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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那樣的渣渣來,出了事不想著反思,反而讓事主撤訴,真是有病! “我家憑什么要去和公安局說,黃寶根是咎由自取,你們養(yǎng)而不教,真要論起來,黃寶根就是你們害的,爺爺,別管他們,咱們進(jìn)屋?!?/br> 黃嬸夫妻面上青紅交加,對沈嬌恨得不行,可還得忍氣吞聲,眼下兒子的小命攥在沈家人手里,他們再氣都得忍著。 “沈叔,求您啦,求您行行好??!” 黃嬸夫妻齊齊地叩起了頭,砰砰響,一副你不答應(yīng)他們就要死磕到底的樣子,真是膈應(yīng)得不行。 葉蓮娜夫人走了出來,老太太描眉涂唇,穿著色彩鮮艷的連身裙,珠光寶氣,雍容華貴,在色彩依然樸素的華夏,顯得特別引人注目。 尤其是像她這個年紀(jì)的老太太,華夏可沒多少像她這樣打扮的,哪個老太太還敢穿帶顏色的,不是黑就是藍(lán),要不就是灰,花衣裳可是姑娘家穿的,她們老太婆穿了豈不成老不正經(jīng)了。 而且華夏很多普通老太太的身材都不甚如人意,不管肥瘦,大都會佝著背,明明可能腰腿都還挺利索的,可那背卻定是佝著的,而葉蓮娜夫人卻不一樣,身姿依然窈窕如少女,背脊挺得筆直,就算以前生重病時,她老人家也都是盡量挺直的。 據(jù)她自已說是從小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挺了六十幾年,已經(jīng)不習(xí)慣了佝著,不只是葉蓮娜夫人,像凱瑟琳也是這樣,雖然肥了點兒,可她的身姿卻是挺拔的。 凱瑟琳說她小時候有專門的禮儀老師教導(dǎo)她站姿和坐姿,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醒著的,禮儀老師都會拿著一根教鞭隨時監(jiān)督,只要她的背稍彎一下,教鞭就會毫不留情地抽下來,一點都不帶手軟的,久而久之也就養(yǎng)成習(xí)慣了,不管何時何地,收腹挺胸那是必須的,形成了條件反射。 葉蓮娜夫人雖然常來沈家,可極少在外頭露面,有些鄰居還是頭一回見到她,頓時驚為天人,被老太太的雍容和華貴傾倒,也大為驚訝沈嬌同葉蓮娜夫人極為相似的相貌。 “你們求錯人了,我才是事主?!?/br> 葉蓮娜夫人標(biāo)準(zhǔn)的華夏語再次驚住了眾人,這普通話說得比他們還要標(biāo)準(zhǔn),嘖嘖,老太太不一般??! 黃嬸夫妻愣了會兒,又想跑過去如法炮制,瑪莎上前擋住了他們,葉蓮娜夫人冷冷道:“你們的兒子既然做錯了事,就必須受到懲罰,我不會為他求情的?!?/br> “老太太,求您……” 葉蓮娜夫人打斷了黃嬸,不悅道:“不用求我,如果做了錯事還能逃避責(zé)任,那法制豈不是形同虛設(shè)?” 大家伙又倒抽一口冷氣,乖乖,老太太的成語都用得這么溜,太牛了! 大概是葉蓮娜夫人自帶強(qiáng)大氣場吧,黃嬸夫妻竟不敢反駁一句,眼睜睜地看著老太太進(jìn)了屋,臉上只剩下絕望,灰心意冷的黃嬸斜眼瞧見了準(zhǔn)備攙扶徐光輝起來的黃夢娣,氣不打一處來。 第1085章 1085換個當(dāng)家人 黃嬸的一肚子火必須得找個人發(fā)泄,而黃夢娣則是她最好的發(fā)泄對象,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她沖到黃夢娣身前,又開始拳打腳踢了,嘴里罵著喪門星,掃把星之類的話。 失混落魄的黃師傅心如死灰,哪有心思管女兒的死活,他黃家的香火都要斷了,女兒死了也就死了吧,有個屁用。 