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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寒,怒道:“吃里扒外的東西,誰是你的主子?” 采菊嚇的心顫,忙跪下道:“婢子失言了,婢子知錯,求夫人恕罪。” “哼---”鄒氏甩袖冷哼,“那女人竟然連你也騙過去了,確實有些手段,她若是一生不嫁,你覺得憑她現(xiàn)在的手腕兒,這凌府還能給我和孩子留一磚一瓦? 只要我孩兒出世,他就會是凌府未來的家主,你覺得我會給自己的孩子留這樣大一個絆腳石?” 采菊惶惶應(yīng)是:“是婢子說錯了話,夫人您別動怒,小心氣壞了身子?!?/br> 鄒氏憤憤不已:“你退下吧,等到了傍晚再來叫我?!?/br> 采菊道是。恭敬退下。 * 祝陌與白朗和宮曦儒不歡而散后,就早早離開宮府,所以他也沒聽到白朗告訴宮曦儒關(guān)于凌依的事。 雖說沒有第一時間知曉,但憑他東竄西竄的本事。極少有京中大事會錯過的,自然從旁人口中聽說此事也是必然。 得到消息后,祝陌心急如焚,本打算去告訴宮曦儒,不過想到自己剛剛憤袖離開。再回去未免臉上掛不住,遂便直接上了白蘭寺。 此時已經(jīng)快到傍晚,祝陌知道凌依被關(guān)在觀音廟,便徑直去了觀音廟。 圓成是鐵了心要將凌依留到晚上,這期間,蘭氏不止一次的派人去觀音廟,可那圓成竟也厲害,在鐵鎖外面又加了兩把鐵鎖,似乎生怕誰撬鎖進去似的。 蘭氏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還是圓寂好好說了翻安慰的話。才讓她沒有當(dāng)場暈過去。 祝陌來到觀音廟前,看到那兩把加大號的鐵鎖,心中氣憤不已。 看來這真的是將凌丫頭當(dāng)成妖怪關(guān)了。 祝陌拍了拍門板喊道:“丫頭---凌丫頭。” 沒多久,屋內(nèi)傳來凌依的無奈聲:“你老這么丫頭丫頭的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老大一把年紀了?!?/br> 聽她話音正常,祝陌放下了心,笑道:“我就喜歡丫頭丫頭的叫你,怎么著?!?/br> “你來可是想辦法救我出去的?”凌依問。 祝陌這才想起大事來,忙點頭道:“對對對,兩把鐵鎖也就讓你無可奈何了。看我劈了它,馬上放你出來?!?/br> 他說著抽出腰間佩劍,拔劍砍下去。 “施主且慢?!眻A成適時的出現(xiàn),阻止道。 祝陌回頭一瞧。他聽人說是一個和尚大言抓了三只妖精,立馬不善問道:“你就是說凌丫頭是妖的和尚?” “貧僧法號圓成?!眻A成雙手合十念了句阿彌陀佛,笑道:“此妖擅迷惑人心,施主已經(jīng)不是第一個來拔刀的人,只是佛祖面前,還請施主放下屠刀。” 祝陌撓了撓頭。輕咳兩聲,收起了劍問道:“還有誰來過?” 圓成笑瞇瞇的做了個請,“施主請隨貧僧來,一看便知?!?/br> 祝陌果真跟了上去。 屋內(nèi)的白妙簪本以為馬上要出去了,心下大喜,可等了片刻,卻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又歸于安靜。 她看著凌依不信的問道:“就---就這么走了?” 凌依笑搖了搖頭:“這人頭腦簡單了些,三言兩語就被忽悠走了??磥砦覀冞€是要等到晚上。” 白妙簪失望的坐回座上,望著觀音佛像長長地嘆了口氣。 卻說祝陌跟著圓成來到客堂,看到滿屋子的人,不禁怔了怔。 除了凌府和白府的人,宮曦儒和白朗也都在。 祝陌表情僵硬起來,隨即是難以遏制的憤怒。 他氣憤的走過去吼道:“你們早就知道凌丫頭出事了,竟然瞞著我,怎么,剛才是誰說凌丫頭不好來著,現(xiàn)在怎么一個個都來了?還瞞著我,瞞著我是什么意思,怕我跟你搶?” 話一落,祝陌明顯一愣,自己剛才在說什么?難道--- 他甩了甩頭,臉上的怒氣卻不減,哼了哼找了個空位置坐下,可已經(jīng)忘了要去撬鎖的事兒。 蘭氏對這個祝陌了解的不多,不過聽適才的話,似乎也與浮生交往不少,不由得看著后者。 祝陌感覺到有人投過來的視線,轉(zhuǎn)頭一看,立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沒給諸位長輩行禮,立即起身歉意道:“祝陌無禮了,給幾位老爺夫人奶奶行禮了?!?/br> 蘭氏哈哈笑,“你是哪家的孩子?生的如此俊俏。” 祝陌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多謝奶奶夸獎,不過我可不是貴公子,無名之輩罷了。” “你是算哪門子無名之輩,京城中不知道你祝陌的,可少之又少?!卑桌识滤脑?。 祝陌沒好氣的沖他哼了哼,不過有白朗剛才的話,他也覺得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沒那么尷尬了。 蘭氏心中甚慰,她看得出來,浮生那孩子,表面與你和和氣氣溫溫吞吞,可心里卻清高著,極少有關(guān)系親厚的朋友。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幫忙,她很替后者開心。 好容易等到傍晚,蘭氏率先走出客堂。 當(dāng)所有人來到觀音廟前的時候,圓成已經(jīng)等在門口。 “諸位施主,還有一刻才到戌時,請你們耐心等待。” 凌善道氣的牙癢癢,若不是身在佛門之中,他早就不顧這些禮節(jié),直接帶人沖進屋了。 祝陌不知道為何要等到戌時,問蘭氏道:“奶奶,為何要等到戌時?” 蘭氏怒看著圓成,“這位德高望重的法師,說要戌時證明浮生是人是妖?!?/br> 祝陌錯愕,“凌丫----凌小姐是人是妖,何須他證明,他又算個什么東西,他是如來佛祖呢,還是玉皇大帝?” “你有何資格來證明?”他又對圓成冷聲質(zhì)問。 圓成不作聲,只是閉著眼,看上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靜下心來等待的時間,過的最慢,一刻鐘,等的所有人都心浮氣躁,更不知道,一刻鐘后,會發(fā)生什么事。 圓成嘴里默念著什么。 祝陌問圓寂道:“他在念什么?” 圓寂眉頭微蹙,“是僧加托經(jīng),專門用來辟邪除妖之用。” “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祝陌喃喃道??刺焐畈欢嗔?,大聲問道:“這戌時已到,你要說----” 話還沒說完,只見觀音廟內(nèi)突然從地面升騰起一團熊熊火光,大火眨眼就繞了觀音廟廟一圈,雖在屋內(nèi)燃燒,卻能從外面看出越燒越旺的火光。 這一變故讓等在外面的人都是心中一驚。 蘭氏愣了一瞬,突然急的大喊:“浮生----你這和尚快放人,你要活活燒死她們不成?來人吶,將這瘋和尚給我抓起來,馬上救火?!?/br> 她這一喊,那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才猛地醒神。 圓寂急著讓人去提水,怒指圓成道:“圓成,你做的太過分了,你所謂的分辨之法,難道就是用火燒?你是佛門中人,怎能屠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