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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他不怪任何人。偏他給了機會又沒成,這就叫人心里不舒服了。未免當(dāng)面質(zhì)問徹底撕破臉,李釗認慫,躲著他。李媛背后也千叮嚀萬囑咐,萬不可跟他們發(fā)生沖突。李釗現(xiàn)在除了黃爺就屬女兒的話最重要,所以才有了那樣的決定。 分開了也好。 劉錚知道她過得很好,很恣意。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啊,簡直一點都沒把他放在心上。他做出決定后還郁郁了幾天呢,她是絲毫情緒都沒有,每天都活蹦亂跳的跑生意。又占著詩社成員的便宜,把江陵城大家閨秀的后宅所需牢牢把握在手中,不僅是布莊里招來了一群裁縫坐鎮(zhèn),連胭脂水粉都上手了。還有酒樓,北歷請來的廚子,北方粗獷的烤rou被她帶到江陵,居然有很多人買賬,生意好的一塌糊涂。 看到她過得很好,劉錚心里有點點泛酸。 當(dāng)然他自己也沒閑著,李媛的生意跟黃爺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他們手里的生意說是日進斗金豪不夸張??恐@些,西北的馬匪越發(fā)壯大,勢力已經(jīng)壯大到可以和原泰的西北軍平分秋色。西南方向,招山民入伍的計劃已經(jīng)實施,只是山民們多年來故步自封,做起來進展緩慢。 劉錚在等,李媛也在等。雖然目的不一樣,但心里那根弦同樣隨著時光飛逝而越繃越緊。 春天慢慢走向盡頭,夏日苗頭初現(xiàn)。 第一百五十八章 談條件 大悲寺。 鑒戒的禪房一改先前若有似無表現(xiàn)出的富貴氣,低調(diào)內(nèi)斂了許多,燒茶的炭也不再是講究的銀霜炭,而是普通的木炭,冒著些許煙氣,被他拿了扇子輕輕扇散。 李媛默默頌了一段經(jīng)文讓自己心緒平復(fù)一點:“大師,我,近來心慌的很?!?/br> 鑒戒何嘗不是,可他不能說。凡人求神拜佛圖個心安,他此時就是他們的“神佛。”阿彌陀佛,小施主已竭盡所能,能救助多少百姓,全看天意?!?/br> “可是還不夠,當(dāng)時那個警示的方法欠妥,時間算起來又太早,幾個月都過去了,怕是百姓們已經(jīng)忘了。” “這,你待如何?” “大師可否愿意,名揚天下?”李媛不確定的問著,出風(fēng)頭當(dāng)然好,但在真正的地震到來之前,會承受多大壓力,她不敢想象,所以,才試著問一下。 鑒戒苦笑,搖了搖頭?!柏毶K歸rou體凡胎,不想承此大任。” 李媛不愿勉強,她自己也做不到,如何強求別人? 回城路上,李媛到底心下難安,左思右想,還有一人可以幫忙,可是,若是開口,人家愿意幫忙嗎? 到家后,李媛斟酌詞句,寫了封信。想拜托武二將做過的事再做一次,一事不煩二主,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信送到劉錚手里,不過百十字,他看了足有一盞茶功夫。 她的字跡越發(fā)秀美了,定是每日都動筆。 寫這信時,心里一定舉棋不定,猶豫踟躕。 她十分擔(dān)心隴南百姓,這幾個月又陸續(xù)收了不少糧食儲存在那里,唯恐不夠。 半月前以收攏糧食,準(zhǔn)備調(diào)動為名,將得力心腹派去了隴南。 或許可以見上一見。 為表誠意,李媛在酒樓最好的位置定了一桌酒席等著劉錚。 這是臨街的一個雅間,房間內(nèi)布置的十分雅致,墻上掛著一幅水墨字畫,墻角還放了一盆蘭草,葉片茂密墨綠可見養(yǎng)護的用心。 李媛來的早,心里有些亂,見到他要怎么說呢?當(dāng)初把話說的那么絕,好幾個月都沒聯(lián)系過,他還理她嗎?不過他既然答應(yīng)了來赴宴,應(yīng)該會來吧? 忐忑中,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媛心里的紛亂登時煙消云散,是他,一定是他來了。 門開了,小二殷勤道:“這位爺,您里面請!”一身青灰暗啞緞面長衫的劉錚出現(xiàn)在眼前,乍一現(xiàn)身,竟讓她有眼眶發(fā)熱的沖動。 “你來了?!崩铈抡酒饋恚琶ρ陲椇们榫w,微笑道。 劉錚點點頭,邁步進來坐在李媛正對面。 小二點頭哈腰道:“二位,菜可以上了吧?” “好?!崩镌侵魅?。 “您二位稍后。”小二關(guān)上房門退了出去。 劉錚淡淡笑著,看著李媛。李媛被他看的面皮發(fā)燙,可是她請他來的,按理該她先開口。“武二爺,最近可好?” “很好,勞你惦記?!?/br> “生意可順當(dāng)?” “還好?!?/br> “黃爺……” “有話直說?!?/br> 好吧,沒話找話確實很難過,都被人家看出來了,李媛懊惱的想著。其實這一年來她已經(jīng)磨練的很不錯了,在陌生人面前也能侃侃而談口若懸河,可是面對他的時候,總感覺氣勢不足,一定是因為身高差距! “現(xiàn)在,快要夏天了?!蹦蔷椭闭f吧,反正什么情況,他都知道。 “是啊,你說的那場地震,快要到來了吧?!本烤箷粫娴陌l(fā)生呢,劉錚也存在這疑問。 李媛點點頭:“應(yīng)該快了,究竟是哪一天我也不知道。但是,武二爺上次做出的警示不夠明確,且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怕是很多人已經(jīng)不放在心里了?!?/br> “你想要我再做一次?”劉錚挑著眉毛,戲謔的看過去。真是沒良心啊,只有用人的時候才想到他。不用的時候簡直是,棄若敝履啊。不對,我怎么能自比“敝履”呢! 李媛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大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很少露出這樣“不正經(jīng)”的神情,一時覺得新奇,不禁多看了兩眼。 劉錚暗笑,裝作無意識左看看右瞅瞅,索性讓她看個夠。待發(fā)覺她臉上慢慢現(xiàn)出紅暈,終于湊近一些問道:“好看吧?!?/br> 這廝……李媛氣憤不已,又恨自己被他“美色”迷惑,不好發(fā)作?!拔涠敶饝?yīng)嗎?” “不答應(yīng)?!眲㈠P變臉也快。又靠在椅背上神色淡淡。 “客官,您的菜來了!”小二端著個大托盤進來,李媛正要說話只好先忍下。 菜和酒水很快上齊,小二貼心的把門關(guān)好:“二位慢用?!?/br> 繼續(xù)方才的話題?!熬热司鹊降祝头鹚偷轿?。我來做的話,字跡,方式都不一定能做到和上次一樣,所以只能來求你!” 劉錚忙活了半天也餓了,心里也沒拿李媛當(dāng)外人,不