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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附近?!?/br>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卡文……于是今天才爬來更新=.=☆、大結(jié)局“小子,發(fā)呆想什么呢?”楊緯憶坐在萬年不會噴水的豪華款噴水池邊上,小美一進校門第一眼就瞅見了他,在一群統(tǒng)一穿著學(xué)士服的學(xué)生堆里,楊緯憶隨性地穿著素色的長褲白短袖格外容易被看見。又是一年畢業(yè)季。楊緯憶早早來到學(xué)校,也是因為剛巧是這天,想回來看看也許能找回點年輕時候的勇氣。楊緯憶從池邊跳下來跟小美并肩在校園里走,小美穿著黑灰兩色的職業(yè)套裝,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楊緯憶配合著她的腳步慢慢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小路上。“怎么突然要去D市?”楊緯憶問。“也不算突然,考慮了快一個月才決定。分公司那邊缺人,我過去會有個不錯的職位?!?/br>“升職,恭喜。”楊緯憶心不在焉地說。“這句恭喜我就收下了,你要恭喜我的事兒可不止這一件,我要結(jié)婚了。”楊緯憶臉上的表情變得急劇,夸張地張開嘴,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小美泛著淡淡地笑意臉上的幸福溢于言表,“你那什么表情?我又不是跟顧銘結(jié)婚,用的著這么驚訝?”楊緯憶收斂了表情,頓了頓說。“誰這么好福氣能娶到我小美姐,我這是羨慕嫉妒恨!”“成了,就跟我耍嘴皮子,讓你娶我你準娶嗎?”“我想娶也得你肯嫁不是?哎哎,別轉(zhuǎn)移話題,說說唄,是誰呀?我認識不?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他去年才進公司,那會兒你已經(jīng)飛去找李天騏了?!?/br>“……”小美姐終于還是扯到李天騏身上了,楊緯憶一陣沉默。“我來找你,除了告別還想拜托你一件事?!?/br>“我怎么感覺這事兒不好辦呢?”楊緯憶狐疑地問。“我走了,希望你能接替我在公司的位置做顧銘的助理?!?/br>“我?我可不行,公司的事情我一竅不通,閑散慣了朝九晚五的工作我真做不來?!?/br>小美走累了,脫下高跟鞋拎在手上,走上禮堂前面的綠化草坪,席地而坐,楊緯憶跟過去坐在她旁邊。“小美姐,公司有能力的人那么多,你肯定還有比我更好的人選?!?/br>“你先別急著推辭,聽我說完你要是還不愿意,那就算了,大不了我介紹個小學(xué)妹給他當(dāng)助理,只要你不吃醋?!?/br>“小學(xué)妹倒是不會,小學(xué)弟就說不定了?!?/br>“不跟你開玩笑了,說真的,你走的這半年,顧銘一直住在公司。工作起來不分白天黑夜,整個一工作狂,把我們折磨地苦不堪言。他那個人,固執(zhí)起來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也要走了,你在他身邊我才能放心?!?/br>“這是他的意思?他叫你來找我的?”楊緯憶盤膝坐著,低著頭,真心撥弄著草坪。“我來找你沒告訴他?!?/br>楊緯憶冷淡地接到:“但他現(xiàn)在肯定知道了?!?/br>“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關(guān)心你。我在顧銘身邊呆了十年了,他做的事情我不說全都一清二楚,也應(yīng)該是比你知道的多些。他不論做過什么都是為了你,希望你高興,怕你受傷害。他是個值得你愛的人,別再用他對你的愛懲罰他,那對他來說太殘忍?!?/br>在女強人的氣勢下,楊緯憶弱弱地說。“我沒有……”小美一樂,覺得火候差不多,楊緯憶有點動心了。“你有!你很有!不過顧銘也是活該,老娘追了他十年都沒追上,他非得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行啦,我當(dāng)你答應(yīng)我了,明天我就放心走了,周一記得去公司報道,算我送給老板的臨別禮物?!?/br>小美站起來,套上高跟鞋。“走,姐請你吃飯?!?/br>楊緯憶也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竅,糊里糊涂地答應(yīng)了小美,要去給顧銘當(dāng)秘書。等他送小美回家,獨自回到酒店,就覺得自己是被騙上了賊船,又猶豫了。時間整整過去了一周。周一,八點三十分,楊緯憶身著正裝,在酒店浴室的鏡子前正了正領(lǐng)帶,抬起左臂看了眼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九點整準時出現(xiàn)在了顧銘辦公室門口,他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見門沒鎖便走了進去。茶幾上擺著一份冷了的外賣,辦公桌上零散地擺著翻開的文件,電腦沒有關(guān)屏幕上一張一張放映著系統(tǒng)默認的屏保,這樣散亂的辦公室完全不像顧銘的風(fēng)格。楊緯憶走到側(cè)室,輕手輕腳地推開門,當(dāng)過兵的緣故顧銘睡覺一向警惕這次竟然沒有被吵醒,無知無覺地披著件西服外套,身上還穿著襯衫西褲,一個大男人蜷縮著腿腳就這么躺在小單人床上睡著。靠近顧銘,楊緯憶嗅到他身上淡淡地酒味,屋里沒見著一個酒瓶,不知道到哪兒灌醉了自己又是被誰送回這里,楊緯憶心里默默地想著,心里泛起微微的醋意和絲絲地憂心。想讓他睡得舒服些,楊緯憶掀開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扯過毯子給他蓋上,又托起他的腦袋把枕頭墊在他頭下,觸及他的臉卻摸到皮膚異常的高熱度。忽然意識到,他不是只喝醉,他還是在發(fā)高燒。脆弱這個和顧銘如此不搭界的詞,就這么毫無預(yù)警地在楊緯憶心尖冒出來。楊緯憶忽然紅了眼圈,他抱住顧銘,就像顧銘無數(shù)次那樣對他敞開懷抱一樣,低聲地抽泣,訴說。“哥,我回來了,對不起?!?/br>顧銘感覺到身上驟然增加的重量和來自人體的溫暖醒過來,頭腦有些發(fā)昏,卻分明覺得耳邊是楊緯憶的聲音,宿醉外加發(fā)高燒的關(guān)系讓他有些混沌地反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但半夢半醒時他下意識地摟住楊緯憶,生怕他再從身邊逃開。是夢也好,哪怕只在他身邊多停留一刻就好。顧銘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陽陽,不要離開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愛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