完完全全做到了!他認輸了!

作者有話要說:

☆、蓋棺定論:悶sao!

無論楊緯憶有多期待與睡眠不期而遇他都沒成功,清晰的聽到門把手被按動的聲響,他爬起來伸了個懶腰,穿上鞋,對著鏡子整了整頭發(fā)抻了抻衣服。顧銘戳在門口沒有往里走,楊緯憶從鏡子里看他,他也在看他,于是他勾了勾手。

顧銘隨手關(guān)上門,向他走過去。

楊緯憶轉(zhuǎn)過身,雙手攀上顧銘的脖子,三分嬌羞七分命令的口氣說。

“親我?!?/br>
顧銘從不會拒絕楊緯憶的合理要求,一板一眼的照做,吻了楊緯憶左側(cè)的臉,分厘不差地吻在楊緯憶大笑起來才能看到的酒窩的位置。楊緯憶瞇起眼睛,勾起嘴角色色的壞笑,用嘴巴捉住顧銘的唇重重的吻上去,意猶未盡舌尖在唇瓣上打轉(zhuǎn),面不紅耳不赤楊緯憶悠悠然說道。

“下次要這樣,懂嗎?”

顧銘萬年沒表情的臉上沒一絲變化,眼神卻難以捕捉的有一瞬閃躲,楊緯憶的眼睛沒錯過顧銘的一個眸色,撤回手只在桌子沿兒,悶悶地問。

“不喜歡?”

“不是?!?/br>
“那喜歡?”

“還好。”

楊緯憶蓋棺定論:“悶sao?!?/br>
楊緯憶沒吃午飯也不肯去公司,顧銘擔心他,開完會直接趕來‘世界末日’等他倆開車到了三兒的學校門口,離高中放學的時間還早,在車里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陸續(xù)有穿著校服的學生走出來。

楊緯憶和顧銘下了車,站在學校門口馬路的正對面,看見一個黃色頭發(fā)遮住半張臉的男生,穿著大面積破洞的牛仔褲子,上身一件無袖短T,手里提拉著校服上衣,闖紅燈在車間穿梭急急向他們跑過來。楊緯憶轉(zhuǎn)頭看向顧銘,嘴角抽搐,問道。

“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黃毛小子是三兒?”

顧銘兩交叉端在胸前,臉色難看的緊,楊緯憶心里確定了。三兒像個毛躁的小孩似得蹦蹦跳跳,老遠就喊著“二哥”,跑過來撲進他懷里,賴在他身上半天都不愿意松開。

三兒長高了不少,走之前抬手就能夠到他的腦袋,現(xiàn)在變得有點吃力,當然變化最大的不是三兒的身高,而是這身打扮,還有耳朵上那堆若隱若閃著金屬光澤的耳釘。顧銘開車,楊緯憶跟三兒坐在后座,楊緯憶愴然,推了推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賴,滔滔不絕說著話的大男孩。

“坐遠點讓哥好好瞅瞅你。”

三兒往車門坐了坐,高興全寫在臉上,咧嘴笑露著八顆牙,一副等夸獎的樣子讓楊緯憶不忍心打擊他,眼睛適應(yīng)了適應(yīng),楊緯憶捏了捏三兒的臉。

“這才一年沒見,哥都快認不出來你了?!?/br>
“哥你不走了吧?別走了,三兒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