圍觀的鄰居們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來拉黃嬸。 “夢娣姆媽你別太過分了啊,自已兒子教不好,怪女兒干啥?剛才把光輝差點打死,現(xiàn)在又要動手了,你是不是真想弄出人命來啊?” “誰去找街道主任來一趟,這種人說不拎清的。” 大家對黃嬸的不依不撓十分憤懣,個個都看不下去了,早已有人偷跑去叫來了街道辦主任,這個時候的街道辦主任職責(zé)范圍是相當(dāng)大的。 大到結(jié)婚證明,工作安排,戶口證明等,小到夫妻矛盾調(diào)解,家庭糾紛等,都?xì)w街道的工作范疇。 在街道主任的訓(xùn)斥下,發(fā)瘋般的黃嬸可算是消停了下來,不再追著打人了,只是黃夢娣身上又添了不少傷痕,連帶著想幫她的徐光輝也受了波及,差點沒再開瓢了。 沈家興看著這兩人著實可憐,沖黃夢娣說道:“夢娣,把光輝扶進(jìn)來上藥?!?/br> “是?!?/br> 黃夢娣扶著搖搖欲墜的徐光輝進(jìn)了沈家,黃嬸夫妻想跟著進(jìn)來,讓韓齊威擋了,咣當(dāng)給關(guān)上了門。 徐光輝走進(jìn)客廳才想起來,想要出去拿落在外頭的包子,剛才著急救人,把籃子放在了地上,沈涵跑了出去,不久就拎著滿滿一籃包子進(jìn)來了。 “沈爺爺,上回的事真是對不住,這是我包的包子,可以當(dāng)早飯吃?!毙旃廨x很是難為情,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沈嬌看著有些不忍心,要說徐家最可憐的人是誰,必是徐光輝無疑了,每天像牛一樣做,可不得不到徐嬸一句好話,掙來的錢也一分都撈不著,天天吃咸菜腐乳泡飯,身體遲早得完蛋。 “光輝把包子帶回去自已吃,你瞧你都瘦成啥樣了,這段時間吃好一點,別總是吃咸菜,人是鐵飯是鋼,不吃好一點怎么掙更多的錢?”沈家興苦口婆心勸說。 他老人家向來是最不屑在吃上省錢的,衣食住行這四件,其他三件能省都可以省,唯有吃他是絕對不會省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多補充營養(yǎng)咋能行。 徐光輝無奈地笑了,誰不想吃好的,他當(dāng)然也想,可家里的錢都捏在徐嬸手里,吃什么都是姆媽說了算,他能有什么辦法。 沈嬌一看就明白了他的顧慮,說道:“光輝大哥,恕我直言,你家的當(dāng)家人得換一個了,再讓你媽當(dāng)家,你們徐家只會越來越窮,身體也越來越差。” 徐光輝面色更白了,沈嬌的話戳中了他的內(nèi)心深處,也令他恐懼之極,他每天起早貪黑地干活,為的就是想給家里創(chuàng)造好的生活,可真要同沈嬌說的一樣,他這么辛苦干活還有何意義? “我姆媽是長輩,不讓她當(dāng)家還能讓誰當(dāng)?別人會說閑話的?!毙旃廨x面有難色。 沈嬌冷笑:“誰有空管你家的那點子爛帳,你姆媽管不好家,讓你們天天吃咸菜,這樣的當(dāng)家人你們還能忍得?。吭僬f不句不好聽的,你家的伙食如果稍微好點兒,徐伯伯的病也不會這么嚴(yán)重了,也不至于會……” 后面的話她沒說下去,徐光輝卻明白了,臉頓時慘白,頭都抬不起來了,沈家興搖了搖頭,沒再勸說下去,別人可是親母子,他再說多就是挑撥離間了,以后里外都不是人。 再者好鼓不用重錘,徐光輝自已要是悟不出來,一味愚孝下去,那他受苦也是活該。 沈嬌也懶得多說,對于徐光輝三兄弟的盲目愚孝,她早就看不順眼了,孝順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