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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經(jīng)商吧!” 李釗先是嚇一跳,隨即瞪眼道:“胡說,女孩子學(xué)什么經(jīng)商,好好做你的女紅才是正理!” 李媛委屈道:“爹,你這么大的家業(yè),多少不給女兒一點嗎?你交給了我,我什么都不懂,早晚不給敗光嗎!” 李釗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想過,女兒會當(dāng)面問。 “放心,為父必然會留下可靠的人手幫你們打理,不會敗的!” “父親還不是事事親力親為,為何不通通放下給手里的人呢?”李媛看著李釗,今天趁著高興,一定要父親答應(yīng)她學(xué)習(xí)經(jīng)商。 “這個?”李釗一時語塞,是啊,他從來沒想過什么都不管,只做個清閑的富家翁。店里的掌柜固然可靠,他還不是時不時要查賬! “這是不一樣的。將來你們都要成為官宦人家,這樣的人家是不需要自己親自打理商鋪的,店里的掌柜也不敢欺瞞官家人。但為父不是啊,為父不過商賈之身,做這些恰是本分?!崩钺撓肓艘粫翰畔氲竭@樣的托詞。 李識低頭沉默了半天,稍稍抬頭道:“爹,我覺得我不是讀書的材料,不如讓我學(xué)經(jīng)商吧?!?/br> “你敢!”對兒子就沒那么客氣了,李釗不知為何兩個孩子都有了主意,一時有些頭大,“這天下,是士人的天下。你經(jīng)商賺的再多,當(dāng)官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你滅門!你給我老老實實讀書!” 父親這邊走不通啊,李媛皺了小小的眉頭,要不,先從別的地方入手? 第十七章 大悲寺 或許是因為大哥在場,父親才嚴(yán)詞拒絕? 李媛想了想,暫時咽下嘴里的話,默默吃飯。 李釗后悔態(tài)度不好,但不讀書是絕對不行的!哪怕兒子現(xiàn)在會恨他。李家,一定要在他手里發(fā)揚(yáng)光大! 李識心不在焉吃了幾口,剛放下筷子要喝口湯,李媛便道:“大哥你吃好了?那就快些回去讀書吧!” “???”李識一呆,看到李媛沖他擠眼睛,了然道,“我吃好了,爹你們慢慢吃?!?/br> 李釗只當(dāng)他話說重了孩子一時面子掛不住,回去也好,便沒攔著只說道:“當(dāng)心眼睛,累了要注意?!?/br> 待李識走遠(yuǎn),李媛湊近過去,笑著說道:“父親,大哥要讀書為官的,你就教我經(jīng)商吧?!?/br> 李釗對女兒還算溫和:“女孩子要溫婉賢淑才好嫁人,哪有經(jīng)商的?” “嫁了人之后呢?也是要吃飯的啊?!?/br> 這個,李釗還真的想的不多。此時女兒提及,不由自主尋思起來。 “父親,我們手里的銀錢,可以買來任何東西,可是買不來人家的尊重??!你看外婆家……”李媛不需多說,岳家一家人對他們是什么態(tài)度,李釗比他們兄妹更清楚。 “父親知道我為什么突然有了這樣一個想法嗎?” “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李釗急問。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咱們家敗了?!崩铈抡J(rèn)真說道,“就是因為我和大哥都不懂經(jīng)營,家產(chǎn)被下面的人席卷一空。夢醒后我很害怕,這才要去拜佛,請高僧解夢。” 事到如今,只好先把鑒戒拿來用了,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大名遠(yuǎn)揚(yáng)的。 “大師怎么說?”李釗不認(rèn)為李媛會拿鬼神之事騙他,只當(dāng)確有其事。不管是真的相信還是安慰女兒,都會認(rèn)真聽著。 “他說‘防患于未然’?!?/br> “大師真這么說?”李釗問著。在他看來,寺里高僧們和街上算卦的一樣,說出來的話向來云里霧里讓人難以捉摸,這么直白的話真是他們說的嗎?不會是女兒自己說的吧!想到這里,李釗笑了。拿筷子在李媛頭上一敲道:“丫頭片子,學(xué)會哄騙爹了!” 李媛吃痛,不滿的噘嘴:“真的,不信,改日我們一起去寺里拜一拜佛,見一見那位高僧。” “好,我倒要看看,什么高僧這么厲害!”李釗心頭事已了,出去拜佛也好,散心也好,一樣一樣的。 北歷來使走了,江陵城卻平靜不下來。關(guān)于和談的內(nèi)容流傳開了,百姓們褒貶不一,對于劉錚,有贊的有罵的。朝廷還沒有回信召他回京,劉錚便不急著回去,打算在江陵城多住幾天。 唐豐換了一身素淡的衣裳,搖著折扇出現(xiàn)在門口:“聽說城外的大悲寺靈驗的很,要不要去拜一拜?” 劉錚:“你這酒rou之徒居然還有向佛之心,奇怪?” 唐豐打著哈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謙恭一些總沒有壞處。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啊???,我衣服都換好了?!闭f著還在劉錚面前轉(zhuǎn)個圈,表示他去拜佛的決心。 “去,你都陪我來江陵了。一座寺廟而已,我還能不去?”劉錚走進(jìn)內(nèi)室換衣服,自然沒看到唐豐的一抹得意的笑。 兩人騎了馬,帶了些侍衛(wèi)直奔城外。山腳下有不少等待主人的馬車,還有拿了竹竿等著生意的農(nóng)人。兩人自然不好意思讓人抬著,邁開大步跑著上去了。 李媛一早就在父親的陪同下出門了,這一次也沒有給自己找不痛快,坐了滑竿上山。因為已近中午,還是先去廂房休息。李釗則去找管事僧人捐香油錢,順便看看山上景致。這炎炎夏日,只有這山上還算清爽宜人,可以賞景。 李媛先喝了些涼茶,緩過精神,便叫了柳葉出去打聽鑒戒。不多時回來了,說鑒戒正在和香客講經(jīng)。李媛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按說鑒戒還沒有什么名氣,又那么年輕。講經(jīng)不該是找一看就德高望重的年長者嗎?還是說,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嶄露頭角了? 遣了墨竹出去悄悄盯著李釗,他若是回來就想辦法先拖住。李媛想著,最好在父親回來之前先和鑒戒通個氣,拜托他幫忙。至于他肯不肯答應(yīng),李媛倒沒想過。她總覺得,他既然主動給了她平安符,應(yīng)該就是一個知道變通的靈活人。 “秀兒,幫小姐端些水來,小姐要凈面。不要熱的,要溫的?!薄笆恰!?/br> 外面?zhèn)鱽韮蓚€柔柔的女聲。這邊廂房住的都是來進(jìn)香的小姐夫人,有女人很正常。李媛隨口問了句:“外面是誰,認(rèn)的嗎?” 柳葉張口答道:“聽說是城北阮家的小姐,比我們晚到了一刻鐘,剛安置下來?!?/br> 城北阮家! 李媛心頭一跳,城北阮家有三位小姐,長房一位,二房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